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完毕之后，司南泊带着闻面去琏珠城玩一天。琏珠城是个奇特的城池，这里的掌管者不是灵师，而是灵人。但古怪的是，琏珠城以丰富多样的灵人厂闻名。

这里生活的大多是灵人，如同泣灵城一般，会有很多灵师来这里寻觅合适的灵人。但这里的灵人多少有些武功或是一技之长，和大灵师家族培养出的‘商品’不一样。

闻面很喜欢这里，或许这琏珠城是少数灵人和灵师地位平等的地方。琏珠城由几名大灵人共同管理，城池被分为四个管辖区域。

“司南府主。”

司南泊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扭头发现一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笑眯眯地朝他打招呼。男人身边跟着一位少年，看起来表情抗拒又害怕。

“璃二爷。”司南泊淡淡地应了一声，他想起来了，对方是城主璃星河的弟弟，璃星瀚。

“听兄长说，我那小侄子非要去司南家的学堂，原本以为那小东西半个月也熬不住，不想这一去也快一年了。”璃星瀚说着有意无意推了推手边的少年，“您看，我这不成器的儿子，够不够入司南家的灵人院？”

“爹……”少年委屈地瞧着男人，眼睛水汪汪的。

司南泊道：“贵公子姿色容貌俱佳，这样的小公子恐怕是二爷的心头宠，二爷舍得送到我遥遥的司南府？”说着他上下打量一眼少年，看起来已经快十五岁了，司南府招灵人最低门槛是五岁，璃星河那独子虽然稍微大了一点，但当初璃星河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府主这是看不上了？”璃星瀚故意长叹一声，目光又扫到闻面身上，“也是，府主大人的眼光都被夫人养刁了，自然瞧不起我们琏珠城的灵人。”

司南泊有些不爽，他知道对方在暗指什么。就在这时，闻面扬眉微笑：“二爷，敢问小公子多大了？”

“十五了。”璃星瀚一看有戏，又眼神示意儿子坐到闻面侧边。

闻面道：“司南府只招收五岁以下的幼童，十五岁的灵人已经需要和灵师结契了。二爷，我在皇东府认识一人，您看皇东府的学堂如何？”

“皇东府……”璃星瀚略微想了想，“差是差了点，但也不错。”

“爹……求你不要卖掉洸儿好不好……洸儿不去其他地方……”少年悲戚的哭起来，摇着阿爹的袖子，“洸儿会死掉的，阿爹……”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阿爹是为你好！总比和那个浪子瞎混强！”

“爹……”提到那个男人，璃洸不说话，片刻，他刷的站起来冲了出去。

璃星瀚气急败坏，亲自出去抓人，但不想璃洸偷偷摸摸从侧门溜了回来。他扑通跪在闻面跟前：“夫人，求你救救我。”

“孩子，快起来，别哭。”闻面一边安慰璃洸，一边给司南泊眼色。司南泊只好将两人带上马车，换了一个地方。

“夫人……阿爹不是要我上学，是要我去勾引灵师……我怀孕了……他急着把我卖出去。”璃洸声泪俱下，“他说我才十五岁，又没有成婚，在琏珠城是要连累一家被唾弃的。夫人……求你救救我……”

司南泊道：“打掉不就好了。”

璃洸神色惧怕：“打掉孩子就是杀人，会遭到神明的惩罚的！”

“孩子的父亲是谁？让他娶你过门？”闻面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

“……是……”璃洸哽咽着，声音狠颤，“……是我的阿爹……”

司南泊：“……”

闻面：“……！”

“这个畜生！”闻面凝眉，“他怎么能……！”

“我与一名野修情投意合，被阿爹发现，他便将我……我生来便是阴阳人，一直让他觉得丢脸，阿爹经常打骂我，醉酒后还会与我同床共枕……夫人，那些我都能忍，但我不愿意被卖掉……若是这样，我死了倒好！”

司南泊心想这管他什么事，别因为这事坏了他的生意关系就好。闻面却拍了拍他的腿：“终舟，既然如此，我们将璃洸带回司南府罢，反正家里空房子多。”

司南泊：“……”

“夫人！谢谢你夫人！”璃洸磕头，“多谢夫人再造之恩！”

司南泊：“……”还没答应呢。扭头又看到闻面亮晶晶期待的眼神，司南泊道，“行，不过，这件事你得听我的安排，你是琏珠城的人，身份比较麻烦。”

－

翌日，司南泊答应璃星瀚要了璃洸。男人笑得嘴都要咧了，终于找到接盘的，能不美吗。

回去之后，司南泊将人安置在灵人院，和璃星河那缴高费的儿子住对门。孩子可高兴了，抱着璃洸哥哥的叫得一个亲热。

“大公子！夫人！”璃涵凑到司南泊和闻面跟前，鞠了一个夸张的躬，小手都飞起来了，“你好！有件事想拜托大公子！”

司南泊抽眉，他感受到了这个孩子让他不适的气息。

“呵呵。”闻面掩唇轻笑，“说吧，我帮他听。”

“是这样的。”璃涵突然扭捏起来，红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