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双目轻阖，单薄的身子陷在软被里，脸颊上的潮红褪了大半。

先前令人疯狂到几近失去理智的肉欲悉数消失，留下来的，只有肉穴里尚且残留着被修长指节狠狠安慰过的快感。

聂唐刚才用手指让他高潮了两三次，每一次那张幼穴在攀至顶峰时都会抽搐着喷水。清亮透明的粘液打湿了手掌，直到最后腿间黏糊一片，连棉质的睡裤也被悉数浸湿了，整个人的神智被玩弄到模糊，对方这才放过他。

仿佛渗入骨髓一般的快感令人几近疯狂……宁一阮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更不用说想起之前在书房里发生过的种种，只是被聂唐抱在怀里，肆意玩弄满足饥渴的身体。

聂唐走之前给他做了清洁，温热的毛巾覆上那张被玩弄得软烂翕张的嫩穴的瞬间，少年娇喘着呻吟出声，满脸恍惚地攥紧了对方的衣袖。

身体上留下的痕迹很少，大多是他自己情动时留下的，腿间的肉穴上沾的汁液被清理干净，除了腿间微微红肿的肉唇，其他地方仍旧白净光洁。

等到彻底从浓重情欲中回过神来的时候，聂唐已经不在了，狭窄的房间里安安静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黑暗之中，宁一阮缓缓睁开双眼，眨了眨，又缓慢地闭上。

“喀哒。”就在这时，房门处忽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

随着门板开合发出的轻响，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身形高大的男孩走得有些迟疑，光着脚，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一头短发被冷水打湿了，冰凉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湮没在修长颈侧。

聂铭皱着眉，一步一顿，走到宁一阮的床边，刚想俯身下去看看他，却是对上了对方毫无温度的目光。

“……”聂铭眉头轻拧，他没想到宁一阮居然还没睡。

沉默半晌，喊了一声“哥”。

自从上一次争执过后，聂铭就再也没主动来找过宁一阮，平时在家里碰上的机会不多，即便是两人独处，他也会下意识地尽快离开那个空间。

今天来，是因为碰巧看见了聂唐从他哥房间走出来……深夜，又是那种满脸餍足的气息，也只有身为双胞胎的他能察觉得到，刚才在宁一阮的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心脏像是被细小的银针戳了几下，又酸又麻，不知道是克制不住还是根本不想克制……等到聂铭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宁一阮的床边。

空气里似乎仍旧弥漫着一点体液的腥味，聂铭垂眸，视线落在少年颈侧裸露的皮肤上，神情有些古怪，垂在身侧的指尖攥了攥衣摆，眉头蹙着，不经思考便脱口而出：“……你和他做了？”

“……”

宁一阮不太想理他，翻了个身，背对着聂铭，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很小的一团，就连呼吸时，那团小小的隆起的起伏弧度都几近于无。

聂铭眼底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晦暗。

明明都被聂唐操过了……不是说他和对方同样都是施暴者，让人恶心么，现在却连话都不愿意和他说一句吗？

“哥。”他半俯下身，单膝跪在床沿上，扶着宁一阮的肩膀，逼着对方转回身，同自己对视，“说话。”

宁一阮慢吞吞地爬坐起身，沉默着盯了聂铭一会儿，才开口：“说什么？”

“……”

聂铭伸手，指尖在宁一阮的眼尾轻轻碰了碰，垂着眼睫，语调沙哑：“你跟他做了吧。”

“……为什么只有我不行。”

大概是刚洗过冷水澡的缘故，聂铭指腹冰凉，薄茧曾在眼尾的娇嫩皮肤上，带起一丝细微的痒意。

聂铭整个人身上还带着一些冰凉水汽，眸底泛起一丝妒忌，掌心贴在宁一阮的脸侧，轻轻摩挲。

宁一阮觉得他们两兄弟脑子有病。

索性一把抓住了聂铭的手腕，垂下眼睫，低声说：“那你来。”

他主动掀开裹在自己身上被子，跪坐在聂铭面前。

顶着对方直勾勾的眼神，指尖一颗一颗地拧开纽扣，一双白兔似的奶肉瞬间从睡衣里跳出来，粉嫩的乳尖没有丝毫情欲的痕迹，白皙的胸脯和小腹裸露在冰凉的空气里。

一双长腿对着聂铭岔开，半褪的裤子底下是明显被玩弄过的红肿肉花，腿间的软肉尚且留着几个浅淡指印。

“我不是这个意思。”聂铭抓着他的手腕，心里不是滋味，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嗓音沙哑。

宁一阮看他一眼，脱衣服的动作停下来，伸手过去，摸上对方的腰背，细瘦的腰肢微微塌着，胸前的奶肉更是蹭了上去，软软地压在聂铭的腹部：“那是什么意思？”

聂铭粗喘着，拉住了宁一阮的腕骨，看着对方那副无所谓的妥协的模样，用力闭了闭眼，才强压下心底的焦躁与酸意：“你就这么想被男人操？”

“……”宁一阮垂眸，淡声道，“这不是你要的吗？”

聂铭呼吸一窒，气笑了：“行啊，不让我可怜你。”

话音落下，他便把少年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