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翠竹上摁着。
这么根细竹枝,沈观原本只需用手一砍,便能轻易折断,然后躲开身后之人的禁锢。
但此刻他……不敢动!
真的不敢动!
江钦言这个混蛋!刚刚打得这般激烈,他居然,居然敢……
凸起硬物抵住了臀部,隔着两层衣衫都能感到那烫度,沈观脸上染了一层薄红,被那硬物威胁地动弹不得。
他咬牙:“江、钦、言!”
江钦言却委屈巴巴地搂着他的细腰,道:“观观,我硬了。”
“你硬了关我什么事!”
“可是观观,它是因为你硬的。”
说完还恬不知耻地顶了两下。
沈观羞愤欲裂,试着挣扎了一下,却被压得更紧,几乎是要隔着衣衫,挤进他的臀缝之中。
他气的要死,恨不得无视母亲的话,将之痛揍一顿,扔进臭水沟,不要那薄面子也罢!
但终归是心里想想,沈观很快冷静下来,他极力无视臀部处的热量,道:“你松开我,我不去看廖师妹了。”
身后压迫的力道果然稍微松了些,江钦言用脸蹭了蹭沈观,“真的?观观可不要骗我!”
沈观捏紧了拳头不言,却感受那凸起又似要挤进来一般,连忙又道:“不骗你!”
江钦言却开心地又得寸进尺,“那还要观观陪我用晚膳!”
沈观忍了忍,道了句好。
他出关不过半个时辰,此刻又被江钦言压到他的住所。
沈观和江钦言都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结了金丹后,便离了师尊自己寻了住所,待到资历再老些,也可以收徒了。
江钦言又喜静,除了沈观,几乎没有人会出入的他的住所。
见没有人会看到自己与江钦言共同用膳,沈观心里莫名放松,满意极了。
他向来不喜自己与江钦言捆绑在一起。
偏偏两人家族是世交,两人年龄相仿,两人阅历相同,两人资质相当,其中一人被谈及时,另外一个免不了被拿出来作比较。
沈观就厌恶在这里。
他资质是顶好的,同辈里面是绝对一等一的天才,但偏偏有个一起长大,修炼相关的方方面面都比他强上那么一截,心里难免不平,妒意滋生。看这个竹马是怎么也不顺眼起来。而偏偏,对方还粘他的紧,着实心烦。
沈观也试过江钦言的手艺,也是极好的。不过他实在不怎么会做饭,倒是野味烤得一绝,这么一想,也就能接受的了这饭菜了。
江钦言做得全是沈观爱吃的,他还拼命给沈观夹菜,沈观哪里吃的了那么多,他吃相优雅斯文,有一副文雅人做派。
但碗里的东西太多,吃着吃着走了神。
他回想起了十岁时。
那时候,有个测试少年少女资质的试炼,沈观为了给母亲,给沈家长脸,决定要带回试里,那只最凶猛的异兽的尸体。
他多么冰雪玲珑的人啊,那时却甘愿在泥里伏了数天,才逮到绝妙机会,与那异兽斗了一天一夜,浑身是伤,才将之斩杀,然后便晕了过去。
可那江钦言,不过背着他,拖着异兽尸体,在约定时间里到了终点,却拔了头筹。
单州江子名噪一时。
待沈观醒后,发现自己静心计划了的第一没了,被江钦言不要脸地夺走了,他气的要死,拼命与母亲解释第一是他自己。
母亲是怎么做的呢?对了。
母亲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告诫他:“沈家不比当年了,你要抱紧了江家,讨好了江钦言,才能让沈家重新振作,你知不知道!”
沈观愣住,可是他豁出命去争头筹,不也是为沈家发光吗?
从此以后,他越发看江钦言不顺眼,恨不得什么都和他争,什么都要超过他!
江钦言被他视为了一生的夙敌!
沈观回神后,被江钦言离得极近的脸吓了一跳,“你做什么离这么近!”
江钦言坐回自己位置,“你嘴角有一粒饭,我帮你弄掉了。”
沈观只觉得他在作弄自己,不理他,专心吃菜。
他没有注意到,江钦言退回去后,舔了舔自己的唇,盯了他良久。
观观的脸好软好嫩啊。
好想扑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