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逐夜大哭,他还是无法再欺骗自己。他错了,错的离谱!
他向沈叔和沈夫人认了错,并告知了自己要对付方家的计划,他把他们送去了6星安养,对外则宣布已经将这两人处死。方家分了点沈家的甜头,自然没有深究,全权交给朝逐夜打理。
当朝逐夜回到别墅的时候,沈观早就离开了,他疯了一般的寻找,才得知了沈观怀孕了,而且已经动身去11星养胎。
朝逐夜又惊又喜,他怕方家再动手脚,立刻派人把沈观接了回来。只是他无颜面对沈观,于是换了个身份贴身照顾。
而后面,都是沈观知道的剧情。
沈观听完后,神情有所放松,看来爸妈过得还不错。
想到朝逐夜还有个海盗头子的身份,沈观皱眉,这人和自己朝夕相处的,什么时候还去当了海盗。
“你这海盗身份怎么来的?”
朝逐夜心虚道:“我跟原来那个头子打了一架,他没打过我,其他人就认我做大哥了。”
沈观哼了一声,还真是简单粗暴。
不过骗了我这么久,才不会轻易原谅你。
由于沈观再三催促,原本一天半的正常行程,愣是在朝逐夜没超速的前提下,提前了小半天。
他们停了飞船后,租了一辆悬浮车,火急火燎就往目的地赶。
到了之后,沈观都来不及欣赏周围山灵地杰的美景,扶着自己的大肚子就去敲门。
沈观莫名有些不自然的紧张感,上一次待在母亲身边时,自己还是个待嫁的好儿子,经历过“生离死别”后,现在的他却是个身怀六甲的人夫了。
门开了之后,沈夫人看见外面日日思念熟悉的容颜,以及他挺着的大肚子,一时间张了嘴却说不出话来。
两人足足对视了一分钟,还是沈观先张开手,笑道:“妈—”声音像出门历练,走过了万水千山,终于回来了的浪子一般,无数的柔情与心酸,在这一刻泵然爆发。
沈夫人怕压到了儿子的肚子,没敢抱得太狠,她掺着沈观刚要进门,又注意到了外边的朝逐夜。
她心思一动,见沈观满眼不待见身后,就确定两人还没和好如初,她叹了口气,对身后道:“你爸在那钓鱼,去把他招回来吧。”
沈观没有回头就知道朝逐夜此刻狗腿般的寻父亲去了,心里暗道母亲怎么这么心软,他可是还不能原谅这男人。
沈夫人乐呵地把自己儿子扶到了沙发上坐着,好生体贴地伺候着,问沈观这几月过得好不好,又问了几个怀孕期的问题。
她问完后,沈观才问:“你和父亲既然安稳过着,为什么不联系我?我这几个月一想到你们,就寝食难安。”
沈夫人一听到儿子说“寝食难安”,心疼的像少了块肉,她道:“你父亲拦着我不让我联系你,他怕方家那伙人会追踪到你我,危害到你,也危害到小朝。”
沈观便不再多言,只觉得这么多月的难受要全部算在朝逐夜头上,母子两人又是聊了会儿,到了晚饭时间。
等沈啸回来后,沈夫人就去准备晚饭了。朝逐夜自发在门外跪着,沈啸没开口让他进来,沈观也没有。
直到沈夫人做好饭了后,发现屋里少了个人,才去把跪在门外的朝逐夜带了进来。朝逐夜一脚踏入门槛时,还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沈观的脸色,见他没有反对,才把另一只脚也迈了进来。
吃完饭后,一家子围在一起。
沈啸家庭气场强大,坐在主人位,他喝了口茶,说道:“当年我与你父亲,组了支小队去外场清剿,我是队长,但指挥了一条错误的路线,带领小队深入了虫窝,你父亲一再劝我,我却不听。后来出了事,你父亲为了保全我们,牺牲了自己……”
沈啸多年的气场威压此时却有丝泄气,他继续道:“确实是我害了你父亲不错,你若要我的命为你父亲偿债,我没有怨言,但你不该不分好坏,听了那方家的怂恿;不明事理,连同外人吞了沈家;不辨是非,伙同外人伤害你未婚夫!”
沈啸每说一句,朝逐夜便把头埋的更低,他跪在地上,半句都不为自己辩解。
“好在你最后悬崖勒马,没有酿成大错,还把方家毒瘤一窝端了,但是,仍然要罚!”他食指敲击了一下桌面,沈夫人把早就准备好的棍状藤条递到他手里。
朝逐夜抬头一看,知道要被打的皮开肉绽了,但他却喜极而泣。
这是家法……
家法出来了,就证明,他还是他们的儿子,还是沈观的丈夫,还是未出生孩子的父亲。
还没被打,他就哭的满脸是泪,“我该打!往死里打!”打的越多越好,这样他才能长记性。
沈观被扶着上了楼,客厅里立马就响起了抽开皮肉的藤条声。真正挨打了后,朝逐夜就停止了哭泣,他腰挺得笔直,一声不坑地挨了一百道,然后在床上躺了一星期。
沈父与沈母虽然是重新接受了朝逐夜,但沈观却始终对他不冷不淡,眼看着孩子都要生了,两个儿子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