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闻面睡着，司南泊决定好好折磨一下害他妻儿的不速之客。事情的缘由沐灵越已经告诉了他。

司南泊没有立刻对他进行肉体上的摧残，他能看出来，对方法力高深，想要逃离随时的事。这个和尚却迟迟不离开，不知其中还有什么猫腻。

“不知我与夫人何处得罪，引得大师入府杀掉我们的孩子。”司南泊刻意加重了“大师”二字，他弯下腰，手中匕首挑着悟莲的下巴，“大师，滥杀无辜就是你的佛法吗。”

“罪过。”悟莲心中有愧，眼前的厉鬼尚有人性存在，并非是他平日里斩杀的只顾杀戮的凶魂。

“罪过，”司南泊的匕首割破了悟莲的皮肤，血液蜿蜒而下，他冷哂，“你知道为了这个孩子，我的夫人受了多少苦？你说说看，你该如何谢罪。”

司南泊将匕首松开，冷兵哐嘡砸在悟莲脚边：“我要你自己割肉，将自己一块块割下来…当然，你也可以逃，不过，我听说你还有一个徒弟是吧…”

悟莲拿起匕首，掀开了衣袖。

“哦，对了，我夫人受惊过度好不容易睡下，大师，你可别吵醒他啊…”

司南泊说完，便折回垂帘后。空气中缓缓飘来人血的香气，悟莲咬紧牙关，割下了自己第一块肉。

司南泊坐在床边，轻抚闻面梨花带雨的小脸，睡梦之中的面儿还无意识地捂着肚子。司南泊突然冒起一个念头，或许，他不该再让闻面生育了。

妖和鬼的结合本就困难，孩子一旦怀上也是闻面一直遭罪，这个恶胎，或许除去也是好的…

可面儿却如此悲恸，或许因为胎儿在他肚子里生长了两个多月，是有感情的。

大手轻抚着闻面的小腹，司南泊忍不住轻叹，这一切，是不是对闻面太残忍了？

灵力缓缓注入闻面的身体，没一会儿，闻面蜷缩的身子便舒展开来。宫恒正找到他说闻面滑胎的时候，司南泊真的吓到了，他怕闻面有三长两短。

“唔…”肚子暖乎乎的，闻面忍不住蹭着司南泊的大手哼哼着，大人怜爱地抚摸着闻面软乎乎的肚皮。

“小傻瓜，都是相公的错…只要你平安快乐，其他又算什么呢。”

闻面的小手抓住了他，怎么也不肯松开。眼角泪水又滚了下来，闻面小声呢喃着：“…终舟…好疼…”

“宝宝…呜…”

每呼唤一声，司南泊体内的恨意便加深一层。浅金的眸子爬满血丝，司南泊抚着闻面的肚子，怨毒的眼神却望向垂纱后的悟莲。

让他死掉太便宜他了，要怎么折磨他呢…砍掉四肢做成人彘，还是剔掉全身血肉只留一颗脑袋和心脏？

司南泊越想越颠乱，手指的力道大了几分，闻面似乎感觉到司南泊的不安，心有灵犀地醒了过来。

“终舟…”闻面睁开眼，便瞧见司南泊浑身冒着黑气，一只锋利的鬼爪放在他的肚皮上。闻面唤了好几声，司南泊也没有回应，他坐起身摇了摇司南泊的胳膊，这才将大人从怨恨的深渊拉了回来。

“…”司南泊立马变脸，温柔地笑，“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嗯，不痛了。”闻面垂下眸子瞧着肚皮，眼角亮晶晶的。

“面儿。”司南泊心如刀绞，将人搂进怀里，“你没事就好，宝贝，别哭，相公心疼。”

“…为，为什么…”闻面不理解，“明明好好的…”忽的，他想到宫恒正那句此事还有蹊跷，“…是有人…要害我吗。”

闻面抬起脸，眼中纯洁尽失，那是一种对人性绝望的神情。

“不是的。”司南泊安慰他，“怎么会有人害你，你是司南家的主母。”

“…”闻面眼底闪过一丝不信任，但他也不好说什么，因为那只是他的胡思乱想。何况，如果真的有人害他，终舟一定会…

等等，刚刚终舟…

“真的吗。”闻面凝着他，“真的只是意外…？”

司南泊心想，总不能让闻面知道罪魁祸首就在外面自己自残吧。

“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司南泊到，“害你的人，我一定会杀了他。”

“…”闻面蹙了蹙眉，欲言又止。

“可我…不想再让你杀人。终舟…我们说好了的。”闻面纠结地抓着床单，“扶我出去走走好不好，我想去看看喜儿。”

“面儿，我让宫恒正把喜儿带过来。你身子弱，还是歇着吧。”司南泊到。

闻面眯眼：“终舟…你有没有觉得，屋子里有股血腥味儿…”

司南泊道：“有吗…可能是床上不小心沾着你的血——”

“气味越来越重了。”闻面眯眼。

司南泊讪笑：“我怎么没有闻到。不如我给你清洗一遍身子，刚刚没擦干净。你等着我。”

闻面狐疑地瞧着司南泊，但他确实不大舒服。很快，司南泊就抱他去浴屋，确实，屋子里啥也没有。

或许是他心里有了阴影。

司南泊将人脱干净放进宽大的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