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面捏了捏他的包子脸:“就你会吹牛,天天胡说。”
“喜儿才没有呢。”司南喜鼓着腮帮子,“只是走不了太远需要球球歇歇脚。”
“小公子这么厉害,以后得教香香走路呀。”玉相思将醒酒汤端了过来,放在颜子实手边。闻面掩唇一笑:“小鬼头,豆丁大就要做师父了。”
颜子实很喜欢司南喜,若不是小东西觉点到了,估计抱着不撒手。玉相思哄着孩子们回屋子,院子里又剩下闻面和他。醒酒汤已经凉了,颜子实没有喝的意思。
“夫人……真是令人羡慕。”颜子实轻笑,笑里带着苦。闻面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眼看颜子实昏昏欲睡,闻面便好心地说:“颜公子,不然在红楼歇息一会儿?”
“这怎么好意思……”颜子实想拒绝,但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态他还是答应了。明明看着这个男人他已经很痛苦,可他却自虐地想看清楚这个男人究竟有多么幸福。
或许那样,他就能完全放下,再也不被那段旧情伤到。
不过,白天那一幕他才明白,司南泊为何只与他纠缠不清却并没有和他上床。他一直以为司南泊只是禁欲或者洁身自好,他总是将司南泊想的太过美好,直到他看清楚司南泊如何做爱如何疯狂,那颗本就破碎的心彻底成了齑粉。
司南泊也是男人,他怎么可能控制的了性欲?只是因为不爱,所以才没有感觉罢了。
明明知道被司南泊玩弄了感情,还被榨取了利益,但他对司南泊恨不起来,反而自怨自艾。
眼前的这个男人,又是什么心情和他说话呢。友好?炫耀?还是故意?不过他看起来很温柔纯洁,并没有坏心思。也是,这般没有城府的人,反到受不择手段之人的喜欢。
闻面将人带到客房,让颜子实睡下。没过多久,自称是颜子实朋友的人找上门来。他想将颜子实带走,颜子实眼眶红红的,也不知道闷声哭了多久:“阿笙,我就待一会儿!”
“你待什么待?颜子实我看你就是自己找罪受!”宋玉笙气急败坏,“你来之前怎么说的?你不是说你不在乎?那你跑到这里作甚?”说着瞪一眼闻面,“管好司南泊那个禽兽,别再来祸害他人了!”
“骗财骗情你还想着他,我看你也疯的不轻……!”宋玉笙骂骂咧咧地拖着人走了,留下闻面一人凌乱。站了好一会儿,他浑浑噩噩地回了屋子,坐在床头发呆。
宫恒正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好取出帕子给闻面擦拭。默默流泪好一阵儿,司南泊可算回来了。
“……面儿,你怎么先走了?”司南泊也有些醉,不过他不是借酒消愁,而是开心。但瞧见闻面的表情后,他立马敛了笑意,“宝贝,怎么了?”
宫恒正悄声将今夜的事情告诉司南泊。司南泊脸色不好,蹲在闻面身前捧住他泪流满面的脸蛋:“宝宝,我和他没什么的,别哭,这个颜子实心眼怎么这么坏,都说清楚了钱也给他了,竟然故意来气你!”
“他心眼坏?”闻面眼泪嗒吧嗒吧掉,他盯着司南泊,眼底闪烁失望,“司南泊,那你当初去接近他又是为了什么,他们说的骗财骗情又是什么意思?!你干了多少好事?谁又知道你是不是在这样对我!”
司南泊瞪大眼:“我——我没有!当时家里灵人稀缺,我找上他只是为了购买灵人,我哪里骗情骗财?我只是和他搞好关系方便压低成本而已。何况后来我和他说清楚了,我不喜欢他啊!”
“你……是,在你眼里,感情是达成目的的手段。在你看来,也是他心甘情愿,感情自然也是可以用灵石填补的。”闻面凄笑,“司南泊,那我得多谢你补偿给我的这些,锦衣玉食是吗?”
司南泊无法理解:“闻面,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是,我是想弥补你,我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我对你的那些好那些感情你都看不见吗?一个外人你至于为了他和我吵?我玩弄他又怎么样?我玩弄你了吗!?那你要我怎么样?让司南家就倒在十几年前,当时根本就没有大厂愿意帮助司南府,抬价抬到天上!我买不起我买不起!!”
闻面咬了咬牙,恶狠狠地瞪着他,司南泊彻底炸毛了,他的关注点在于闻面居然觉得自己在玩弄他。司南泊想不明白,他怎么就玩弄闻面了。
“好,你总是有理由。”闻面颤声说道,“司南泊,既然别人的感情那么不值钱,那你现在气什么?更可恨的是,你一点罪恶感也没有,还说别人坏。”
“明明最坏心眼的人就是你!坏事做尽还在我眼前天天装什么!”
“说话呀,你哑巴了?”闻面边骂边哭,“司南泊,你有没有心?!”
司南泊缄默片刻,半晌,他站起来,阴着脸,居高临下地瞧着闻面:“要我怎么做,你才开心。”
“我要你去道歉。”闻面仰起头,瞧着他,“司南泊,感情不是你的筹码,你别再为恶了。”
司南泊突然笑了,声音低沉苦涩。
“闻面,恶人就不配拥有真心吗。”他伸手想去擦拭闻面眼角的泪痕,但还是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