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高潮落下之后,少年还在不断呻吟,这个一贯对性事不开窍的少年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窗户外面的花魁大赛渐渐落幕,老板急匆匆地结束了这一场淫靡的盛典,让剩下的小倌们好好招待顾客,而让假的雪殊公子赶紧去了英俊男人的房间之中。
慕容玦感觉自己走路都好像飘在云端,一想到待会还要跟男人在房间中独处,慕容玦又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
推开房门,一架雕花大床映入了眼帘,床前一对龙凤烛燃得正亮。熏香的味道浓郁,几乎让人醉倒。
慕容玦下意识地听着男人的内息,越是听心中的惊诧就越深,这个男人的内力深浅居然连自己都看不穿!看来如果想要顺利地带走这个男人,必须要攻其不备了。
“雪殊宝贝,过来坐。”
男人向着慕容玦招手,桌上放着一些酒菜,男人举起了一杯酒,邀请慕容玦同饮。
听到“雪殊宝贝”几个字,慕容玦感到有些刺耳,低哑着声音对男人说道:“……雪殊是我进了海棠苑之后改的名字,我既然已经跟了你,就应该叫我原来的名字。”
男人淡淡一笑说道:“那么还未请教公子的名字是……”
慕容玦红了脸颊: “我叫沈珏,你叫我阿珏就好了。”慕容玦的名字是天魔宗的老宗主取的,就连姓氏也跟老宗主姓,但其实在慕容玦加入天魔宗之前曾经生活在一个富贵人家,家主姓沈,因此慕容玦原本是姓沈的。
“阿珏……可是美玉的那个珏?这可真是太巧了,我也姓沈呢,看来我们原本就是一家人。”
慕容玦心里暗笑,是啊,很快你就会跟我去天魔宗了,到时候你就真的跟我是一家人了。
“我姓沈,名岸登。”
慕容玦听到这个名字楞了一下,沈岸登,这三个字简直是太熟悉了,这不就是中原武林盟主的名字吗?
沈岸登看到慕容玦的神情有异样,于是问道:“怎么了?难不成阿珏认识我?”
“……只是听着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似乎,似乎是武林盟主的名字。”
男人哈哈一笑,胳膊放在桌子上撑起脑袋,像是在打量一朵稀世的名花一样看着慕容玦,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阿珏可真是见多识广,我就是武林盟主沈岸登。”
堂堂武林盟主外出狎妓,说出去可不怎么好听,但是没有人理解沈岸登的真实想法。沈岸登现年三十六岁,十五岁就在双亲的安排之下不得已成了亲,二十岁得了独子沈麒,在外人看来可以说是功成名就,家庭美满。但是没有人知道,沈盟主如此早就成亲,纯粹是因为自己的龙阳之好被双亲发现,于是在父母的逼迫下才娶了名满江湖的侠女叶蕙。
只是这叶蕙可一点也不贤惠,成天舞刀弄枪沈盟主也不好多说什么,偏偏这侠女还要大沈盟主三岁,早熟得很,于是想尽了办法拐着沈盟主上床,彼时十五岁的沈盟主的截阳功还未大成,叶蕙又比他多练了几年武,居然打得沈盟主毫无还手之力。于是沈盟主只好乖乖闭着眼睛每晚躺在床上任凭夫人发挥,但时间一久原本喜欢男人的沈盟主真可谓是一腔苦水无处发泄,只好强迫自己学了许多伺候女人的法子。
年前夫人叶蕙因得急病去世,沈盟主悲痛之余还有一丝丝的庆幸。在除了孝之后,就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终于可以自由地寻找自己喜欢的对象了。
但是另一边的慕容玦却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沈岸登,这个名字几乎刻在了慕容玦的骨血之中,这可是他这么多年来噩梦的一个根源所在。
“阿珏怎么脸色怪怪的?难不成是因为知道了我是武林中人,而且还是武林盟主所以吓到了?阿珏不必害怕,我早就不住在盟主府了,等我赚足了银子就去江南建别墅,到时候带着阿珏一起走……”
沈岸登担心慕容玦害怕,于是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的情况,试图用丰厚的家底安抚自己好不容易求得的小心肝。
但是令慕容玦神魂不安的并不是这些事情,而是沈岸登这个人,他对沈岸登一直有一股怨气,或者说是对沈家上下都有一股怨气。
毕竟,曾经小小的慕容玦以为自己的父亲就是沈岸登,在他最难堪的岁月里,一直期盼着这个武林盟主的父亲可以来拯救自己于水火。但无论慕容玦如何祈求,沈岸登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对于慕容玦来说,沈岸登这三个字就像一个遥不可及的幻想一样。
慕容玦想着自己难堪痛苦的幼年时光,渐渐血脉翻涌,饮恨魔经的功力偷偷聚集起来。
“既然如此……沈盟主还记得一个人吗?”
“什么人?”
沈岸登此时完全没料到危险已经悄然降临。
“沈麟。”
沈岸登疑惑地看着慕容玦,完全想不起这个名字,急怒攻心的慕容玦瞬间出手,一掌打在沈岸登的胸前!
沈盟主大惊失色,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海棠苑居然如此藏龙卧虎,还有此等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