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司南空出去处理买卖上的事，北屠宁一大早去送了哥哥离开，接着被灵仆搀着往花园走走。

北屠宁和灵仆们还算合得来，经常和他们聊司南府的事情，比如红楼、前前主灵、以及大公子的一些流传于府里的传言，北屠宁从灵仆闲碎的聊天里，知道了不少东西。

一主一仆正正巧赶上晨起散步的宁氏，北屠宁一见那老妖婆恨不得躲，但老妖婆已经看到他了，他只好行礼，腿刚弯下去，宁氏便冷言冷语：“一大早的，看见个贱物，真扫兴。”

北屠宁微怒地看了她一眼，却被宁氏一个巴掌扇下去，宁氏也算是有点武功底子，北屠宁被她一掌打得不轻：“还敢瞪我，贱蹄子，这四院，还没轮到你当女主子呢。”

北屠宁咬唇，又施了一个礼：“…见过夫人。”

“让开。”宁氏趾高气昂地命令。

北屠宁乖乖地让开，搀着他的灵仆更是吓到不敢抬头。这四院自打宁氏母女搬进来，就没消停过。

走远之后，灵仆才敢给北屠宁瞧瞧：“宁公子，你受苦了…那宁氏飞扬跋扈，小奴也怕极了…”

北屠宁露出微笑：“没事的，只是挨了一巴掌。”

“都流血了，公子得多心疼啊…”灵仆到，“若是宁公子身边也有暗卫，就不必害怕那宁氏…”

“暗卫…”北屠宁在北屠府的时候，自然是有暗卫的，不过他来司南府后，因为没有正经名分，不能拥有暗卫。

像是柳姬云，一定有贴身暗卫的。

北屠宁听说柳姬云之前就是个男宠，男宠是什么，随便谁都能操上一顿的贱货，跟泣灵城张腿挨万人操的骚货没有两样，这样的人还做四哥哥的主灵，他真为四哥哥感到不值。

不像他，他的第一次给了四哥哥，干干净净的。

何况柳姬云和宁云也不干不净的，老是眉来眼去，没准儿早就通奸了。

北屠宁太不喜欢柳姬云了，觉得他很虚伪。

偏偏柳姬云老在司南空面前装出一副很大度很关照他的模样，恶心死了。

北屠宁回到院子，发现柳姬云正在练剑，夏季的清晨凉爽，好几个灵人围着柳姬云观赏他舞剑，有人看到了北屠宁，便与身边的闺蜜咬耳起来。

“听说啊，他昨晚竟然趁大人和主灵交欢的时候非要让大人回去，说什么自己怕打雷，太好笑了。”

“一个大男人，真把自己当娘们了。”

“哎呀，人家也好怕打雷啊牧哥哥～”

“去，别恶心我。”

“嘻嘻嘻…”灵人肆无忌惮的笑起来，瞧着北屠宁指指点点，“他可不是男人，是个怪物，长着逼呢…”

“…”北屠宁捏了捏拳头，但也没有走开，而是径直朝灵人们走去。

“哟，阿宁，怀了身孕身子娇贵可要好好在屋子里待着，要是出了点差池，今儿个大人可不在啊。”

“就是，哎呀，你脸怎么了？谁这么恶毒打我们阿宁的如花似玉的脸蛋啊，这不得找大人好好诉诉苦？”

北屠宁道：“多谢哥哥们关心，不过是不小心弄伤的。”

灵仆看不下去：“宁公子，我们回去吧。”

“我没事。”北屠宁淡淡一笑，接着站在一侧等着柳姬云停剑，灵人们捧场地给柳姬云递茶水和帕子，柳姬云倒是蛮得人心。

“姬云哥哥。”北屠宁拉住柳姬云的袖子，“昨夜是阿宁不对，阿宁给你赔不是，阿宁不是故意的。”

说着两行清泪落下。

“姬云哥哥，阿宁害怕…”

柳姬云把茶杯放下，他明白北屠宁的意思，便微叹一声对灵人们说：“好了，你们也少说几句，他本来就怀了身孕身子虚弱，昨夜的事莫在提了。”他拍拍北屠宁的肩，“事情过去就算了，但以后莫要再如此失礼，我不怪你。”

“嗯。”北屠宁一脸感激，“阿宁会改的，谢谢哥哥。”

待北屠宁离开，灵人们为柳姬云打抱不平：“姬云！你太傻了，他分明就是扮猪吃老虎，就欺负你心软。”

“我又什么办法？”柳姬云轻笑，“他不是灵人，又有了公子的子嗣，我瞧他无非是娇气些，也没什么坏心思。”

“他到底什么来历，说他是乡野村夫，我看他金贵得很。”

柳姬云但笑不语。

灵人也不完全是为柳姬云感到愤怒，也考虑到以后这个宁公子真的嫁给司南空成了女主子，就这副小心眼岂不是要让司南空往后都不能上他们的床？柳姬云一直不争宠，公子也是雨露均沾。

一旦有人要独占司南空，整个院子都不乐意。

“老妖婆可不稀罕他，巴不得他滚呢。”灵人们议论，“宁云也看他不顺眼。”

“没准儿，那一巴掌就是老妖婆打的。嘻嘻。”

柳姬云摇头：“你们在我跟前说说也就罢了，小心祸从口出。”

“知道了姬云哥哥，”灵人笑嘻嘻地挽上柳姬云结实的臂弯，簇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