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甜的吗！”

“老师我们祝福你哦”

……

各种声音，婚纱女终于哭着摔了花摔了戒指跑开了，周围都是学生们的声音，祁凛脑子里却回荡着沈一凡刚才斩钉截铁的话。

不得不承认，沈一凡的话是直击心脏的，祁凛冰冷孤寂的心只怕是早就为他而动了，刚才更是不可抑制的悸动着，有了某些久违的让人温暖的感觉。

然而沈一凡却有些忐忑，他鼓足了勇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算是变相表白了，自从上一次表白之后一直到现在，再一次更加坚定甚至决绝的表白。

但他担心祁凛还是不能接受他，甚至这次会完全的把他推开再不给他机会。

但很快沈一凡微微放下心来，祁凛没有推开他，不仅没有推开还拉起了他的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祁凛拉起了他的手走向不远处的车。

祁凛亲自给他开了车门，绅士得让人嫉妒，但他什么也没说，沈一凡又开始忐忑起来。

直到回到家里，祁凛依旧一言不发，坐在沙发上的沈一凡局促不安，整颗心都是悬着的，可他又不敢开口问，他实在害怕结果不是他想要的，他甚至有些后悔刚刚的冲动，他该再等等，等到祁凛完全离不开他的时候再表白的。

其实祁凛不是有意吓他，只是刚才被沈一凡又一次的表白冲击到，第一次他控制住了自己，理智让他把沈一凡推开，他不想害了他。

但事实证明这个人早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住进了他的心底，就像他住到这里来一样，不知不觉中沈一凡已经遍布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只是自己没有察觉。

现在回头一看，到处都是他，自然，他得承认，他这个四处游戏从不走心的人渣，是真的对沈一凡动了心了。

久违，让人不舍，可问题是他已经是个人渣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到几年前大学时候那个阳光的能满心满眼都是一个人的祁凛了。

如果是这样的一个人渣，沈一凡还会喜欢他吗？还会爱他一辈子？

如果沈一凡能，那么他真的能这么厚颜无耻的接受沈一凡这样纯粹又专一的爱而继续做人渣吗？

这是祁凛这一路纠结的东西，有些头疼的抬头，发现沈一凡正低垂着头坐在沙发上，很沮丧也很忐忑，甚至可以说有些卑微，正如他的爱一样。

祁凛心里一痛，忍不住起身坐了过去，抬起他的下巴，这才发现沈一凡眼睛有些红，俊秀的脸上竟然还挂着泪痕。

这个温柔的男人他在哭，无声的哭，哭得这么让人心疼，祁凛一下就心疼起来，于是忍不住亲了亲他的眼，然后温柔的一点一点舔干净他的泪。

“乖，别哭了。”

不想祁凛越是这样沈一凡哭得越厉害，像是把所有的委屈和忐忑全都哭出来，“对不起，我知道你还不能接受我，可是我……”

沈一凡还没说完已经被祁凛一把搂紧怀里，“我知道，”祁凛将人按在怀里，“我都知道。”

沈一凡终于呜呜的在他怀里哭起来，不知道哭了多久，祁凛才低声道。

“我说过的，你也是知道的，我就是个人渣，而且永远是个人渣好不了了，我身边很乱，我很糟糕，也给不了你任何承诺，你是知道的。”

“我有很多人，你知道的你不知道的，这么糟糕的我可能会一直糟糕下去。”

“即便是这样，你也能接受吗？”

沈一凡抬起头来，“我也说过我喜欢你，我这辈子就喜欢过你永远不会变，我知道你身边有多少人也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可是就算你是这样的人我一样喜欢你，爱你，我改不了，你也没法让我改。”

“所以不管你怎样，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我心甘情愿的。”

“祁凛，我真的好爱你，爱你想象的还要爱，我没办法，我放下了一切自尊，一切原来不切实际的理想爱情，我只想要你，只想待在你身边。”

“所以不要赶我走好吗？让我留在你身边好吗？”沈一凡带着哭腔，几乎是在祈求。

祁凛觉得这样的爱太卑微太不值得，也太让人心疼，他是人渣，是自私鬼，那就让他一直人渣下去吧。

“真是让人没辙的傻瓜。”祁凛最终这么感叹了一句，带着几分妥协的宠溺，然后在沈一凡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再次温柔的吻了下去。

而这一次，他可不会再中途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