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家看起来和谐了不少,但数百里之外的陨落之谷却剑拔弩张。玉面与带着镶银斗笠的男人两相对立,彼此嗤笑。
“他果真没有来,司南夜,你的好儿子可不担忧你这个爹啊。”玉面快乐的时候,尾巴优雅地卷起来,司南夜确实有些恼了,但面上还是那副似水的温文儒雅。
“你忘了,面儿只认我做阿爹。”
司南夜的反击踩中了玉面的痛脚,狐妖恶狠狠地说:“若不是你用我与面儿性命威胁,我家相公就不会死!司南夜,我要你们司南家死!”
“你害司南家,闻面不会坐视不管的。”虽然这么说,但司南夜眼底没有信任。
玉面冷笑:“你让那些人杀面儿,我的好女婿也不会不管的。”
玉面巴不得司南泊死,因为他现在是司南家的支柱,只有支柱倒下司南家才会倒下。当然,他的所作所为会给闻面带来一定的危险,但他也巴不得闻面早点放弃司南家那个危险之地,回到他身边。
司南夜也很清楚,司南泊已经陷得太深,无法自拔。
一妖一人都不肯承认,自己的儿子和血海深仇的仇人成家立业,恩爱似漆。
闻面迟早会对司南家动手的。司南夜想。
司南夜迟早会对闻面下手的。玉面想。
玉面很想挠死司南夜这个伪君子,若不是暗处有一只冷箭正对准他。司南夜也没有出手的意思,他答应了望诚月不轻易和玉面拼命。
两人不欢而散,陨落之谷中怨风肆虐。司南夜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希望司南泊来,又不希望他来。
司南泊做什么决定,他都能自洽。
“阿爹。”眼见一身雪白的男人摇摇欲坠,司南海跃下高树扶住司南夜。浓烈的怨气侵蚀着司南夜本就妖化的身体,藏在纱帘下的清雅面容布满细汗。
司南海见状便将阿爹一把横抱起来,这个男人消瘦了不少,因为他在用自己的身体做某些禁忌之事。司南海紧紧抱住司南夜,犹如怀抱一团白云。
司南海将人送到了山谷内唯一一户人家,那里住着一对残疾师徒,一个瞎了眼一个是哑巴,瞎子医术很不错,哑巴是他的徒弟。
司南海将司南夜放在简陋的床榻上,瞧着瞎子抓住司南夜的手腕为他传送灵气,接着一大股黑雾从司南夜五官钻出,发出冤魂的哀鸣。瞎子摇着脑袋:“司南夜,你的聪明害你不浅。”
瞎子给阿爹疗伤时,司南海会回避。他不知道瞎子的真实身份,但是能看出来他不是等闲之辈。刚退出去,他的目光便望到了一团素白,对方各自高大,一起挤在这窄小的院子,想不看见也难。
两人目光对视,那白衣男人却慌忙扭过脸,继续装模作样地浇着花。司南海觉得这个人眉眼有几分像司南泊,但是司南泊是个冷酷阴鸷的人,不会这样害羞胆怯。
而且他知道,这个男人对他有意思。
司南海比较纨绔,性格也不好,但这不妨碍他用迷人深邃的五官和撩挑的举止俘获诸多芳心。相反,只要他想,骗一个男人或者女人上床是很容易的事。
司南海凑过去,瞧着男人躲闪的侧脸,越看越像他那可恶又让人疯狂迷恋的大哥。他伸手轻抚着沾着水珠的蔷薇,嗓音低缓:“这些花开的不错,以前我院子也种了不少蔷薇,我阿娘种的。她去世之后,我就把花全拔了。”
怎么开头不重要,毕竟对方是个哑巴。哑巴听着司南海简单地说了一些过往的事,他的阿娘是世上最爱他的人,但可惜在大战之后便病逝了,哑巴抓着花洒不知如何安慰,直到他的眸子扫到了司南海手腕上的镣铐痕迹。
“啊。”哑巴指着他的手腕,那里满是淤青和伤痕。
“呵,这是我哥哥弄的。”司南海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司南泊那个施虐狂,但对方显然留了点薄面,只是拷住他囚禁他,没有杀掉他。
哑巴指了指自己的屋子,示意他想为司南海涂药膏。司南海淡淡一笑,应了。
他对哑巴的心思昭然若揭,若这是世界上另外一个司南泊,那他不能错失良机。哑巴涂药的时候他紧紧盯着那双眼睛,眼睁睁看着哑巴红着脸咬了咬粉红的唇瓣。
“为什么不敢看我?”司南海钳住哑巴的下巴,瞧见了他粉红的双腮。
“那又为什么总是偷看我?”司南海笑着凑过去,戏耍地在男人唇边游离,哑巴眼睛瞪得溜圆呼吸急促。
终于那枚吻贴了上去,紧接着便是暴雨般的掠夺,司南海将哑巴压在了窄小的木床上,舌头攻入对方口腔。这小子很明显没有接过吻,舌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的手指滑进了哑巴的衣衫内,熟稔地揉捏着胸前的红豆,哑巴有些挣扎但又不是很用力,他被司南海吻化了,身子热得不行。
“抱歉,我失态了。”司南海松开他的唇瓣,近在咫尺地与他纠缠呼吸,低哑的嗓音询问,“做吗,我会很温柔的。”
没等对方表态,他又吻了上去,哑巴衣衫已经被他掀开了,露出雪白的肌肤,司南海继续拖着男人的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