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跑──!”
段鸿旭一身警察装扮,吹着警哨,在街头上演追逐罪犯的戏码。
这个世界越来越乱了,这一个月来,每天都在发生无数起的强暴案。而就在半个小时之前,他亲眼见着一个男人,把一个瘦弱的年轻人拖入草丛内,准备强暴他。
段鸿旭赶到时,那年轻人的衣服已经被撕得破烂,哭得十分凄惨,身上还留有情慾红痕。他当下就发怒了,一路追赶强暴犯直到街头。
警民合作的和平世界已经不复存在,现在大家都躲得远远的,谁也不想惹事上身。就连警局里的同事也不再爱好正义,整天坐在警察局里打游戏,冷眼旁观这些暴行。他们也曾是有理想有抱负的一群警察,多起强暴案发生之初,也时常加班到深夜,就为了心中那股正义。直至有一次,其中一名警察开枪打死强暴犯,反被控告,强暴犯居然还胜诉了,引起众多不满。後来类似的案件越来越多,为了怕警察开枪乱打人,上级居然下令统一收回警枪。
警察的生命安全没有保障,甚至反被曾经逮捕过的犯人性侵报复。所有警察都心灰意冷了,多数便像这样采取坐视不管的态度,自求多福。
但段鸿旭不一样,他的爸爸是个伟大的警察,在一次救灾行动中出勤时虽不幸丧命,却救回了数十条人命。他从小便以爸爸为学习榜样,立志长大後也要当警察。
所以当所有人都放弃的时候,他始终没有放弃。他要亲手逮捕罪犯,哪怕仅是微薄之力,能抓一个就是一个。
那名强暴犯像是十分熟悉路况,狡猾得很,还专挑偏僻的小路走。段鸿旭一路追进暗巷里,终於把人逼到死胡同里。
段鸿旭是练过的,还是个跆拳道黑段高手,一对一的话,很少有人能接住他十拳。所以就算没有了警枪,他依旧有逮捕罪犯的信心。
而那名强暴犯似乎也不太害怕,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段鸿旭阴谋诡计见得多了,也不怕他使什麽花招,反正只要在对方说话之前,先把他打趴下就对了。
他上前一步,正打算速战速决,却听见身後传来脚步声……
原来是有埋伏。
他回头看了一眼,只是想示意後方的人自己已经发现他的存在,劝那人不要轻举妄动。但这一回头,见到的不是强暴犯的同夥,而是看见那名衣服被扯得破烂的年轻男孩,他竟一路追着过来了……
“你怎麽……”他实在是不忍心目睹那男孩的惨状,也不想让自己用同情怜悯的目光看他。他知道,这种目光对大多数的受害者来说都是另一种侵犯。所以他背过身去,像是要保护他似的,把後背完全空了出来,对着那年轻男孩说话:“你放心,不用害怕,我会逮捕他的……我会……”
话才说了一半,段鸿旭突然听见嗞嗞作响,只感觉背上一痛,像是被电击的麻痹感。他立即整个人倒了下去,浑身使不上力。
是那男孩……
他艰难地仰头看着对方,逆光的脸庞让他看不清楚那人露出什麽表情,只是问道:“为什麽……?”
他自以为是保护弱小,没想到反被这名男孩给算计了。而那名强暴犯,才是他的同夥。
那男孩大概是笑了笑,说出来的话与他那张清纯漂亮的脸完全不同:“段警官,我欣赏你。我注意你很久了,你追捕嫌犯时的英姿实在是让我难以忘怀。”
他朝那强暴犯看了一眼,示意对方把段鸿旭的手臂给抓住。那人照做了,对这年轻的男孩态度十分恭敬。
段鸿旭觉得自己真正低估一个人了,居然被他无害的外表所欺骗:“你是谁?想做什麽?”
那年轻男孩蹲了下来,眼露精光,伸手隔着警服去摸他精壮的胸膛:“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欣赏你啊……”
男孩口中的欣赏显然与段鸿旭的理解不同,因为他居然看见男孩对自己勃起了,这样精瘦的身躯,尺寸居然还不小,足有20公分。
段鸿旭震惊到不行,因为他怎麽样也没想到,这个年轻男孩抱持着居然是这种心思。这样近的距离看,他才发现男孩身上那些狼狈的白浊与红痕,原来都是颜料弄出来的。但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情慾痕迹配上他漂亮的身体,确实十分引人犯罪。
然而段鸿旭并没有被冲动给弄昏头,即便他也盯得目不转睛,口中仍在试图说服对方:“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这是犯法的?”
“犯法?我当然知道啊,要是不这麽做,你怎麽会看我一眼呢?”年轻男孩伸出手,把警服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了,他伸手抚摸段鸿旭裸露的胸膛,手心底下接触到的是精壮的肌肉,不是壮硕型的,而是非常地扎实饱满。那是每一滴血每一滴汗实战出来的成果,非常地诱人。
男孩的眼神有些变了,变得贪婪而饥渴,配上他清纯的脸居然显得异常妖艳。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表情有些扭曲,但充满了情慾,像是想立即撕扯段鸿旭的衣服,又像是想慢慢享用他一般矛盾。
段鸿旭就算再怎麽想说服自己不可能,对方的眼神也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