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什么王妃？

高凌平打量着自己现在的地方，金黄暖账，紫檀木镂空雕花的通顶木床罩，通体镶嵌着玻璃水银镜，床罩内是细秀精织的丝罗帐幔，帐幔上绘绣着亭台楼阁以及祥云福寿纹饰，自己身上盖的是明黄毯被。

这是……他的寝殿！

高凌平脑中如闷雷炸响，这时他再听不出弟弟说的话，那就只能怪自己没脑子了。

“你…要我做你的王妃？”高凌平语气有些颤抖。

梦中的场景太过可怖，似乎脸上被溅上的血还在散发着温度，让高凌平整个人都有一些恍惚。

他做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让那人此后顺遂吗？他还是存了一点儿私心的，要是那个人能一直在身边就好了。

做他的王妃，也许是上天垂怜。

“诏书已下，明日王上册封王妃的消息便会传遍整个北明，哥哥，你拒绝不了。”

高凌平轻笑了一声，抬眼看着他的弟弟，梦中的他身量还较小些，两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少年长成一个不需要在任何的羽翼下寻求庇护，独当一面的君王。

仰眸四顾乾坤阔，日月星辰任我攀。

“我有说过我要拒绝吗？”高凌平低声轻笑着说。

这几个字如同一把石子儿，砸得人反应不及。高风翰眼中闪过惊讶，任凭一只温热的手贴近自己的脸颊。

高凌平摸了摸人的眉眼，小时候，他们睡在一张床上时，他也是趁着人睡着后轻柔小心的抚摸人的眉眼。他的弟弟，终究还是和从前一样，却又有些不大一样了。

“哥哥，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高风翰直直的盯着面前的人，似乎是在怀疑刚才他是不是听错了。

“风翰，抱我。”

高风翰眼中似有波浪翻滚，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心里早已如万马奔腾般。这是哥哥第一次主动，没有在药物的作用下，第一次让自己抱他。

高风翰捏住人的手腕，另一只手挥落床账，灯光暗影下，两个身影若隐若现，用身体倾诉的炽热的感情。

衣服被撕破随意扔在一边，高风翰如同一只凶猛的狼，誓要将到嘴的猎物啃食殆尽。

穴口在药物的滋润下并不难以进入，高风翰将白玉药棍轻轻拿出来，而后重重的顶了上去。

房间内，烛火泛着金黄光亮，火苗势头越来越凶，蜡油如泪珠滴落在烛台上。

静谧的一室内，只剩下沉沦于情欲的呻吟、粗重的呼吸声和肌肤相撞的拍打声。

欲望经过半夜的疏解，渐渐褪去，高风翰给人掖好被子，侧身看着躺在自己眼前的人。

嘴唇有些肿，露出的脖子上的红痕也昭示着他刚才的恶行。

高凌平眼睛有些睁不开，感觉整个身体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眼皮仿佛在打架，但是，他又十分想睡前看一眼那个人。

高风翰将一缕头发给人别到耳后，轻声道：“哥哥，睡吧，我陪着你。”

迷迷蒙蒙中，听到令人安心的话语，高凌平沉沉的睡了。

“哥哥，你梦到了什么，为什么会哭？”

知道没有人会回应，知道人已经安稳睡了，高风翰才缓缓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忧伤。

明明只是令人昏睡的药，可当高风翰看见自己的哥哥紧皱着眉头，似乎承受着巨大的悲痛，嘴里呢喃着“不要…一直是你”这些他听不明白的话。

他想叫醒哥哥，可是看到哥哥流泪的那一刻，他心里却觉得很疼，是谁，让哥哥在梦中都如此痛苦。

当他听到“风翰”两个字的时候，高风翰只觉脑中一片空白。

哥哥到底是恨他，恨到做梦都在忍受痛苦。

还是…哥哥是喜欢他的，梦中的那个“你”，会不会是自己？

“哥哥，我真的没有办法了。”高风翰无奈轻语，半晌后才闭上眼睛与人同眠。

渐行渐远渐无书，

水阔鱼沉何处问。

两年太久了，我不想再分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