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中摇摆的小白花,并叮嘱他今晚不许逃跑,好好待在宴厅开拓视野。
程嘉阳面庞发热直直立在原地,他向来拘谨,只知道枯燥学习,即使他长相清秀,却至今都没有交过一任女友,更何谈跟人做这样亲密事情的经验,场中糜乱的景象让他一度窘迫地不知道该把视线投向哪里,只好低着头将视线停在自己的鞋尖上,尽量放空自己的脑子,假装听不见那些惹人面红心跳的、纵情欢乐,或哭泣或激昂的嘈杂声音。
他觉得自己就像与宴厅那端的世界隔离开来了那般,在那些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毒药般诱人意味的人靠近自己的时候逃离般的躲开,只能围绕着宴厅边角打转,却无法离开这处令他如身处烹炸油锅的地方。自身的窘迫和无所适从令他格格不入,就在此时察觉到似有灼热目光注视着自己,程嘉阳低着头就想迈步再次换一个角落待着。
只是那道灼热目光的主人好像并不想放弃,跟随在程嘉阳身后,从身后传来的暧昧话语令他突然身体一僵不自然地顿在了原地。
“主人.......我竟不知道是何处伺候得您不满意,让您如此生气以至于不愿看到我的脸。”
似是真的委屈极了,那人的声音透着令人信以为真的深切悲伤,一字一顿的每个词的结尾都带上了缱绻奇异尾音,却并不让人觉得刺耳,倒是舒缓极了。这个独有风格的咬字方式程嘉阳不可谓不熟悉,他曾经在法国读过两年书,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不得已回国学习,这两年的时间足以让他将这种奇特的咬字发音深刻在脑海里,他很喜欢那个热情洋溢的国家,如今再闻隐隐有些亲切感,但是那话语的内容却让他有些无措。
直到那人不紧不慢地走近了他,一股甜腻宛若花气的香味萦绕鼻间,嗅一口竟隐隐觉得有些头晕眼花,晃了晃脑袋想要甩开这种晕眩的感觉,自己的手却被不及防地轻轻捏住,下一刻手背传来柔软触感,程嘉阳征了征,目光扫过面前半跪在地的男人脖颈上装饰所系上的黑色领结,大半赤裸穿着将近透明、领口宽敞侍者服装的上半身,以及透过错开的双腿间的惊人凸起。
只此一眼就让他心神意乱,立即慌张地撇开了眼睛,下一刻已经面红耳赤,连双手都不知该如何发的青年霎时瞪大了眼睛,他感觉到手背被什么柔软温热的软物舔了舔,带过一路湿意,下意识抬头看向那个即使是半跪着也显得优雅无比的男人,眼睛停顿在那人有些单薄却显得十分性感的开合双唇。
那人抬起头就这样半跪着视线不偏不倚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似若忠诚无比又似深情的模样说着好似誓言般的话语。
“很抱歉竟惹得我的主人如此盛怒,作为您忠实的奴仆实在深感悔恨,所以,请允许您再给我一次机会重获您的宠爱,我保证会全心全意地伺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