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唐低头看他,耐心地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床上,仍旧埋在杯子里的青年面颊潮红,双眸像是蒙了一层雾,被碎发遮掩,眼底的情绪看不真切。
似乎真的是醉得狠了,青年吐息时候都带着酒气,拉着聂唐的手腕,软绵绵地用不上力。
可要把人拉到床上来的意图却十分明显。
聂唐本就心疼宁一阮,顺着他的意思坐到床边。
下一秒,就被一股力道、毫无防备地拉倒,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便感受到身上一重,一道带着点点酒气的温软吐息掠过颈侧——宁一阮竟是将聂唐整个人都扑到了身下,醉眼迷离,额头轻抵在男人肩膀。
聂铭睁大眼,有些气不过地往前走几步,单膝跪上床沿,像只被抢走鲜肉的小豹子,眼底微微发红,想要去拉宁一阮:“……哥哥!”
被宁一阮扑倒的聂唐比其他两个人冷静,挑了挑眉,单手搂紧了怀中人的细腰,微微偏头,用脸颊贴了贴青年滚烫的皮肤:“哥?”
喝醉了的人只捕捉到了聂铭的声音,浑身发烫,指尖无力地捏了一把身下人的耳垂,低声呢喃:“别吵……阿铭,别吵。”
“……”
话音一出来,聂唐聂铭不约而同地沉默。
聂铭瞬间就不酸了,神情微妙,他拉着青年纤瘦的手腕,试图把宁一阮拽出来。
聂唐却是收紧了手臂,低垂睫羽,大手托着青年的后颈坐起身来,故意凑到宁一阮耳边问:“哥哥,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宁一阮醉酒,但睡意不浓,睁开一双带着水雾的眸子,费力地描摹着对面男人的模样。
噎了半晌,才翘起唇角,懒洋洋地说:“……分不清楚,不知道。”比清醒的时候使坏一些,也更任性。
聂唐却对这样的宁一阮十分纵容,拉着青年的手贴上自己的侧脸:“摸一摸就分得清楚了,嗯?”
聂铭忍不住站近到宁一阮身侧,有些委屈,抓起他的另一只手:“哥,先看我。”
宁一阮视线在那两张相似的脸上摇摆不定,满眼迷茫。
有了酒精的加持,宁一阮只觉得无论怎样做都不会被责怪,索性便不再分辨,一把搂住眼前人的脖子,将小半张脸埋进男人的肩窝,呢喃呓语:“想……”尾音淹没在青年的唇齿之间。
那声音很轻,却在安静的卧室里显得格外明显。
兄弟两人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点混合着惊喜的讶异。
聂铭只穿了件白色的短袖T恤,将底下的肌肉线条包裹着勾勒出来,微微俯身,一口咬上青年光洁白皙的后颈,犬齿轻轻陷入那一团软肉里,来回啃咬厮磨:“哥哥。”
“唔……”宁一阮鸦羽似的眼睫轻颤,感受到后颈的一阵濡湿和刺痛,坐在聂唐的大腿上,双手一时间搂得更紧。
本以为能躲过那湿漉漉的唇齿,却不料身前的男人不甘示弱,湿热有力的舌尖竟是抵上青年的喉结,色情而缓慢地舔舐起来。
前后两人默契地开始轻轻抚摸青年衣物底下细腻皮肤,两双大手分别扶在宁一阮的侧腰,甚至熟练地解开青年身上的束胸带,解放出那对弹跳的雪白奶肉、放任它将单薄的衬衣撑得隆起。
朦胧中,宁一阮只觉得像是掉进了火焰里,周身滚烫,思绪一片混乱。
锁骨和颈侧很快便传来一阵濡湿和星点的刺痛,像是不知满足似的,对方一路啃咬啜吻。
领口的扣子不知何时被解开,露出一半浑圆的乳房,雪白奶肉鼓鼓囊囊,嫩粉色的乳晕从布料底下透出一点颜色,刺激着男人的神经。
宛如对待珍宝一般,两人一点点剥掉了青年身上的衣服。
聂唐顺势将人抱起,同聂铭对视一眼,默契地将浑身赤裸的兄长放到了床上,一前一后,将人彻底禁锢在自己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