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南方的天气还很热,夜总会看场子的黄湙就已经穿上了高领。
他蹲在后门台阶上,身上肌肉鼓起,撑得合身的衣服都紧绷起来,凶神恶煞地盯着每个过路的人。偏偏那张脸还有点女相,眉眼是秀气的,配着一身肌肉倒也不违和,有种说不出的好看。
黄湙拿手扇风,脸上全是汗,身上的汗闷在衣服里面,他一会就受不了了,呼哧呼哧地喘气,难耐地扯了扯领子。衣领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箍着脖子,露出一点轮廓,弄得他面红耳赤。
“操。”
黄湙骂了一句,好像蹲着的姿势也难受,趁着没人的时候掏了一把裆,站起来换了个地方待着。
一个服务员从后门出来,夜总会新招的小姑娘,怯生生地喊他。
“黄湙,你忙不忙呀?有个客人喝醉了,你能不能去帮个忙?”
黄湙抬头看了她一眼,小姑娘就一哆嗦。
“操你妈的,爷又不咬人,怕什么,有事说就行了。”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跟着她进去。
夜总会里的空调打得低,他有点发懵,把领子往上又提了提。喝醉酒的客人耍酒疯呢,抓着一个姑娘不放,手直往她大腿上摸。
黄湙上前把姑娘推开了,把客人架在身上,半拖半拉地把人往门口带。
客人或许真的喝得太多了,分不清人,眯着眼睛看他的脸,猥琐地笑着。
“漂亮小姐……”他把手往黄湙两块鼓实的胸肌上摸。
手刚碰上胸,黄湙像是触电一样,身体比脑子懂得快,手肘一杵,腕子一翻,就把人摔在地上,沙包大的拳头往人脸上招呼。
“摸你妈摸!谁他妈是小姐,啊?操!”
本来就醉得不清的客人被他一拳头打晕了,正好方便他把人拖走。服务员已经叫好了出租,他把人扛起来,往车里一塞就算了事。
先前叫他的那个小姑娘跟了他一路,吓得不敢说话。黄湙看了看表,回头才发现这个小跟屁虫,朝她摆摆手,“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爷下班了。”
这才夜里十一点半,夜生活刚刚开始。
黄湙绕回后门,一辆车停在那儿,副驾的车门打开着,他直接上去,驾驶室坐着一个女人,手搁在方向盘上,长指甲敲了敲。
“迟到了。”
黄湙把衣领子扯下来,里头是一个金属环,二指宽,还挂着牌,狗项圈似的。
“他妈的遇上了个神经病,把爷认成小姐了。爷像女的吗,啊?这肌肉,这拳头,女的?哼。”
他用手指勾了勾项圈,项圈纹丝不动,箍得脖子上青筋暴起。
女人没说话,面色不虞地看着他。
黄湙悻悻地把手放下来,“那啥,迟到了算我不对,你罚呗。”
女人伸出手,往他胸上摸。黄湙不敢躲,被她摸到乳头的地方,抠出一个环来,指甲勾着用力地一拽。
“啊!”
黄湙变了脸色,像条被踩了尾巴的狗,一下老实了。
“我才出去一天,”女人隔着衣服揉他的胸,黄湙仰着脖子舒服地哼哼,“翅膀硬了,话也不会说了?”
黄湙尝到了甜头,拿脑袋拱她,老老实实地叫: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