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蛇胆诱发了司南泊体内的鬼气,压不住了。
闻面迷迷糊糊地说:“那、终舟要中邪你们也不告诉我?”
“呃。”司南岳道,“若让你知道,你昏过去,谁来牵制邪物?”
闻面气呼呼:“我就是诱饵呗!”
李墨山点头。
“可……他和终舟没有两样啊……”闻面垂眸瞧着被涂了一身朱砂的司南泊,“他还是很讨人厌。不过,也没有太过分。”
司南岳道:“大概是喜欢你吧……”
反正二弟表示已经很清楚的听见大哥怂恿闻面去找新鲜脑花享用的事了。若不是闻面拖着大哥做爱,司南家估计又要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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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泊醒来之后,人还有些懵,周身缠着黄布符咒,好像被封印的僵尸。
闻面还大大咧咧地睡在他身边,怀里抱着一只桃木剑。
司南泊瞬间笑了。
“防我还睡得这么安心。”大手想要抽那只木剑,却把闻面弄醒了。闻面嗷地一声跳起来,用剑指着司南泊。
“别动!”
司南泊举手:“面儿,我是相公。”
闻面道:“你!喊我一声宝贝试试?!”
“……宝贝?”司南泊不确定地说。
闻面又道:“我的私房钱在哪里?”
“镜台右边倒数……”
“眼睫毛有几根?痣有几颗?我们做过多少次接过多少吻??”
司南泊:“……”
折腾半天,闻面确定这就是司南泊本人,便将木剑放下。
“终舟,你中邪了。把人家绑起来肏呢……”说道这里闻面又有些委屈,“人家都不能叫床,憋屈死了……”
司南泊淡笑:“那……现在好了吗?”
“嗯。”闻面扑上去抱住大人,有些哭鼻子地撒娇,“吓死我了。”
司南泊面露沉色。
面儿果然怕那些。他该怎么办。
安抚好闻面之后,司南泊找到李墨山。司南岳也在场。三个男人正襟危坐气氛异常凝重。
“直说吧,究竟有多严重。”司南泊道,“如果不能压制的话……”
司南岳瞧着司南泊,哆哆嗦嗦地屁也不敢放。
李墨山道:“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泊儿,有件事,我们瞒你很久了。这件事,本该你的父亲告诉你,现在看来,也瞒不住了。”
司南泊道:“什么。”
“你的身世。”
司南泊狐疑地瞧着李墨山:“难道我真的不是阿爹的孩子?”毕竟李墨山说他长得不像阿爹。
李墨山摇头,徐徐说道:“你的身子,就是司南夜的亲生骨肉。”
司南泊:“什么意思。”
司南岳道:“大、大哥……意思就是……”
“意思就是——”李墨山冷冰冰地说,“你只是一只有着人的躯壳的鬼罢了。”
“六十多年前,府主与夫人遇险,夫人中途难产,生下一个死婴,恰巧附近有一片乱坟,府主怕夫人醒来伤心过度便将死婴丢在孤坟野地。夫人醒来后哭着要看孩子,哪怕是死婴,我们不得不调队回去。那时天下着大雨……我们折回去时突然听到婴孩的哭声。”
“那死婴活了,正是你。我们不确定你是什么,但府主还是决定将你带回去抚养。”
司南泊道:“不是说,母亲在坟地将我生下,我的眼睛是因为吸了太多鬼气?”
“那只是平息谣言的话。”李墨山面色凝重,“几年后,府主大人终于弄明白了。他回到当初的野地,发现丢掷你的坟头,那是一位将军的坟墓,那位将军生性凉薄残忍,后来被亲信背叛分尸,不知道为何尸体被拼回埋在那处,据说,那位将军便是天生金眸……”
“我们还在尸体边发现一对玉环,应该是女人的陪嫁品。东西镇在司南家的密地,只有府主知道。”
司南泊还是不能接受。
他怎么就变成鬼了。
他明明……是人啊!
“阿爹在哪儿?”司南泊道,“他找过你。”
“他那副模样……呵呵,说不定在某位风骚的城主床帏里。你放心,他不会对司南家不管不顾,他失职了一次,这次不会了。”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司南泊红眼,“大可继续瞒着我。”
“你这么聪明,迟早会发现的。我说这些也就是故意拆司南夜老底。他想瞒着你,为你找到压制怨气的法子,可惜……把自己搭进去了。”
司南泊道:“……他是为了我……才变成那样……”
“半对吧。他可不是那么重情的人。呵呵。”李墨山道,“你有价值,他才这么爱护你。他那个人,你也别太信。”
“哼。”司南泊冷道,“我谁也不信。”除了闻面。
司南岳泪眼花花:“我大哥真的变成鬼了,呜呜呜,司南家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