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口,沈颂看到躺在里面的姚欣松了口气。随之手腕就被人抓住,沈颂没甩开,他抬头骂:“你他妈放开我!”大力的挣扎着。
路准没理他,下一刻沈颂就被拉到了楼上的空病房。沈颂被甩上了床,紧接着路准便压了上来,病房门口传来了关门声。
“跑得挺快。”路准面色阴沉的捏着沈颂的下巴,“你的股份转完了是吗?”
沈颂呸了一声,咬牙切齿道:“不是你的东西你别动。我妈有个好歹我和你拼命。”
“你想死么?”路准掐上了沈颂的脖子,不带一点儿温度的说,“我手是不干净,但我对你从来都没下过狠手,今天试一试?”
“不想,”沈颂涨红了脸使劲挣扎,“你放开我,你这样是犯法的。”
路准根本没用力,眼神复杂的盯着沈颂,随着他的挣扎,脖子和锁骨处不可避免的露出了吻痕咬痕。
路准面色越来越深沉,终究还是放开了手,他说:“你那百分之五也没用,沈家还签了个直接能破产的假合同。我的目的达成了,姚欣那支股份签不签对你们两个也没影响。”
沈颂皱眉,“你什么意思?”
“我不想动你,但是以后你也不用和我作对,你玩不过我。”
——
这两天s市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沈家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落入路准的手里。沈强直接进入医院,沈家独子沈桐下落不明。
病房里,沈颂手里捏着秘书给他送来的支票看了又看,后面跟着好几个零,路准倒是难得大方了一回。沈颂笑了笑,把他还给秘书:“钱我不要了,我只希望他真能信守承诺放我自由。”
秘书点头,隐晦道:“路总这几天有事,走的时候告诉我您务必要收下支票。”
“……好,是我多此一举了。但是我想走的干净,这钱您还是替我还给他吧。”
太阳将将落山的时候沈颂看了眼手表,没想到在外面一坐竟然过去了一个下午,他目光复杂的回头看着医院里来来往往的病人,终究是转过身去买饭。
病房里那个人辛辛苦苦生了他,又亲手葬送了他的后半生,姚欣清醒的时候也后悔过,说不该办错事害了他,还拉着沈颂的手道歉,让他一个人的时候一定要过的好一些。
当时沈颂怎么说的自己已经忘了,因为他不怪姚欣,他甚至觉得她很可怜,膝下只有她一个孩子,被赶出家门就只有母子二人相依为命,还一直被人利用。
他知道了姚欣的真实病情,瘫痪不是最严重的,那个病真的治不了。
路准来找过他,在他把支票原封不动的退给路准之后,当天晚上他就被路准堵在了医院门口。他还记得路准说会给姚欣尽全力医治,告诉了他姚欣的病,还说他虽然是瞒着病情,但一直都在给姚欣用最好的药,在治病这方面没苛待过姚欣。
沈颂当时就只是笑了笑,把胳膊上的手表摘下来,连带着路准给他塞进手里的卡一起换给路准,他说:“我脏了这么久,就想干净一次,你放过我吧。”
路准皱了皱眉,但是后来他还是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沈颂回了病房以后又发现了另外一张卡,他扯着嘴角把它掰成了两半扔进垃圾桶。
姚欣没了之后,沈颂直接一走了之,来到了a市。但生活远比他想的要艰难,因为没有工作经历就连竞聘个保安都会收到异样的眼光。
好在沈颂是个男人还能卖些力气,找的也是些不怕苦累的活,没用两天就当了个送水工,天天扛着好几个水桶挨个公司给人送水,累是累了点儿,但挣得还行。
沈颂空闲的时候就爱拿着小账本算钱,他要是省着点儿花,再干点别的活,说不定过几年就能买个房子,靠自己在这个城市立足,生活也能好一些。
想法是美好的,事情的变故往往就发生在一瞬间,他扛着水晕倒在楼梯间的时候被人发现送到了医院。医生的那句你已经怀孕两个月了让他彻底懵了。
沈颂用了一个月接受了这个现实,他不忍心把孩子打掉,即使孩子也是路准的的种,但是他已经离开了,和路准再也不会有任何牵绊,他想留下这个小生命,正好陪陪他。
“嗨~小哥!又来送水啊?”沈颂常来这家公司送水,公司前台都认识他,一起乘电梯的时候一个小姑娘看见他眼前一亮,和他打招呼:“你看我头发好看吗?”
沈颂笑着点头,还很配合的竖起大拇指称赞了一下:“确实不错。”
他说的一本正经,全电梯的人都笑了。不得不说沈颂长得确实不错,即使是穿的只是地摊货,也别有一番风味,不看工作和经济实力,沈颂确实是有些值得称赞的地方。
“那你喜欢她吗”另外一个小姑娘问。
“什么?”沈颂笑了笑,说道:“你这不是耽误人家姑娘的好姻缘吗?我这样的怎么配得上人家。”
沈颂故意说的没当回事,倒是那个姑娘又气又羞,打了话多的姑娘一下着急的解释:“不是这样的……”
她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