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
聂世云的眼皮动了动,终于睁开了眼睛。
“你还好吧?为何你比我晚这么久醒来……”翟白容的面容在第一秒映入眼帘。
聂世云回过神来,发觉自己躺在翟白的膝上。他一边撑起身来,一边解释道:“也许因为我是解了主阵的那个。刚才又看到了一些……零碎的片段,也许是制作此阵的洞府主人所留下的。”
“你昏迷了很久,慢些起……”翟白容略显担忧的话说到一半停住了。是了,现在他们两人回到了修真界,并非凡人体制,哪儿会因为突然起身就头晕眼花之类的。
看久了现代装扮的翟白容,聂世云一时还有些不适应。看到翟白容迟疑的模样,就知道对方也是同样的感觉。
“果然还是长发更合适你。”
两人互相看了几秒,约好一般忍不住笑了出来,让旁边的煤球一头雾水。
“好厉害的阵……”聂世云他又重新蹲下,此时阵法已经被破坏开,失去了效力。他发现自己依旧并不能完全参透。这阵读取了他全部的记忆,构造出有模有样的地球世界,还能让子阵中的翟白容也自然地融入其中,甚至赋予了他全套虚假的记忆……惊为天人。
聂世云将阵法记录在脑海中。只觉得隐约有顿悟之感。
“我其实还有些混乱……但现在不是慢慢说话的时候了。”翟白容叹了口气。对于这一点,聂世云也是十万个赞同。他活动了一下躺了许久的身体,询问煤球两人昏过去了多长时间,这期间有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有……几十天?或是说一个月了吗?这里暗无天日的,我也说不准,”煤球回忆道,“你们昏迷期间,我靠近不了这阵。我往回走到通道那头去,来回几次,反正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聂世云点点头,示意他自己了解了情况。
此时走到刻印了子阵的门口,那石门俨然已经打开。聂世云将手掌贴在门上,送入一些灵力,门便向旁边挪去,露出出口来。
“我们耽搁得久了点,现在先不管旁的,继续前进吧。”
煤球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房间里独自待了许久,可算能够出去了,给他乐坏了,行动的动力前所未有的高涨。
令人庆幸的是接下来的路上再无阻碍,三人匆匆前行。
聂世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或许是这条路根本不通向洞府内,而是别的什么出口。又或者他们赶到了内部,发现仙器已经在两人昏迷的期间不翼而飞。
不过此番看来他的运气还算不错,并没有被天道针对。三人终于连续穿过四周都是石壁的走廊,来到了更为开阔的洞府内部。
“这些就是冰莲吗?”煤球第一眼就被晶莹剔透的莲花所吸引。怪不得早先几人采集的灵级药草都被随意种在室外,原来这里面竟有更好的东西!
聂世云回头望向他们来时候的方向,发现通道竟然消失在眼前。他急忙返回查看,手触及墙壁时摸了个空,这才发现此处竟然是个障眼法,通道入口还在原本的位置。他心下恍然,若非有这道屏障,没有道理原着中段铭玉一行人没有找到密室。
“世云,就是这个吧?”翟白容先行迈出冰莲坛四下查看。离着很远,他就看到与旁边事物截然不同的那件衣物——画中的女子所身着的法宝,紫罗仙衣。
与画上略有不同的是,那衣服此刻仿若失了光彩,变得灰旧破败。不过尽管如此,它依旧被叠放整齐,板板正正地置放于矮桌之上。若非两人知道身着此物的女子想必已经逝去不知几百几千年,说不定甚至会生出错觉来,觉得这仙衣的主人随时会回来,一如往常地披上它坐在矮桌前歇息。
聂世云和翟白容走近了矮桌。翟白容欲要靠近,突然感觉到什么,道:“这件衣服上也有种寒气,和洞府的门上如出一辙。”
聂世云有些紧张,可不要到了最后再跟他说,连这仙器都只有天阴之体的人才拿得走。
他伸出手去。的确,此物有一股浓浓的寒意顺着他伸出的指尖袭来。他想,若是自己这火灵根想要使用这种防具,怕不是防御敌人之余自己就要先给冻个半死了。
不过好在聂世云并未被这件紫罗仙衣所拒绝。只是仙器哪怕是残骸,也并非他这个金丹修士现阶段可以契约认主的,聂世云当机立断一挥衣袖,将其收入储物环,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研究。
聂世云思及自己看到的回忆片段,如此一来,有些事物便联系得上了。自上天界来的天阴之体女子曾身着的紫罗仙衣,似乎因为什么原因变得残破不堪,却一直被珍惜地妥善放置在洞府中。
洞府主人亲手绘制的画卷题词上其实早已写明画中女子已经不在,却自欺欺人地依旧留下了这道唯有天阴之体可以打开的禁制,他是否幻想过一切都是虚假的呢?
突然,聂世云感到神识范围内出现了其余修士的感应。
“糟了,段铭玉他们来了。”
偏偏是这么恰好的时候!
翟白容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