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终于明白了这位昨天为什么要去文库看辞呈,这可是个与之相交莫逆的机会,比送什么礼物强多了,当即欣然答应了下来,问什么时候要?
庾庆压根不想等,选日不如撞日,就现在了。
两人立马又钻进了文库前室,林成道执笔草稿,不时与庾庆商议着修修改改。
殷吉真也不知道两人窝在库理的案前在写什么,他想过去看看,庾庆却推手打住,示意他回避,殷吉真顿感两人有在密谋什么的感觉。
小半个时辰后,林成道搁笔了,轻声问:“士衡兄,差不多就这样了,你觉得呢?”
庾庆倒也老实,“我不懂啊,别我觉得,你觉得如何?”
林成道摇头晃脑审视着,“不说面面俱到,也算是实实在在了吧,应该可以了。辞呈嘛,重点是形式,还要写出花来不成?真要写的花团锦簇就变味了,到位了就行。”
庾庆连连表示赞同,“对,到位了就成。”
对他来说,就是递个辞呈,的确是足以走过场就够了。
继而两人换了位置,庾庆执笔坐下了,拿了份空白的文帖就此对着抄写,字写的工工整整、漂漂亮亮。
写完后,吹着墨迹看了看,二话不说,合上辞呈帖子就告辞了。
庾庆兴冲冲再次来到中丞大人的公务房递交辞呈,结果裴青城不在,一打听才知道有事出去了,问什么时候回来,相关人员说不一定,有可能下午回来,也有可能今天不会再回来。
庾庆只好等人回来再说,这事不是别的事,毕竟是朝廷的事,不好扔下辞呈就直接跑人,最好还是要个批准才好。
他刚从此地亭台楼阁间出来,便见林成道在不远处鬼鬼祟祟朝这边打量,并朝他招手,他当即走了过去。
林成道与之碰面便问:“如何,中丞大人这次收了没有?”
庾庆耸肩:“大人有事出去了。”
林成道一怔,旋即宽慰:“没事,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晚上容兄弟我做个东?我有个好去处。”
庾庆本不想去的,压根不是一路人,有这时间还不如去参研那剑诀,然想到能得到剑诀也是因为这家伙,看人家那心心念的样子,不好老是不给人面子,加之确实没在京城见识过什么,也好奇他说的好去处是什么地方,遂答应了。
两人约好了下班见就分开了。
庾庆则在那左等右等,结果等到下班也不见裴青城回来,没办法只好等明天了。
御史台门口,与林成道碰了面,两人一起离开,共乘了庾庆的马车。
林成道没有马车,条件不允许,平常都是走路来回,更不用说像庾庆那样还有护卫随行。
“前面左拐,对,从那小巷子里进去,进去后直走到一处岔路口便停。”
掀开车帘的林成道对车夫一通指路后才缩回来。
庾庆拨开窗帘看了看,不走两边大路,反而钻了小路,不由暗暗警惕,问:“为何走小路?”
林成道扯了扯他身上衣裳,又指了指自己身上,“咱们去的地方穿官服不合适,我得回家换身衣裳,你马车上有的换吗?没有的话,回头我家随便找件干净的凑合一下。”
“车上有。林兄神神秘秘的,咱们究竟是去哪?”
“其实也什么神秘的,夕月坊。”
“夕月坊?是什么地方?”
“你不知道?”
“不知道。”
“嗨,就是玩乐的地方。那地方一到晚上可热闹了,六百年大庆在即,天下各方云集而来,听说来了不少的新鲜玩意……”
天已黑了。
守在路口的唐布兰和徐觉宁相视一眼后,终于绷不住了。
两人因为认识庾庆,所以奉命来请庾庆去司南府赴宴,然御史台那地方有点讨人嫌,两人不愿靠近。
倒不是司南府怕了御史台,而是御史台看什么都容易不顺眼,都喜欢参一本,人家一参,你又不能置之不理,多少要给个交代,烦人的很,说到底就是不愿麻烦。
所以在离御史台稍远的两边路上,都布了人蹲守,这样不管庾庆走哪边都能守到。
然而等到现在还不见庾庆人影,不免觉得有些奇怪,徐觉宁终究还是忍不住招了一人来,让去打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