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总是能回想起初见时的那个春天，天气很好，人也很好。

昭墨笑着从亭子里走出来，手里合了一把折扇，紫檀木的扇骨被摩挲的黑亮，骨子是老扇骨，扇面应该是新糊了的。

他正在那处与小友谈笑着，指尖还不停转动着扇柄，绕过食指，绕过中指，又收回到手心，动作如轻风抚月行云流水。

左云很喜欢他转扇子的动作，和舞刀弄剑的不一样，他的动作是那样轻柔到不需要用一点力气，扇子在他手里很是听话，至少在他看他的这段时间里，扇子从未转脱手过。

那把扇子后来被左云讨要了过来，成了定情信物。

友人出了亭子，他也随后跟出。在亭前折了支嫩黄色的茶花，花上还带了晨间清露，凑花前轻吻花瓣，吸去上面的露珠，微香清甜。

“你若是喜欢，寻人采了这一园露珠，叫你日日都能喝着。”友人回头，笑眼看他。

十五六岁的年纪，粉雕玉琢生的精致，正是惹人疼爱的模样。

那时左云就想着，这样的妙人儿能够被他抱在怀里，是怎样的光景。

左云躺在躺椅上，今日阳光正好，是个极不错的天气，怀里的人看上去精神也好了许多。

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

昭墨垫着人肉垫，极其舒适地晒着许久不见的阳光，晒的身子暖洋洋的，小腹也暖洋洋的。

伸手捋捋小腹暖意，那暖意便缓缓流至下身，流到他脆弱又敏感的地方去。

“阿云。”昭墨唤道。

“怎么了？不舒服吗？”左云把人搂的更紧。

“想更舒服些。”

“嗯。”左云应承着，将手伸进昭墨亵裤，指头没入，听见昭墨轻微的喘息声。

“不要手……要你……”昭墨已经没有力气夹紧后穴，手指在里头的搅弄其实很空荡。

“你身子不好。”

“身上疼得厉害，想要你。”病痛已经扩散到全身，这两日多数时间都疼得浑浑噩噩。

“受不住就同我说。”

“我有分寸。”昭墨知道左云是答应了。

给怀里的人换了个姿势，从原本侧躺在他身上换成背对他躺着，末了还不忘掖好盖在两人身上翘起的被角，之后半褪下两人裤子，将阳物慢慢顶入，动作轻柔，生怕弄坏身上的至宝。

深入没有肌肉的阻碍变得非常顺利，但左云不敢进得太快，他怕太过刺激到昭墨引至高潮。

“阿云。”

入到一半时，后穴的自然蠕动突然紧了一下，昭墨呼呼吐着气。

“还要深些吗？”

“嗯……”昭墨咽了几口口水“深些……”

左云开始感到包裹着阳物的肠壁轻微收缩，在他周围翻搅着带起些浪痕，极力想要吞噬他的阳物可却无力地从边缘滑过，他开始帮着那股吞咽的力道，将阳物一点一点送入，直到完全没入昭墨的穴里，将穴口撑得平滑鼓涨，将两人连接得不留一丝缝隙。

“受得住吗？”左云用手指摩挲昭墨撑大到光滑的穴口。

“呼呼……”

左云没有得到回应，只能听见昭墨长长呼气，然后明显屏住呼吸，吓得心跳一漏，下意识去摸昭墨阳物，还好，还是软垂着的“疼得厉害了？”

“嗯，”昭墨强忍了痛从牙缝里挤出回应“你动动。”

左云不敢大动，只抱了昭墨轻轻摇晃身子，哄小孩儿似的顺着他的肚子，肠道里因为疼痛绷得紧紧的，紧密的贴合使内里更加敏感，他需要更温柔些。

“阿云，茶花开了吗？”昭墨突然问道。

“开了，你闻到了吗？”

“我的那株十八学士呢？”

左云牵了昭墨的手，将他的手指放在身侧一朵花的花瓣上“开了，你摸摸。”

“啊，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嗯…花瓣很多，像是牡丹，不过要小些，半是白半是红的。”

“哦。阿云，我受不住了。”明明是这样的云淡风轻，却是身体忍耐到了极致。

“嗯，我慢慢出来。”左云又去摸昭墨阳物，已经发硬了，一会儿大概是要更辛苦些了，不该由着他性子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