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司南喜不见之后，司南泊和闻面快把萤谷翻了个底朝天，而小狐子此刻正跟着怪叔叔离开了南城。

悟莲佛法不凡，一路上都不需要沐灵越插手，一代暗杀楼楼主沦为叉鱼捡柴火的苦力。

“喂，臭和尚。”沐灵越把柴火堆在一起，结果发现悟莲还在撸狐狸，“你不抓鱼也就算了，柴也不捡？”

悟莲面露痛苦：“沐施主，贫僧的手臂…”

“行了行了。”沐灵越摆手，“算我倒霉。”

悟莲这便露出微笑。

“和尚，你看我杀生，为何不阻我？”沐灵越瞧了一眼和尚怀里的小狐狸，都被他摸到反光了，“你这样摸下去，它会秃的。”

“阿弥陀佛。”悟莲道，“小施主是命，鱼也是命，贫僧若是阻止沐施主，岂不是害了小施主…难啊…难…”悟莲摇头晃脑，连连叹息，沐灵越翻了个白眼。

“和尚，你确定你徒弟在这附近？”沐灵越瞧着这荒山野地，“他是怎么失踪的？”

“是一只狐狸。”悟莲认真地说，“一只身子纤细的大狐狸。”悟莲眼神陷入回忆，“它应该不是寻常狐妖。”

“那你应该知道不是闻面。”沐灵越对悟莲伤害闻面的事情耿耿于怀，“他是个好人。”

“嗯。”悟莲道，“闻面施主也比那只狐狸肥硕一些。”

“肥硕…”沐灵越突然喷笑而出。

“…”悟莲微挑眉头，这是他第一次听见沐灵越笑。

“你可别当着他的面说，他会伤心的。”沐灵越的语气和善了一些，“他以前过的很不好，现在日子好了一些，也更危险了。”

“沐施主，你的眼神很哀伤。”悟莲定定地看着他，却看穿了更深层的东西“那些都过去了，放下吧。”

“放下？”沐灵越轻笑，笑的肝肠寸断，“你可知我们遭遇了什么？未经他人恨，莫劝他人善。”

悟莲不语，倒是闻见烤鱼香气的司南喜蹦蹦跶跶着窜到火堆边扒拉着烤鱼，却被烫到嘤嘤直叫。

沐灵越瞧着它，眼里充满了慈爱。

他也有个孩子，算算年纪，也快到豆蔻年华，那是乱伦之后生下的孽种，他也不知道孩子阿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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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沐灵越抱着司南喜睡在草坪上，一侧的悟莲盘坐晚课。忽的，一阵妖风吹过，悟莲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原本的树林已变作一处院落。

应该是妖术。悟莲正准备破除妖术，却听见隔墙传来的哭声，撕心裂肺。

“阿爹不要……呜呜……好痛……！哈啊……好痛啊……”

“……贱蹄子，都被干了那么多回了痛个屁！夹着老子的鸡巴咬得跟妓女一样……今晚你阿娘不在，捅死你这个贱货！”

“呜呜……阿爹！啊！！阿爹别打我……我吞大鸡巴就是……哈啊啊……嗯啊……”

“骚东西，长得就一副挨操样……”

悟莲开了天眼，发现一墙之后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里体态高壮肥大的男人将瘦弱的少年摁在石桌上疯狂耸动着丑陋，石桌上的饭菜撒了一地，少年捂着嘴唇忍受着奸淫。

“哈啊啊……不要……啊！”男人宽厚粗糙的手狠狠抽打着少年的屁股，拍得乌青一片，少年俊美的脸上充满痛苦，雪白的腿哆嗦个不停。

虽然知道这是幻象，但悟莲还是忍不住出手。他飞进院子将中年男人狠狠揍了一顿，接着将少年扶起来。

“别碰我！”少年惊恐地提着裤子，股缝血液直流，他忐忑不安地抓起桌上的筷子，挡在身前做出保护自己的动作。

“已经没事了。”悟莲温柔地说，“伤的严重吗？”

“你……你怎么可以打昏他。”少年红着眼眶害怕地说，“他醒来会打死我的……”

“这只是梦而已。”悟莲蹲下身子，尽量减少自己对少年的压迫性。他掏出一瓶药，“喏，拿着。你好好看看周围，这是你的家吗？”

“你在胡说什么……”少年不肯接药，但放下了筷子。这个男人看起来不是坏人。少年飞快地环视四周，却发现自己身后一片漆黑。

“……我的屋子。”少年瞪大眼。

“这是噩梦。”悟莲将缠在手上的佛珠递给少年，那一瞬间，一股莫名的温暖涌上心头。少年拿着佛珠，瞧着悟莲念念有词，接着，漆黑虚无的世界变作一片明亮。

悟莲明白过来，这是少年的识海，也就是说，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记忆。待少年苏醒，他的到来会变成一场梦。

悟莲怜悯地瞧着眼前浑身伤痕的少年。

这是沐灵越。

虽然是梦，但对于少年来说这就是现实。悟莲见他走路一瘸一拐，便主动背他，少年犹豫一番，还是爬上了他宽阔温暖的背。

男人宽阔的后背让他想到了亲爹，自从阿爹死后，阿娘带着他嫁给了现在的继父，继父是个商人，平时不怎么回来，最开始继父对他不错，直到某一夜，继父露出真面目强奸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