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也不错……”凤帝传音给玄阳,语气相当愉快,话里话外透露着“若你感兴趣,那花灵今日便会投怀送抱”的意思。
“嗯嗯嗯再说吧。”玄阳敷衍道。他已经逐渐开始习惯了如何应付唠唠叨叨的凤帝,反正正面顶撞也没好果子吃,糊弄一顿就过去了,人在屋檐下嘛。
虽然感受到了玄阳的些许不耐,凤帝心里有些不得劲,但他认为这也许是一个好的开始——他凤帝的儿子怎会吊死在一棵树上?
他想得挺美好。却不知道玄阳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两壶酒其中一壶给聂世云和翟白容,另一壶自己和沈延在家慢慢喝,喝着喝着还可以这样那样一番……
时不时便有其余妖族来敬酒。以往龙族和风族之间总有一条仿佛银河般的分割线,妖族们皆会按族内的交际选择零散地分布在两边,偶尔甚至会有两边都不想得罪的便跑去白虎一族那去。
今日倒是不同,众妖都听说了凤帝认回来了玄阳这么个甚是看重的儿子,于是纷纷挤到凤族那边去庆贺,顺便近距离好好瞧瞧这名为玄阳的家伙。
“父亲,我、我再叫他们给您填些酒来。”敖樊全然没有了在中层时那般趾高气扬的态度,看了看门庭若市的凤族那一边,又看了看显得空荡的自己这桌,在龙皇一旁不知为何心虚起来。
“填什么填。甜不嗖的,没个酒味儿,这玩意有什么好喝的。”龙皇本就属于脾气暴躁的那种,今日看到死对头带着他的“出息儿子”出尽了风头,心情差到极点。
“不过一个炼虚,还到处显摆……”龙皇话说到一半,想起敖樊和那玄阳算是一辈的,如今也就是个炼虚修士,被噎住了一般闭上了嘴。
“你的炼器术修炼得如何了?”龙皇没好气地问道。
要知道早年敖樊作为难得一见的习得了炼器术的小龙,也是被一票妖族围着死命奉承的,当初龙皇对此甚是得意。可如今风头被抢走,敖樊又因为缺了块儿鳞片的事被传出去成了笑柄,如今在宴会上无人问津。
“暂时还……但只要假以时日!一定可以……”
面对父亲,敖樊不敢夸下海口。龙皇听罢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意思是懒得听下去,就这么算了。
心情烂成一团的龙皇一口闷了酒盅里的酒,好似忘了自己前一秒还在说这玩意难喝。
突然,远处传来了不小的骚动。
“这里怎会有人族!”
锦画庭的面积不小,在上座的范围很难透过远处层层叠叠的妖族们看到庭院边缘发生了什么,但妖族耳朵一般都很灵,只听到这一句话,便顿时炸开了锅。
小世界的传送阵遍布各处。各妖族都是使用不同传送阵进来的。但这些阵法皆流传自上古时期,妖族与人类交恶的时候,所以没有一处是人族能够单独使用的——除非有妖族带着进来。
以前妖族宴会也不是没有过人类。人妖关系缓和已久,早已有过一些妖族找了人族的道侣带来宴会。只是大家往往都会提前放出消息,哪像今日,突然就蹦出个人来。
“他们旁边的是凤族,难不成是凤族的谁带来的?”
一听是凤族所为,众妖便不敢大呼小叫了,自觉地分开让出来一条路,好让这两名人族,以及带路的那名凤族少女通过。
随着众妖的注目礼,聂世云和翟白容向上座方向走来。
玄阳心里倒抽了口气,这阵势闹得可真大啊。
凤帝挑眉道:“嗯?怎的将他们带来了?”
“属下自作主张了。聂世云说他有要事在身要离开,便先将东西给您过目一下……”
“罢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商议正事的场合,来了就来了吧。”
玄阳听到凤帝明知故问的话语,余光瞥了一眼后者。想道:这家伙竟然还策划了一处“不知情”的剧情,这也太假了。有点脑子的谁不知道,你的手下没有允许哪里敢随便带人过来?
“……聂、聂世……?哈、哈哈……上天界竟还有重名的家伙,真是好笑……”
龙族中,敖樊嘴巴张了张,干笑了两声,喃喃自语地小声嘀咕了两句。连他周围的同族都只看出他脸色不好看,听不清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凤族四周聚集的妖族搞不清前因后果,稍稍散开了一些。他们打量了一番聂世云和翟白容,听这话便猜到兴许这人族和凤帝做了什么生意,着急禀报成果吧。许是凤族找了新的炼丹师?
他们中大部分也和人族有过生意往来,没什么稀奇的。
聂世云哪里真的有什么要呈上的,向前两步,正好这时四周的妖族散去,将他和翟白容的身型暴露在风族正对面的龙族一众视野范围内。
“聂世云……?不、不可能啊!”
这熟悉的声音,可不就是敖樊发出来的。
聂世云转过身子,正脸映入敖樊眼帘。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神情,敖樊绝不可能认错。
“真的是你!……不对!聂世云已经死了!分明是我亲手杀死的!你是谁冒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