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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字(1 / 2)

婆子吃了个闭门羹,回去一五一十将事情告知陈元卿。

陈元卿不日就要离开永安县,听完婆子的话,想起屋子里那一床崭新的鸳鸯红被,脸有点冷。

纳妾自是比不上娶妻,没有三媒六聘,没有洞房花烛,今日童家巷这宅子里挂了两个大红灯笼,于陈元卿来说已是逾矩,不过念着在她那儿还算受用,遂才命人备着。

男人猜不透幼金的想法,她那日故意来勾自己,不就是妄图攀附上他么,以她的身份,他答应纳她就已是破了例。

没道她却完全不识抬举。

陈元卿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活了两辈子,还未有人敢这般戏耍忤逆他过,这妇人果真是自己的孽。

上辈子害他丢了命,他如今特意来了趟永安县,早该直接解决了她的。

陈元卿可从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大人,齐圭那儿?”郑或见他隐有发怒的征兆,不得不硬着上前。

陈元卿一甩袖子:“你管他们作甚,去准备下,明日回京。”

郑或不敢再言,应了声退下。

闹了这么一出,陶家虽开始一头雾水,后来哪里能不生疑,她父兄不好出面,晚间时候陶母私下拉了小女儿说话。

“幼金,今儿来家的那都是些什么人?”陶母鲜有这样严肃的时候。

幼金摆弄着衣摆处她亲手绣的梅花,淡淡道:“娘,那天去看潮时与齐圭走散,遇到了个泼皮无赖,也不知道是哪家的。”

“若还闹上门来可如何是好?我家幼娘生得这般姿色,难免招来贼人,你近日便不要出去,等半年后你与齐圭成婚便好。”陶母一脸忧愁,想了想安慰她道。

幼金根本不愿听得齐圭的名字,摆手道:“娘,你去歇着罢。”

这她倒是不担心,她心想陈元卿既连轿子都抬了来,定然已解决了齐圭。

她可不要再嫁人了,陶父陶母还有兄长那样疼她,细心哄着,学些做伞的技艺不难,以后便是嫂子侄子容不下,凭着爹娘分的三成家产①,养活自己不成问题,总归不会再填补齐家窟窿。

至于陈元卿,要不要再问他要些银子,这念头她也只敢想想而已。

要陈元卿那真是个富贵保命的地儿,她指不定就跟他走了,可这人不是啊。

幼金不知道怎的,就是怵他。

幼金破天荒睡着,然而半夜又给吓醒。

明明天早凉了下来,幼金却出了一身的冷汗,贴身的衫子全湿透,她拥着被子打了个激灵。

她说她怎比前世还怕陈元卿,还有陈元卿的那个车夫,他的那双眼,她怎就忘了,那是她上辈子见到的最后景象。

陶幼金骨头软着呢,她要真是个硬骨头,早在齐圭死后,她搬到下瓦坊的当日就该一头碰死,可她没,她宁可把身子卖了都要赖活着。

幼金思来想去,大概是她与人说的那些话传到了陈元卿耳里去,惹得他不快了,这才叫自己的随从来杀她。

她辗转反侧,后半夜几乎没怎么睡,天刚微微亮时她便起身下楼。

陶家其他人比她还早。

周氏已经在扫院子了,幼金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活儿:“嫂子你歇会儿,这地我来扫。”

自上次幼金在陶母面前帮周氏说了回话,姑嫂两个的关系比以前好了许多,起码彼此说话不再夹枪带棒的。

周氏也算想明白,这小姑子迟早要嫁出去,家里公婆、丈夫宠着,她何苦跟她过不去,她在公婆面前说一两句话可比自己管用多。

何况幼金那个未婚夫婿,已经是秀才了,以后自己说不定还能沾到些光,还有她娘家弟弟,年十四了,爹娘还想送他去认点字。

“不用你,今日家里没什么活计,娘刚走,去光全寺上香了,那些都得等干透了才能上色,可惜我与你哥总绘不好,如今还得指望着爹搭把手。”周氏看了眼悬挂在那儿,已经上好面的伞架道。

幼金看着那光秃秃的伞面点头,没再与周氏争,转身进了灶房。

她前脚刚走,紧接着后院的门却突然让人敲响了。

门外站了个男人,周氏前些日子见过的,这会儿天色尚昏暗一时竟没想起他是谁,对方穿了身深色的长襦,看着像读书人,可又少了那么点书卷气。

来人连正眼都未瞧向她,只嗓音低沉道:“叫你家娘子出来。”

“你是谁?”周氏语气并不好。

男人似乎更不愿屈尊纡贵同她讲话:“让她出来便是。”

陶家婆媳两个,在这十里街厉害是出了名的,听这话周氏直接将手里的扫帚冲对方招呼过去,也顾着名声不敢大声:“滚,什么人都敢来我家撒野了。”

陈元卿何曾见过这样的妇人,一时躲闪不及,只勉强用手挡了下。

那扫帚是用制伞骨剩下的竹枝扎成,到处是尖刺,手背上瞬间被划出数道口子,往外渗出血。

“放肆!”陈元卿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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