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煤球,翟白容和聂世云一路游山玩水。
聂世云不禁感概,他来到修真界这么多年,除了主动去了一趟繁花城定居一阵子以外,其余时间要么在秘境里,要么在门派中。拖到现在才有功夫观光,不得不说,一直以来原着天道给他带来的心理压力可不小。
几人没有去到偏远的地方,平常修真界凡事也不像秘境中那样竞争激烈,两人哪怕修为压至筑基也被找过麻烦,一路和平。
顶多是两个关系亲密的男性修士却带了个孩子这件事让人侧目,不过修真界奇怪的人事多了去了,路人也就多看两眼,很快就抛之脑后。
赶路单调的时候,聂世云就唤翟白容进入玉佩中歇息。翟白容也不是那种犯懒的,被他要求坐着休息也闲不下来,闲来无事就断断续续地修炼,偶尔炼制两炉丹药。这样悠闲地走走停停,时间过去了七八日有余。
话说回映月派,那两名弟子隐瞒多日终于告知了曲旃蒙段铭玉不见了一事。两人皆是忐忑不安。虽然曲旃蒙安排了好几名修士在山头以及镇子里巡视,但毕竟他们俩是被安排在院子里的,出了事责任首当其冲。
只见曲旃蒙沉思许久,面色铁青,两人意识到情况可能比想象得还要严重。
“去问过山上的弟子了?他没有飞剑,跑下山去肯定会被发现。现在兴许还躲在山上哪处。”
跪在地上的两名弟子,一名微惊,露出些还有希望的神色,另一名则面色更加惨白。
段铭玉的储物手环里肯定有飞剑,还是他给拿回来的。
他毕竟还是年轻人,不擅长掩饰神色,骗得过同门却骗不过曲旃蒙这几百岁的前辈,曲旃蒙一眼便看出他知道些内情。
几经逼问之下,那人终于害怕地说出他将储物手环给段铭玉拿了回来一事。
“你、你之前可没说过!”另一名弟子大惊,他本以为彼此都不知道内情,现在一看自己可能是被拖下水的,连忙脑子一转,想起来什么道,“前辈!说来奇怪,我们彼此交流不多,但之前他突然来我这,说得了好丹药要与我一起分享。晚辈当时很欢喜,也没多想,便与他聊起来了。那之后不久,段铭玉就不见了……”
曲旃蒙此时哪还不懂发生了什么。段铭玉笼络男人的本事他是见识过的,只是没想到短短这几天,原本何其毫无交集的修士也会中了美人计。他冷声骂了这个看着个美人就失了神智的修士,将元婴修士的威压全释放了出来,面前跪坐的两人怕得不行,浑身发抖。
说起来也是曲旃蒙本身重男轻女。和修真界中不少男性一样,虽然门下也有女修,但他们终究还是觉得修仙一途女人比不上男子,遇到重要的事都优先交给男弟子去做。若这次他挑了两个女修去看管段铭玉,也不会出了这岔子。
他心中盘算着,此事不能给顶上的化神老祖知道了去。那位已经闭关多年,只有在刚收了段铭玉那会儿出来审视过一次,后来的事便都交给曲旃蒙安排。只要好好地将人追回来,此事就和没发生一样。
曲旃蒙神色变得阴沉,那段铭玉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如此执着地要跑出去。此次将人弄回来后看来也等不得他修为进一步提升了,就这样炼化了才好安心。
“前辈……饶命……”
元婴后期修士所放出的威压岂是两个小辈承受得住的。再加上刚才曲旃蒙带了杀气,底下跪着的两个修士都快断了气。
曲旃蒙终于收回威压,两个弟子感觉身子都断了,跪着都难。
“我去寻!我一定将他寻回来!”那个被牵连的修士哭喊道。
“本来是该逐出师门的。若你真能寻回来,就退一步,让你留下做外山弟子。”曲旃蒙不带感情地冷漠道。
那修士嘴唇轻颤,其实很想申冤。但上面这些前辈的决定哪里容得了他们质疑,虽然好不容易成了内室弟子,这下算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但起码还有一丝希望。他赶忙以头强地,颤颤悠悠地站起来这就准备出去寻找。
旁边放走段铭玉的元凶也要一并站起来,却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压力,“扑哧”地生生吐出一口血。
“谁说你也可以走了。”
“我、我也去寻。事因我而起……”
修士的话还没说完,又一股腥甜涌上喉头。
“不必了。到时候见到那家伙,你这样意志力薄弱的人指不定又要坏事。”
他说话之间,跪着的修士已经开始感觉到五脏六腑仿佛都被挤压,终于意识到自己兴许是犯了大错,声泪俱下艰难地求曲旃蒙饶他一命。他已经不求能留在映月派,只要能保住一条命就好。
半晌曲旃蒙收了力,那修士刚松了一口气,以为逃过一劫。可紧接着,一股从丹田蔓延到指尖缝隙的剧烈痛感袭上,修士很快便痛晕了过去。
一盏茶后,曲旃蒙召了之前吩咐下任务的修士们过来。
所有人都被罚了整整五年的俸禄,他们平日里连段铭玉的一根头发丝都见不着,这会儿可谓是晴天霹雳。不过曲旃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