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爸爸那不是爱，他只是想要个更有面子的妻子，他和外面的女人乱搞，但是又看不起那些女人，他欣赏我妈妈，但是又无法尊重她，这谈不上什么爱不爱的，他就是想要个更好用的。”

桑雅有些听懂，但也有些没听懂，“那什么算爱呢？”

“这个不知道，或许等我们长大就知道了。”

“哥好像很喜欢说等长大以后，长大以后真的都会变好吗？”

桑文刚准备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在看到桑雅认真的目光之后他沉默了几秒，“不知道。”

桑雅没想到是这个答案，“我以为”

“因为我只能等长大以后啊，现在的我什么都做不了。”桑文的表情逐渐低沉下去，“我没法让小雨身体好起来，我没法陪在妈妈身边，我没法离开这个家，这是种很痛苦的感觉，你只能看着自己珍爱的一切一天一天变得越来越坏，但是你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

桑文呼吸加重，表情也越发凝重，“每次一看到妈妈不舒服看到小雨进医院，我就非常非常难受。但是我不能表现出来，因为这样会让她们心里也不好受。小雅，我真的不喜欢这种无力感。面对自己爱着的人，面对她们的痛苦，我竟然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安慰自己，等我长大就会好一些，等我长大，我就能做一些事去阻止，或者去弥补。如果能阻止我爱的人的痛苦，牺牲我的一切也可以。”

他很少这样表露自己的脆弱，桑雅听到最后又忍不住发愣，她的心中有股冲动，说不清是震撼还是嫉妒，她想着，被桑文爱着一定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