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濡湿,却不断散发着腥臊的味道,让白高飞不知道该羞耻还是该愤怒。
白高飞慢慢挪动到了床边,然后将虚软的双腿挪下去,慢慢站了起来。他的脚刚刚沾地,才知道自己有多虚弱,本来强壮有力的双腿几乎撑不住自己的体重,全身的重量让他的大腿都颤抖起来,几乎下一秒就会跪在地上。
男人下意识地撑住了一旁的床头柜,一低头却看到了地上一小滩金黄色的液体,还散发着热气的尿液让他楞了一下,转眼就看向自己的阴茎。半软不硬的肉棒抖动着,看上去那么刺眼,更让男人无法接受的是,马眼流出的一滴滴金黄色液体,像是没有拧紧的水龙头一样,从无法闭合的马眼滴出。
一瞬间的呆愣之后,白高飞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拼命地收紧了下腹,却发现自己无法再闭合膀胱,无法克制地失禁。
操!
白高飞只能想到这个了,他本以为只要忍耐和宏畅就好了,那个人玩腻了之后他还可以拥有自由。然而已经发展成了这个样子,身体都被改造了,如今连膀胱都被破坏掉,就算拥有了自由还能怎样呢。
男人觉得自己的生活都会毁了,他的一切都被这短短的几天搅得一塌糊涂,再也回不去了。
短暂的愤怒之后,是长久的无奈和无力。
那又能怎样呢,像是和宏畅这种人,只要动动手指都可以碾碎他们这些蚂蚁,现在这样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无力之后,有一种从内而外涌出来的不适。
管不得虚弱的双腿,白高飞突然有了一种力量,他迅速地冲向卫生间,然后趴在洗手池上,干呕了起来。
口中还残留着隐隐的麝香味道,休息的时间让他慢慢回忆起了之前的种种,之前一直被折腾着无力思考,如今一切的恶心和厌恶都涌了上来。
白高飞趴在洗手池上不断地干呕着,他觉得自己从内到外都是被玩弄后的痕迹,身上满是和宏畅的味道,这种被标记了一般的感觉让他感觉到恶心,恶心到想要将咽下的精液都呕出来。
“唔……咳咳咳、呕……”
生理性地感觉到反胃和恶心,但是却什么都吐不出来,白高飞已经很久都没有吃东西了,能吐出来的只有自己的唾液而已。
但是喉咙还是不断地耸动着,胃部也抽搐和收缩,干呕很快就让男人的眼角染上了湿意,一道水痕从眼角滑落。
撑在洗手池上的双手颤抖起来,干呕让体力迅速地流失,不适感折磨着本来强壮的男人,他很快就半趴在洗手池上,呕吐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淡去。
干呕的欲望彻底消失之后,白高飞看着洗手池内的一滩口水,无奈地抬起了头,他看向镜子中的男人。带着泪痕的男性面庞倒映在镜子中,男人的眼角红肿带着水痕,本来阳刚的脸庞不知怎地露着妩媚而且脆弱。
白高飞一时间有些发愣,他疑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而镜子里的镜子也疑惑地看着他。他看着镜子中的倒映,然后看到了男人狼狈的样子,头发上的精液干涸,连发丝都被凝固到发硬,变成一根根刺猬一般的刺。
白高飞撑起了身体,然后看到了更加狼狈的画面,镜子中的男人的上半身布满了青紫色的痕迹,本来结实的胸肌如今却有些柔软,上面的两颗乳头已经变大了一圈,挺立的两颗软肉随着呼吸颤抖着。
这个人……是我?
男人愣愣地看着镜子里的倒映,看着那具赤裸的身体,还泛着丝丝粉红的肌肤上沾满了淫靡的痕迹,整个人都散发着色情和妩媚的味道。
像是一个男妓,还是玩SM的那种……
为什么会这样?白高飞无数次地问,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和宏畅偏偏会看上他这种人。
被和宏畅盯上,根本就没有反抗和逃离的余地,在绝对的权力和地位面前,他的生命都犹如草芥,更何况是他的身体,他的尊严,他的贞操……
第一次,白高飞觉得自己是如此渺小,他感觉自己从未如此卑微,也从未如此绝望。
还能怎么办呢,白高飞都不知道是否能坚持到和宏畅失去兴趣的那一天,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找到可以逃离这个城市、逃离和宏畅势力范围的机会。
该怎么办呢?自己……已经坏掉了啊……
镜子中的男人面无表情,玻璃般的眼珠如同破碎的无机质,散发着绝望和空洞的光芒。
本来英俊的脸上带着泪痕,曾经意气风发的样子变成了如今狼狈的模样,白高飞无力思索,一连串的折磨和打击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心力,如今的他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想。
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白高飞突然觉得很恶心,镜子中的那个人肮脏而且卑微,就像一个任人玩弄的男妓。他迟疑了片刻,突然觉得镜子中的那个人面目可憎,脸上的泪痕脆弱得让人觉得反感,潮红的脸色也让人觉得恶心。
白高飞打开了水龙头,用手接住冰冷的水,然后拼命地洗脸。冰冷的水溅射到脸上,让白高飞一个机灵,但却无法制止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