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地被聂世云提溜回孙长老那边去,都忍不住在背后“扑哧”地偷笑。煤球感觉被嘲笑了,手脚扑通得更厉害了。
等走过大半个主山,煤球的脸都丢尽了,也不挣扎了,认命地被扔回了孙长老的院落中。
看煤球可怜巴巴地辩解自己只是犯困了。聂世云还犹豫了一下是不是冬天让有冬眠习惯的鸟儿睡眠不足有些不人道。但转头听聂黎说修习往往下午就结束了,晚上煤球还有精力抱着五子棋盘或者其他桌面上的棋牌游戏去找师哥师姐们。大家都拒绝不了他,隔三差五就总被缠着陪他玩个通宵。
聂世云听后余量不多的恻隐之心也消失殆尽,做好了隔三差五就出来捉煤球去上课的准备。
去聂黎那喝了杯茶,聂世云和翟白容就一同告辞,回去了后山洞府。聂黎清了清嗓子,提醒聂世云有空也出来转转,指点一下后辈们炼器。不过他他打定主意若没有急事绝不去儿子的洞府那边找人了,上次的尴尬真的需要引以为戒个百年。
“你这洞府倒是一点没变。”翟白容环顾四周,觉得仿佛和自己离开时没有区别。
聂世云笑了。他的确是翟白容回去后自己也就闭关了,出关后就去了映月派找人,洞府里一点人烟味儿都没有。
“我回来后就把煤球送到父亲那照顾了。你也不在身旁,这洞府也就是个空房子罢了,”聂世云坐下来道,“对了,刚才带着煤球过去的时候看你和父亲聊得挺好的。是在说什么?”
翟白容身形一僵,像是掩饰不好意思似的清了清嗓子:“没什么,也就是说说你师妹成婚的事。”
聂世云不相信:“还有?他应该不会和你热火朝天地讨论姑娘家的婚事才对。”
翟白容看了他一眼,无奈地继续道:“还有……我们的事。”
聂世云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们的事”也是指成婚的事。
“大家都知道的,修真界结下道侣也不一定要办喜事,全看个人。你父亲也没有格外在意,不过正好赶上你师妹的婚事,随口问我一句。”翟白容侧头道。
“那你是怎么说的?”聂世云好奇道。
翟白容抿了抿唇,半晌道:“至少现在不是时候……”
聂世云乐了,凑上前道:“那就是想办喽?”
“以大局为重。咱们的关系彼此都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婚礼不过是形式,”翟白容看了聂世云一眼,忍不住解释道,“云清阁近年来刚刚重新回到大众视野里,好多人都盯着呢。我虽然不愿意,可在外人眼里就是代表着映月派的。咱们若是大办,无疑于宣告映月派和云清阁从此是站在一条线上的,对你们可不好……”
看他这样忧心忡忡的,又担心对云清阁不利,又不想让自己误会其对婚事没兴趣,聂世云拍了拍他的手道:“放心,我都懂的。父亲怎么说?”
翟白容想到聂黎的态度,也露出笑意:“他自然也懂其中道理。但我想大约是他觉得归根结底是因你们云清阁有顾虑,所以不提婚事,怕我心里头不舒服了。”
“嗯,像是父亲会想到的事。”聂世云点点头,聂黎的确是凡事总考虑着别人的性格,更何况是溺爱的儿子所珍视的对象。
见翟白容只是笑了笑,聂世云从旁抱住他:“以后没有顾虑了我们补办就是了。”
翟白容还以为这事就翻篇了,没想到聂世云这样说。刚想下意识说“不必纠结于形式”,但转念想了想那样的场景,又觉得着实不错,于是就点了点头。
两人在后山洞府休息了几日,聂世云和翟白容这次没有闭门不出,时不时就去前山跟着张罗一下筹备事宜。其实只是单纯想要帮两个后辈一些忙,但聂世云非要打趣说这是“提前吸取经验”,让翟白容说他也不是,否认不得。
杜执见到聂世云只会傻笑,神秘兮兮地拉着他和翟白容去看亲手给齐轩儿做的发冠。
“还请指点我一下。”杜执紧张道。
翟白容不懂炼器,但也看得出这是件不可多得的防器,同时又是一只有装饰性的彩冠。
聂世云翻来覆去地查看,啧啧称奇道:“地魄玄石炼制的,正合适齐轩儿师妹。此物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吸收天雷,你竟然这么早就为她做准备了啊?”
“有备无患嘛,我和师父长老们询问过,都觉得她离金丹已经不远了!只差最后一个什么推力,”杜执不好意思地挠了挠最近起早贪黑干活变得杂乱的头发,“我就是拿不准主意,这地魄玄石很是难得,但是外貌朴实,作为新婚礼物会不会模样太普通了啊……”
聂世云摇摇头道:“你这是关心则乱啊。照理来说你应该比我还了解她。她本来也不是喜欢招摇的性子,若是收到那种流光溢彩的东西,说不定反而成亲后就束之高阁了呢。”
杜执也是这么想的,但听到聂世云这个他一向信赖的前辈这样说,心里一块大石头就落地了。
“要成亲了,紧张吗?”聂世云打趣道。
杜执使劲儿点头:“紧张啊!我紧张死了!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