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一栋隐秘的高档别墅深处,一个身着黑色唐装的儒雅男人坐在庭院中悠悠喝着茶。男人看起来儒雅有气质,如果不是一身现代打扮,他简直就是画里走出来的贵公子,风度翩翩仪表堂堂,气质更是说不出的除尘。
而一副金边眼镜更是让他多了几分书香气息,明明只是三十五六的样貌,可他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般人没有的沉稳和气势,尤其是他波澜不惊的眼神,轻轻一扫就让人生出一股灵魂颤栗的畏惧。
男人身后站着几个恭敬的黑衣人,而他面前则跪着四个人,这其中就有周健豪。四人看起来都受了不小的苦,浑身是伤,但他们还是恭敬的跪在男人面前,身体微微颤抖着,不过这颤抖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是因为害怕面前这个男人。
冷肖,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黑道真正的大佬,手段狠厉残忍,跟他比起来,冷寂那种所谓的黑道少主,不过就是被他宠大的温室花朵而已,没进过什么风雨,更不要说真正的血雨腥风,眼前这位才是真正喝过血的黑道大佬。
冷肖喝够了茶,这才将视线转到四个人身上,眼神没什么变化,但是出口的内容却叫四个人浑身颤栗。
“我养了你们二十年,没想到还不如养条狗。”冷肖的声音天生带着几分冰冷,但他却给人一副很温和的样子,这让不了解他的人很容易误会他是什么温柔的男人,实际上这温柔外表下是比阎王还可怕的魔鬼。
“大少,我们……我们该死,我们罪该万死!是我们没有保护好小少爷……”
“够了。”不等他们说完,冷肖挑了挑眉,随即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几个人立马上前架起四个男人就往外拖走。
四个人就这么咬着牙被拖走,等待他们的结局早就注定了,他们心里也清楚,可是他们甚至都不敢求饶。
直到他们离开,冷肖的眼底终于缓缓暗了下来,口中缓缓吐出几个字,“周尉岐,很好。”
“不论伤残,挖地三尺把他给我找出来。”
“是,大少!”
不是不怒,冷肖简直怒气冲天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保护得好好的弟弟,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遭遇了这样的事,那个人简直该千刀万剐。
从他发现弟弟的反常到现在也不过两天的时间,但是弟弟发生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想到这里冷肖就一阵自责,他太忙了。弟弟一个月没去学校,还在疯狂的找什么人,看他的眼神也变得躲闪……他是这两天才注意到,结果一查竟然让他查出了这样的事,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亲弟弟居然被强奸了?冷肖仿佛在做梦,随即气得微微发抖。
光天化日之下,在明知道身份的情况下,居然有人敢动他弟弟,而且还是以那样十恶不赦的方式,“该死。”
那个人该死,死一万遍都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
再说疯狂找了周尉岐一个月的冷寂,狂暴的情绪已经慢慢冷切下来,可心底的怒火却与日俱增,一想到那天的情形他就恨不得发狂。
而且让他羞愤的是,大哥似乎知道了,因为跟了他十多年的几个人在这两天被换掉了。
事实上经历了那样的事,他第一时间就应该处理那几个人的,这是最正确的处理方式,可他毕竟不是大哥杀伐果断,十多年的感情他还是下不去手,结果最后还是让大哥知道了。
冷寂很懊恼,又怒又觉得耻辱,根本没脸面对大哥,于是一个月没去学校的他,决定回学校躲几天。
这一个月冷寂几乎每天脑子里都是周尉岐那个禽兽,每天都想着怎么弄死他,所以直到回到学校遇到了尹萱萱,他才猛然想起来,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想起这个莫名其妙闯进他脑海的女孩了,而且经历了这样的事,冷寂更是不想面对他。
于是当尹萱萱惊喜的迎上来的时候,冷寂非常冷淡甚至有几分不耐烦的绕过了她,像是没看见。
“冷寂你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么长时间不来学校,见了人也不理?”
冷寂黑着脸没听见似的直接走了,没有半点停留。
冷寂来大学自然不是学东西的,所以上课什么的全凭心情,更何况大学比较自由,几个新的跟班被他叫走了,冷寂无聊的来到体育场准备打打篮球发泄一下他压抑了一个月的情绪。
说起来他大概天生是黑道的命,这心理素质其实已经很强,换做任何人经历这样的事只怕是要憋出病来。但冷寂心里更多的都是仇恨,是誓死弄死那男人的决心。
不过即便这样他心里始终憋满了气,篮球也打的不够劲,更何况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没有人敢真的跟他大,冷寂顿时觉得没意思,于是转头就去体育场最近的校医院,准备去那里睡一觉得了。
冷寂之所以去那里,是因为那里有个会按摩的校医,他是常客了,二那位知道他的身份也尽心尽力的伺候。
冷寂径直去了他的专有房间,看都没看就一头扎在床上趴那儿不动了。
“张叔,给我按摩。”冷寂习惯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