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岚在成年前就一直兴奋了,他作为虫幽的长子自然知道虫族的成年礼是什么样子的,而他早就已经性成熟,只待最后的仪式,在那之后他就可以拥有自己的母体了。
在成年礼之前虫岚有好几天都没有睡好,刚刚成年的虫族似乎精力格外旺盛,就连日常的劳作也积极了不少,当有人笑着恭喜他即将成年的时候,与虫幽格外相似的脸上就会露出羞涩的笑容。
成年礼啊……
直到虫幽告诉他成年礼可以开始的时候,虫岚都克制不住地感觉到紧张,少年人腼腆地笑了笑,却在内心生出了更多的欲望,一段时间前已然成熟的性器传来从未有过的燥热感,那里硬邦邦的让虫岚走路都有些别扭。
父亲的母体,自己的母亲,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虫岚有些好奇,他知道自己和弟弟们都是被母亲孕育出来的,他也知道每一个虫族都会有自己的母体,但他却从未讲过任何一个母体,他甚至不知道母体长成什么样子,毕竟任何一个虫族都不喜欢自己的母体被别人觊觎。
其实年少时虫岚好奇过,他曾经偷偷跟踪去产卵的父亲,那个母体被关在单独的树屋中,而他只能停留在布满了藤蔓和丝线的门前,偷偷向内一撇也只是满眼的白色丝线,根本没有窥见母体的样子。
而现在,虫岚终于成年了,他终于可以在成人礼上看到自己的母亲,在自己父亲的指导下了解母体的培养和调教方式,而在那之后他就会有一个自己的母体,像父亲一样留下自己的子嗣。
“来吧,进来吧。”
虫幽慢慢收了翅膀,稳稳地降落在树屋面前,他的声音在时间的流逝中变得沉稳了一些,再也不是曾经稚嫩又清亮的声音。
看着身后的孩子也随着他的动作收回翅膀并降落,虫幽看着那双与他一模一样却闪烁出幽深可怖光泽的翅膀,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长子与他究竟有多像,甚至因为母体的强壮而看上去比他还要高壮健康一些。
虫幽的眼中闪烁出不明的光芒,长子成年让他有了一种熟悉的既视感,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成年礼,想起了那之后独自进入人类世界寻找母体的过程,想起了他与闫牧的初见。
没想到那之后竟然过了这么久,连他们的长子都已经成年。虫岚其实是闫牧第八次孵化后才勉强幸存的虫卵,对于一个虫族来说虫幽已经足够幸运,早早就有了长子,甚至在后来的时间里陆陆续续有了九个孩子,这也得益于闫牧的强壮和强大。
站在门前的虫幽有一些感慨,他当然已经发现自己的虚弱,他已经不再是虫族的壮年,而近两年他甚至没能再让闫牧孵化出活卵,而现在他的长子甚至已经成年。
究竟过去了多久呢,虫幽不知道,但似乎他已经拥有母体长达二十年了,就连闫牧也彻底忘却了自己的人类身份,变成了一个合格又成熟的母体,顺从着本能迎合他、为他孕育。
虫幽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开始悲秋伤怀,一边嘲笑着自己的感性,虫幽一边打开了树屋的门,进入到了专门存放母体的屋子里。
虫岚兴致勃勃地跟在虫幽的身后,他好奇地看向屋子里,却发现里面粘着各种丝线,几条绿色的藤蔓像是看守一样盘踞在地上和门口,再往里就是一团团丝线和粘液。
刚刚成年的虫族瞪大了眼睛,他只在女王的宫殿里看过如此布置,如同他们族群的公共巢穴一样,全是一个强大虫族——他的父亲留下的标记和气味。
“父亲,我……哇哦……”
虫岚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评价,他就看到了永生难忘的画面,他看到房间最深处有一个半遮半掩的人类躯体,比虫族更加强壮和高大的赤裸身体“大”字型黏在网上,好几条藤蔓盘踞在他的身上,让这具身体多了一些半遮半掩的魅力和诱惑。
这还是虫岚第一次看见人类,也是他第一次看见一个母体,年少的虫族一时间看直了眼睛。他一直生活在虫族的世界,哪见过这样强壮又高大的人类,更别说闫牧在虫族粘液的滋养下长得愈发壮硕,古铜色的肌肉块让虫幽羡慕得口水直流。
捕猎者的天性让虫族渴望强大、尊重强者,当虫岚发现还有这样完美的造物时,他第一次感觉到渴望和仰慕,那具被粘着的身体像是降世的神只,就连身上的汗水都散发出光芒。
“这就是……母亲……父亲的母体?”
虫岚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发现自己的声音正因为兴奋而颤抖,身体像是被诱惑了一样走上前了几步。
年轻虫族的眼眸中满是惊艳,而虫幽也没有任何反应,他的母体被另一个虫族觊觎着,而他却没有一点被冒犯的样子,反而是在虫岚的反应中看到了二十年前的自己,那个同样被母体的强大和强壮惊艳到的自己。
随着虫岚的靠近,藤蔓慢慢从闫牧的身上褪去,将这具性感又壮实的身体彻底展示在虫岚面前。这时的虫岚只能愈发震惊地瞪大眼睛,连呼吸都不敢大口,生怕惊动了这样一具被束缚着的完美母体。
那是怎样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