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亲近了才提起来的,不信以后去虎族拜访的时候问问他们,我也不是碰着个人就拼命介绍一番的。”
翟白容低声无奈道:“别,你可饶了我吧。”
和寅和夫人相视而笑。他见翟白容和聂世云说话的模样,觉得翟白容这人亲切不少。但下一秒对方转过头来和他继续说话,整个人周身的气氛又变回了原来的感觉,和寅顿时又紧张起来,说话毕恭毕敬的。
总的来说,这顿饭吃得还算宾主尽欢。
和寅想要请聂世云和翟白容留宿都办不到,因为他的铺子太小了,后面只有一间小小的仓房给他睡觉。他夫人这段时间每天还是回虎族的,说来惭愧,因为他的铺子入不敷出,还需要夫人在虎族轮班狩猎换来的物品度日。
聂世云看他这副勤勤恳恳开店却成效甚微的状况,于心不忍。他还惦记着秘籍的恩情未还一事,脑筋一转,决定和翟白容暂时留下。
第二天起,聂世云时不时会去和寅的店铺里转转。和寅憨厚老实,一心埋头干活,其余时间就在店铺里傻坐着。他的店铺位置又偏,也不打广告,一天到晚也没个客人。聂世云借着闲聊的机会,随口指点了他几句,告诉他“酒香不怕巷子深”也不是所有时候都完全适用的。
其实和寅的工艺真的相当精湛。他又学习过一阵子的阵法铭文,所以高级的画不出来,但在家具上加几个小铭文也算是别出心裁。至少在这下层聂世云没见过几个这样的铺子,所以他觉得和寅的生意颇有前途。果不其然,在他的帮助之下,只过了一两个月,店铺里因为他打出去的广告好奇寻来的顾客就多了起来。
“聂前辈,真的有好多人来订货了。”和寅之前几个月都没这一周赚的钱多,不可置信地看着旁边悠闲地靠在柜台边的聂世云,激动地叫道。
“我说什么来着。”聂世云笑了笑。
“我之前也和街坊邻居打了招呼,放出过开店优惠的消息……”和寅挠了挠头,有些困惑。
聂世云叹了口气,纠正道:“你的街坊邻居都是寻常人家。大家捧个场,可也不会天天需要打家具。这时候就要去瞄准那些做生意的,尤其是开店铺,酒楼的……而且之前你的优惠价,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既然都是赔本,干脆压到最低更让人心动不是?”
和寅反省了一番,无奈道:“可是我之前那个价格,是考虑了房租的。若是再低……”
“暂时亏损大了一些而已,这不是已经赚回来了?快收起来吧。”聂世云敲了敲柜台的台面,刚才客人留下的定金在钱袋里发出碰撞的响声。和寅感激地将钱袋拿起,说要分给聂世云一部分。聂世云笑着摆了摆手,说他现在用不着这些,和寅还是自己好好考虑一下用这些钱搬去主街道,或者挪去一个更繁华的城镇,才好持续经营下去。
“那,那我就先收下了。”和寅一想是这么个道理。聂世云帮他开了个好头,他可不能这样还失败了。
听他这么说,聂世云好笑道:“什么叫先收下了,本来就是你的钱。”
和寅却摇摇头:“都是前辈的功劳。我能出来做自己想做的事全多亏了前辈。这阵子你又替我忙前忙后的,实在无以为报……”
聂世云拍了拍他的肩膀,半开玩笑说这就当自己还了秘籍的人情,以后可不会帮他到这个份上了,否则就要收顾问费了。
他最近都住在城镇里,和寅想起有一阵子没见过翟白容了。他担忧地问起是否因为自己店铺的事影响到两人了,聂世云让他不要担心,告诉他最近翟白容是出门四处观察环境去了,他们要找个地方落脚建个洞府。思来想去他们还是不想住在城镇周边,环境太过嘈杂。所以翟白容这些日子去了稍远的地方转转。
“翟前辈瞧着就是适合住在那种寻常人找不到的地方,的确不应该住在这般杂乱的地方。”和寅立刻点头附和道。
聂世云好奇道:“你是怕他吗?瞧你和他说话总是毕恭毕敬的。其实他并不是严肃的人,还挺好相与的。”
和寅无奈道:“我知道,翟前辈人很好。但我和他说话便控制不住地紧张。也就只有聂前辈你与他这样亲密无间了。”而且还总时不时出言调笑,旁人想都不敢想。
聂世云笑了笑,也不和他继续争论。
他记得很久以前,翟白容整个人都比现在更为“圆滑”。他还在映月派的时候就与门派中上下都处得来,很得人心。
虽然早就把所谓“原作”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不过聂世云依稀还记得,在那书中翟白容分明是担任着日常和外人交流沟通这项职责的。
不过事实证明,翟白容也许根本不喜欢这些事。
自从他离开映月派后,不得不和旁人社交的场合便越来越少。聂世云也完全感觉得到,翟白容更喜欢把琐碎的交流任务丢给自己,他就负责在旁边听着,事后再给自己一些建议和看法。
聂世云想到翟白容如今比那原定的人生轨迹活得要自由快乐得多,心中就不由得替他高兴起来,嘴角也弯起来了。
“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