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汇合。虽然聂世云和翟白容两人的修为也还未到大乘期,但好歹比他们强不少。外加上多年不见,总归是有点想念的。当然这一点双方都没有点破。
“他们要来吗?”玄阳一听沈延的传话,果然眼中还是抑制不住地透露出一丝欣喜。
“他们说再考虑一下。偏偏是这个时候……”沈延如实转达道。
“这个时候?什么时候?”
玄阳刚闭关出来,对上天界的情况可以说是一问三不知。沈延好歹平时来往于各个城镇,还是知道不少小道消息的。他这会儿终于想起来了,就在今年早些时候,听闻龙族时隔已久出现在众人眼中举办宴会,却传出了龙皇的小儿子跑去中层和人族混了好些年,不光修为没有长进,还把自己的鳞片弄没了一片的笑话。
龙族年轻一辈,尤其是龙皇的那些儿子大多不是一个母亲生的,关系十分微妙。听说当时场面十分混乱。
龙皇对此颇为不快,若是敖樊早些将此事通报给他,他就干脆不让敖樊现身于公众面前了。可是敖樊偏偏闭口不提,还弄了个自己粗糙仿制的陶片试图遮掩,活活丢了他的面子。
被揭穿后敖樊红着脸嚷嚷,说对手是个大乘后期的修士,不过当场就被自己越阶杀了,所以最后赢的还是自己之类的话。众人将信将疑。
总之这个消息还是流出去了,为此龙皇气得半死,回了族里又逼问了一次敖樊说的是不是实话。尽管敖樊一口咬定那个对手已经被他杀之后快了,龙皇还是气不过,不许他再回中层玩乐,要关他百年禁闭。
“我之前倒是打听到过这事,但怎么也没想到这事竟然是聂前辈干的,所以完全没联系起来……”
废话,那可是龙族。虽然在上层敖樊也被人族当作笑话津津乐道了,但也只敢背着他们悄悄地笑。照翟白容告诫沈延莫要和人提及聂世云的时间点来看,那会儿聂世云岂不是才刚来上天界不久?
沈延有些头疼。凡是聂世云牵扯上的事儿,果然就没一件是小事。
转头看向玄阳,玄阳脸上只展露出一副“啊好想参一脚”的遗憾神色,沈延就知道这家伙从小和聂世云长大,又神经大条,绝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看待。
玄阳也只是想想,思考了一番后还是对沈延道:“既然发生了这种事,还是让聂世云他们别来了。龙族是不是也和凤族差不多,都扎堆聚在上层?那还是下层要安全得多。等以后有机会,我去找他们得了。他们现在每日都在干什么?”
“听之前翟前辈说,偶尔做做生意,大部分时候就在洞府里闭关修炼,在洞府外种种灵草之类的。”沈延道。
“好无聊。”玄阳简短地评价道。
但是若是换成他和沈延,这种悠闲的日子好像也不错啊。玄阳双标地想道。
说了半天话,两人又有些口干舌燥。沈延又去喝水,玄阳瞥到他喉结一上一下的模样,又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沈延刚刚放下杯子就被玄阳贴过来,一眼就瞧出他现在十分“精神”的沈延连忙叫停:“适可而止,你脑子里没有别的事了?”
“昨天的是昨天的份,今天是今天的……唔。”玄阳一本正经地说着,轻轻去亲沈延的嘴唇,和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不至于让人厌烦但却惹得人有些心焦。
沈延眯了眯眼,一时拿不准主意。但今天他不想再被玄阳这小子牵着走了……
“你们说的聂世云,就是和玄阳契约的人族?”
两人双双背后一凉,亲密的动作被冻结在原地。这声音并非出自他们任一之口……
“呜、呜哇!你、你什么时候出现的!”玄阳往门口一瞧,站在那的可不是他那个便宜老子?
凤帝脸上毫无一丝尴尬之色,径直走进来,又重复了一遍他刚才的问题。
金仙级别的威压……沈延胸口发闷,但还不至于感到苦痛,这说明凤帝没有针对他。沈延看了一眼洞府门口的阵法痕迹——想也知道这种水平的阵法对于金仙修士来说就和不存在一样微弱。
“是……又怎么样?”玄阳警戒地看着凤帝,下意识地将沈延往身后挡了挡。凤帝见了嗤笑一声,仿佛在说“这种东西我还没放在眼里”,惹得玄阳心里火大不已。
“龙族那小子的事是他做的?区区人类,胆子还真不小。”凤帝那张和玄阳相似到了极点的脸上展露出一丝难得一见的好奇。他早些时候就听说了龙族内部的闹剧,毕竟凤族和龙族常年敌对,他又和龙皇本人积怨已久,凡是该龙族倒霉的事他听了都免不了心生愉快。
“你到底从哪里开始听的啊!”玄阳在意地质问道。
“出了凤族就一直有同族跟着你了。据他们报告,你还是来找这个小情人了,我才过来瞧瞧。这点小事都发现不了,看来修为还真是不到家。”凤帝不回答
“……”玄阳磨着牙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知道修为高出一定层次后,别说阵法了,就算相隔甚远,只要神识一扫,什么气息声音都能探察得一清二楚。
他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