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一个振。”
“嗯?!”,妘理理诧异地抬头,惊道:“哪个嬴?哪个政?”
“不是政。”,女孩拿出包包里的学生证举到妘理理面前道:“是振。”
“哦,嬴振。”,妘理理点点头,心道你要真叫嬴政那我可太出戏了……
“我叫……”,妘理理刚想报名字,却被女孩先一步抢答了:“叫妘理理是吧?我知道你,之前你在药学系就很出名。”
“噗……咳咳……”,妘理理一口Mint Julep差点喷了出来,小心翼翼道:“我……呃……你在哪里知道我的?”
“我跟你上过几节课,你的理论很出色,我有心认识你,可惜那时你总是避我如瘟疫。”,自称嬴振的女孩微微叹了口气道:“不过还好,你从放假回来后就好像对我改观了,所以我们现在才能坐在一起说话。”
“这样啊……”,妘理理低头喝了口Mint Julep,不免有些心虚。
俩人谈话间,酒吧里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在一处空地上,朦胧的色彩中,一位身穿丝袜高跟鞋与皮革束腰的雄虫手持皮鞭缓缓走了出来,扬手将皮鞭一甩,在半空中漂亮地打了个响,高声叫道:“今晚是哪只公猪想被本雄王鞭打?!”
“噗!”,妘理理嘴里的一口Mint Julep终于还是呈喷射状地飚了出去。
“呵呵……”,嬴振看到妘理理夸张的反应,不禁“咯咯”地笑了起来,一边把纸巾递给妘理理一边道:“怎么了?你没接触过sm?吓到了?”
“咳……咳……”,妘理理一边努力清着呛进气管里的Mint Julep,一边艰难地回应道:“咳……不是没接触过,只是……为什么这么突然?你叫我来酒吧就为了看这个?”
“不是,这只是我的个人兴趣。”,嬴振一边帮妘理理擦着嘴一边道:“我想着你要是来了,那我们就是朋友了,对于朋友,我想拉进关系的第一步就是先将自己的秘密与之分享,虽然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啦。”
“我谢谢你啊。”,妘理理有些崩溃。
“不用谢。”,嬴振似乎误会了妘理理这句话的真正意思,显得十分高兴。
“不过……那啥……”,妘理理用眼角瞟着那位已经开始抽打脚下雌虫的雄虫,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是……m?”
“不是。”,嬴振摇了摇头道:“我只是觉得很有趣。”
“哦,也就是还没开始尝试是吧。”,妘理理了然地点点头。
“不,我说的有趣,并不是这一方面。”,嬴振勾起了嘴角,在昏暗的灯光中,她唇上的那抹鲜红显得尤为刺眼,“我说的有趣,是指他们。”,她微微仰起头,用下巴高傲地指了指正在卖力挥鞭的雄虫,轻蔑道:“看起来是处于权力顶端的角色,但实际上是被支配的一方,穿上雌虫们喜欢的衣服,做出雌虫们喜欢的姿态,配合着雌虫的性癖,演出一场又一场滑稽的喜剧。”
“可怜的蝼蚁。”,嬴振那指甲上涂着鲜红豆蔻的手指一点点地将手中的餐巾纸揉成一团,“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被真正的支配者摆成主人的样子,得到了支配者的夸赞,便以为这是自己真正喜欢的事,可其实,权力从来没有一丝一毫交到他们手上过。”
“可怜,又可爱。”,嬴振扬起手,轻轻将手中那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餐巾纸的掷入垃圾桶。
尼玛……白切黑……
妘理理端着银杯的手停滞在半空中微微颤抖,内心无比后悔自己今天中午做出的轻率决定……
耳边噼里啪啦地鞭打声不绝,偶尔还能听到其中夹杂着雄虫对脚下雌虫的辱骂:“你这只犯贱的公猪!真是像一条公狗一样!你就不害臊吗啊?被一只雄虫打!你还是只雌虫吗?真丢脸!”
“那个……明显是雌虫吧。”,妘理理看着雄虫脚下那只已经爽到呼哧呼哧喘气的雌虫,奇怪道:“为什么他会用‘公猪’、‘公狗’这类词去羞辱她?”
“用自己的性别去羞辱雌虫,很奇怪吧。”,嬴振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眼睛又眯了起来:“因为啊,‘像只雄虫’一样,是对雌虫来说最大的羞辱。”
“而他们也认同一点,认为把自己的性别按在雌虫身上便是羞辱,所以就这么滑稽了。”,嬴振摊了摊手道。
“……”,妘理理听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她将银杯放在桌子上,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开口回答什么才好。
“不过我不认为我穿雄虫的衣服对于我来说是羞辱。”,嬴振似乎误会了妘理理的沉默,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好看,所以就穿了,谁叫雌虫的衣服都以舒适为主,对外观的要求并不高呢。”
“嗯,也是。”,妘理理点点头,将银杯里的Mint Julep一饮而尽。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俩人又谈了许多,无非是一些学校里的琐事,以及周边的人对嬴振穿雄虫衣服的态度,妘理理没多大兴趣,在还不到11点的时候就以头晕为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