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闻面哭哭啼啼的回来了。
司南泊瞧着他哭,心里暗爽得不行。
“喏。”司南泊将手绢递上去,闻面却闹脾气不接,司南泊无奈,只好隔着手绢一捏闻面的鼻翼,“擤鼻涕。”
闻面便鼓足了气擤鼻涕。
“啧。受不了了。”司南泊将绢巾丢进纸篓,接着慢悠悠问他,“怎么了。疼?”
“不疼。”闻面开一把泪,哽哽咽咽地说,“他们说我不能伺候阿爹,还不许我叫阿爹,让我叫大人。”
司南泊险些喜极而泣,天呐,闻面终于知道那是他司南泊的阿爹,他闻面应该叫大人了。
“挺好的。”他喜气洋洋地应,刚要好心情地哄哄闻面,便被对方下一句话泼了一盆冰水。
“可是我不想和你结契。”
司南泊的笑意凝固在脸上。
“我不要一辈子被你插。”
司南泊:“…………”
说完之后这货还熟稔无比地往他司南泊的床上爬,一边嘀咕着说些他的那处很小比不上阿爹一点也不威武霸气之类,司南泊只觉平地风起人生好累。
他才八岁。
闻面八岁。
司南泊想想也就忍了,但闻面觉得伤了心一直念叨个不停,司南泊听着那些话委实生气,这一次他不忍了,他将闻面拽起来,将他丢下床铺。
“你做什么!”闻面不解地眨巴肿成核桃的眼睛,呜咽一会儿便嚎啕大哭,“连你也欺负我……哇啊!————”
司南泊扬声呵道:“你不是那么讨厌我?去找阿爹啊!干嘛还和我睡?出去!”
“你凶我!”闻面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赖,“司南泊你凶我!”
“不凶你你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没人有义务一直惯着你!你给我闭嘴,不然就丢你出去喂狼!”
闻面一听立刻止了,只是瞪着泪汪汪的眼睛一直打哭嗝。
“还哭不哭?”司南泊单手叉腰垂眸盯他,“再唠叨这件事,以后不许进我的房间!”
“不哭了。”闻面扁着嘴委屈地擦眼泪,哭腔颤抖地说,“我不哭了。”
“还不起来,地上不凉么?”司南泊呵斥完便坐回床榻,“快睡,明天还要去开苞,就你话多。”
闻面不敢再张扬,夹着尾巴悄悄爬上床。两人又是一枕同睡,听见闻面吸鼻涕,司南泊嫌弃万分,摸了枕头下的手帕给他擦干净,又不自觉唠叨几句:“鼻涕要学会自己揩,我要是不在谁给你揩?你怎么这么懒,吸进去就完事了?”
“啊不然呢。”鼻音浓厚的闻面盯着他的眼睛,“多方便。”
司南泊冷冰冰地说:“难怪被叫鼻涕虫,活该。”
“哼。”
“你这个样子以后怎么做我的灵人,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吗?”司南泊轻叹,“麻烦。”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忍不住瞧闻面的表情变化,发现闻面根本无动于衷后,司南泊却莫名松了一口气。
麻烦么……再麻烦他已经习惯了。甚至,将邋里邋遢的闻面打理的光彩亮丽对他来说是一种成就。唯一让他不高兴的是,他对闻面好,闻面却从来不知道感激。
他压根没想过要白目精的回报。
哪怕,闻面能对他说一句终舟你真好呢。
“终舟,你真好。”刚想着,耳边便出现幻觉一般的语句。司南泊后背一紧脑皮发麻,回过神,闻面已伸手从胳肢窝过抱住了他。两具年幼的躯体无限靠近,却并没有过度的情愫,只是一股羞涩以及慢慢的欢喜。
司南泊瞬间就顺毛了。
嗯,瞬间。
“咳。”他也伸手搂住闻面,嘴里却不在乎冷冰冰地说,“现在才知道,我可是对你最好的。”
回答他的是匀长的呼吸声。
司南泊:“……白目精。”不过,软乎乎的闻面还带着一股润滑香油的强烈香气,他今天路过时瞧见了,闻面趴在小凳子上,撅着圆润的屁股,长辈的灵人用手指涂着香油,缓缓插入闻面幼嫩的私处,闻面似乎不觉得疼,反而在吃葡萄。
他瞧了一会儿,也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闻面吃葡萄的模样很滑稽,像是个贪吃的土拨鼠。
八岁的司南泊怎么也不会想到,再往后的短短四年,再见相似的场景时,他是如何的热血澎湃急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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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面被放出去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肚子饿得要死咕噜咕噜直叫。开门的守卫将衣衫递给他,然后让他快点滚。
闻面不忘冲阿毛告别:“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眼见闻面毫发无损的出了狗大王的笼子,看守大牢的灵人们一片震惊脸。
“那么大的东西他也含得进去?”
“不愧是泣灵城的弃灵啊,上一个被捅得肠子都裂了……”
“昨天大人好像来了,好晚才出去呢。”
“嘘,别乱说!”
其实昨夜闻面确实被司南泊肏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