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没有再转身离开，只是盯着东哥的方向，有些迷茫。他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屈服於强权与暴力，却在被轮暴之後，这个信念动摇得厉害。他真的不想再过每天提心吊胆的日子，不想每天一醒来就担心又会被谁袭击。他知道，他唯一的选择，就是依靠这个男人。

叶彤朝东哥走了过去，却一直不知道该怎麽开口。

东哥瞥了他一眼：“有事？”

“我……”

东哥抬眼看了他一会，见他迟迟不说话，将菸头捻熄在泥土里，起身就要走了。

叶彤急了，知道这次不说，下次还不知道什麽时候才会再见到他，基於求生欲，叶彤还是开口了：“我想……我想跟着你。”

“为什麽？”

“我不想再被人欺负了。”话一说出口之後，後续似乎就简单多了。

东哥没急着回应，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凭什麽？”

“我……”叶彤有想过被拒绝，但此刻也不得不厚着脸皮道，“我可以……当你的女人。”

东哥似笑非笑道：“因为我上过你一次，所以你觉得我会对你感兴趣？”

这话说得让叶彤异常难堪，好像他是什麽被玩过一次就失去兴趣的物品，他是受害者，但要他说出那种要对方负责的话，他也说不出来。他不知道该怎麽办，只能瞪着东哥，那眼神依旧倔强，即便在经历轮暴之後，好像也没有丧失光芒。

东哥看着他的双眼，突然说道：“给我一个理由。”

叶彤的委屈莫名就上来了：“我是冤枉入狱的。我只是想……只是想活下去啊。”

活下去，在普通人听起来好像不是什麽困难的事，在这狱中却异常艰难。有些人生活条件好，却丧失活下去的勇气；然而有些人遭逢巨变，却依然不放弃希望。

东哥沉默了一会，又说道：“三次。”

叶彤不解地看向他。

“你有三次能向我求助的机会，却放弃了。”东哥看着叶彤，“我从没看过像你这麽笨的人，强撑着无意义的面子有意思吗？”

叶彤身形一颤，意识到对方是在说他先前的行为很蠢。他眼眶都红了，却无法反驳。因为这个男人说得一点也没有错，他要是尽早放弃无畏的自尊心，也不至於变成现在这样。这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没有什麽公平可言，想要什麽都得凭自己的力量争取。

东哥又说：“但也不是蠢得无可救药，知道开窍了，一切都来得及。”

“所以你……愿意……帮我吗？”

“可以。”男人终於松口，“就以你的身体当交换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