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暴雨立于天际,悲悯地看着开阳城毁于一旦。
“然后呢?”芙蓉听着听着已经坐直了身子,越听越紧张。
“开阳大堤决口,朝廷派大司空处理善后事宜,我继续顺着王气的指引去找你。”相柳淡淡地说。
“这明明就是天灾,为何百姓会怪到你头上?”
麒麟哼笑一声:“有人看见我浑身染血宛如恶妖,有人看见夏日水中飘有冰凌,只这些便能编排出一出大戏——柳国黑麒麟嗜血,阮水岸边妖相毕露;夏日炎炎暴雨连天,阮水骤现凌汛宛如天罚;如此种种,哪个不比麒麟救人更耸人听闻?”
芙蓉默然,心疼地抱紧麒麟的脖子,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替它梳理长长的鬃毛。
“此事,背后恐怕有暖衣阁的影子。”相柳说。
“何以见得?”芙蓉目光一凛。
“当年柳国监察司势力正盛,没有渠道可以传播此等消息。但我与你初见之时,雁国正有专题报道,刊载者便是暖衣阁。”
“暖衣阁当时还算客观中立,我亦不信麒麟放弃开阳解救端州的流言。”
“可此等流言从越境流民中传起,在雁国得到暖衣阁小报证实,又被流民带回柳国。尤其是边民盛传我弑君之事,阮水沿岸流民更是恨我,若非我弑君就不会有妖魔肆虐,就不会有他们流离失所。”
这种恨基于一个莫名其妙的流言,基于一种耸人听闻的臆测,边民与阮水流民一旦相遇,那些口耳相传的污蔑被互相应征,麒麟就算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芙蓉蹙眉:“樊老板究竟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