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三日,闻面能下床了。就是胸口还痛,原因是被马蹄子踩断了几根肋骨,不过速度惊人的恢复泰半。
司南泊已经快要将整座城池掀了个翻。但碍于某些因素,他不敢太过张扬,只是遣派心腹秘密调查。
否则,以他的手段也拖不了三天。
闻面坐在巫家的马车里,身边靠坐着鹿白,两只小受正在闲聊,巫戟默默地为鹿白揉着酸软的腰。
“闻面,你这名字怪好听的,有一股凄美的意境。是取自闻面不识人的意思吗?”鹿白问他。
“不是。”闻面摇头,他老实巴交地回答神仙哥哥,“他们将我抱给老爷看时,老爷正在吃面,面条闻起来很香,老爷一高兴就给我取名叫闻面了。”
鹿白愣了愣,旋即哈哈大笑:“有趣、有趣!”
巫戟插嘴:“怎么不叫你闻面香。”
“这孩子说话太逗了,闻面,你多大了?”
闻面又老实巴交地应:“今年就刚好满六十了。”
鹿白和巫戟笑不出来了。加起来还没有闻面年纪大的两人两面蒙蔽面面相觑。
回到司南家时,已是香车宝马停满府前,各路人马齐聚盛宴。风中吹来浓烈的桂花香气,巫戟掀开车帘,将鹿白抱下去,金灿的阳光洒满这对苦难终成的璧人,闻面小小喔圆嘴巴,眼神羡慕又难过。
司南泊抱过他吗。
他毫无印象。
司南泊还为了家族将他丢进泣灵城,他明明可以不那么做,直接降低他的地位让他当个小小的灵仆也比弃灵好上千万倍。
宫恒正绑着花雎回了大牢,一会儿他还得向司南泊解释这三日的失踪。闻面见人多拥挤,又是司南家大,便自告奋勇要做两位的指路人。
“这么多人参加,看来晚上的夜宴会十分有趣闹热。灵界不愧是契约的鼎盛之地,民风比我们那边还要强悍开放。”鹿白被形形色色的灵师与姿色各异的灵人吸引,巫戟闻言便应,“最有趣的可不是今夜,而是明晚的主灵游街,到时候我带你去看。”
“主灵游街?”鹿白微笑,“什么?”
闻面接嘴:“主灵就是大家族中地位最高的灵人,每到赏灵节主灵第一日会坐花车游街,第二日与主人交合游街,第三日是各灵师灵人自由联谊。是我们这里很重要的日子。”
“听起来和我们那里的结缘会很像啊。”
“这边和我们那里可不一样,灵界的契约开发的更加完备,像司南家这样的大家族,至少有两三百灵人共同服侍一位主人,我可就忠心多了,就只有你一个,亲亲心肝!~”
“你若是想去,便随便结契喽。”鹿白哼哼,“反正我还有白家可以回去。”
巫戟嘿嘿一笑:“小白白,别这样嘛!我哪敢,我心里只有你!啵!”
鹿白翻起白眼:“人多,你给我收敛点儿,丢脸丢到其他灵界。”
闻面:牙酸,耳朵酸,全身都在酸。
将两人领到主屋,司南泊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司南家的其他兄弟正在忙前忙后招待宾客,各自的灵人也在倒茶倒酒拉家常。以往这样的日子闻面是最忙的,主灵会在这一天早早起来,从头发丝到脚指甲都被打理一番,打扮的精致漂亮光彩夺目地在夜宴上艳压群芳。
司南泊的目光落在巫戟身上,完全没看他,两兄弟说了几句,巫戟便讨了一间房让鹿白休息,闻面可没有脸皮过去当灯泡,便偷偷摸摸顺了几块饼子准备离开。
“诶——站住!”眼尖的掌管一眼瞄住了他,碍于四周的宾客便将他拖到角落打了一顿,“让你好吃懒做!大家都在忙豁你居然偷吃!上回没有罚明白是不是?!”
闻面被打得嗷嗷直叫,泪眼婆娑地认错:“我错了,我再也不偷吃了……我去干活、别打了……”
“瞧你一身破破烂烂的,去擦桌子都丢人现眼。柴房柴不够了,你去劈柴,别偷懒!”
“好、好。”闻面唯唯诺诺应,袖子擦擦眼泪灰溜溜地走了。
“真是没教养,也不知道大人捡他回来作甚。只知道偷吃的贱东西——哎呀,大人……拜见大人!”一扭头,掌管便撞上司南泊冰冰凉凉的神色,吓得他一个扑通下跪。
“刚才怎么了。”司南泊的语气很平淡,似乎是随口一问。
掌管松一口气,他抬起眼睛对司南泊说:“大人,那弃灵成天好吃懒做还四处勾引守卫和他们乱来,小奴方才在教训他呢,让他劈柴。”
“教训的好。”司南泊冷笑,“确实无法无天。”
又对守卫说他阳痿,故技重施溜出去,玩了三天三夜害得他翻了遍大半城池,他闻面倒是舒舒服服的回来了。这宫恒正也是,虽然他让宫恒正看着闻面顺便保护他,但可不是由着他胡来。
掌管一听来劲儿了,得了大人的认可,别提多开心。掌管立刻拍着胸脯说:“小奴做掌管十几年,再顽劣的灵仆也能治得服服帖帖,大人您放心,我一定管好他。”
“嗯,他皮厚,打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