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逼自己做不擅长的事?
目前线索太少,单睿还无法判断。他沉思一会,只让送信人继续留意往来的消息。
季国皇帝对季子谦送回来的消息感到很不满,三天两头派信频频催促。单纯催促的话,季子谦只会敷衍的回覆,诸如稍安勿躁、勿催之类的。只有在问到正事的时候,他才会简短的回几个字,但也不是什麽有用的消息。於是短短几天就已经累积大量的讯息。
-地点,勿拖,速回。
-无法外出,勿急。
-人数,速回。
-约上千,未确定。
-武器,兵力?
-不知。
单睿看着这些内容,看着季子谦睁眼说瞎话,不免觉得好笑。他昨天才亲自带季子谦到他们的训练营里,看他手底下的人进行操练,前天才怕季子谦待在寨里太闷了,骑马带他到处走走,大前天才当着他的面点了一堆军用兵器。季子谦站在哪一边,这些字条都已经很明显了。
他虽然没有防着季子谦的意思,但也没想到季子谦竟然会为他做到这一步。他记得从前曾远远地见过他一面,听旁人说那是季国最不受宠的小皇子,除此之外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不过既然季国皇帝不宝贝他,就别怪他不客气地抢走了。
这夜,单睿晚归,已经过了晚饭时间都还没回来。季子谦站在窗户旁边张望一会,也没等到人。
而就在这时,季国专用的信鸟竟然在这个时候飞过来了。季子谦心里一惊,连忙把鸟抓了进来,他把头探出窗外看,幸好没有被其他人看见。
经过训练的信鸟通常只会在固定时间抵达,一般都是在半夜。季子谦不知道为什麽今晚出了这样的差错,但他也无心多想了,连忙把字条拿起来看,匆匆要写回信。他要是不回覆的话,鸟不会飞走,他也藏不起来,肯定是会被单睿发现的。
他看了一眼,又是同样的催促,而且还有越来越频繁的趋势。他知道要是再不安抚一下,恐怕会把父皇给惹毛了,他与季国私下通信的事也容易曝光。他想了想,乾脆回覆:知,等我三日。
他把纸条卷了卷,绑在鸟儿的脚上,走到窗前,才刚松了手,鸟儿展翅要往远处飞去时,一道黑影突然从屋顶上跃了下来,精确无比的抓住鸟儿。
季子谦定睛一看,感觉浑身的血都凉了起来。单睿从窗外跃了进来,手中还抓着他刚刚放出去的鸟,季子谦正好被抓个现行。
“你……我……”季子谦怕得不断往後退,身体一直在颤抖。
单睿看了他一眼,什麽都没有说,迳自把鸟脚上的纸条拿下来看,短短的五个字已经说明一切了。
如果不是他前面知道了季子谦与季国的往来纪录,光看这五个字,他恐怕真的要误会了。季国皇帝催促的消息越来越频繁,他要是季子谦的话早就烦透了,哪还有这麽好的耐心安抚他们。他随手把纸条往旁边一扔,鸟儿没有达成使命,就站在一旁的桌上等。
单睿问:“你没什麽要解释的吗?”
“没有……”光看这五个字,其实还能有很多种解释。季子谦明明可以找一堆理由来骗单睿,但他没有这麽做。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他能感觉得到单睿对他的好,他并不想这样做。虽然他并没有出卖他,但他根本不知道单睿到底会不会相信他。与其再一次失望,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抱着希望,就当默认了吧。
单睿是希望他能够亲口承认的,季子谦愿意说,就表示足够相信他。但没想到季子谦居然默认了,他不太开心了:“你就不怕我把你送出去?”
季子谦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要当阶下囚或是杀头都可以,但一听到这个,就忍不住红了眼眶。他好歹是个皇子,不管怎麽样,他都不想沦为军妓那样悲惨的下场:“那你……你杀了我吧。”
单睿的双眼危险地眯了起来,一听到季子谦提死,他就更不开心了:“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你死。”
季子谦却会错意了,伤心地哭了出来:“我不要……不要跟其他人……”
怎麽还在惦记这个?
单睿见不得季子谦这样哭,哭得他心都软了。他向前走了一步,季子谦就退了一步,最後直接把他逼到床前。
季子谦退无可退了,也没有反扑的动作,就这样乖乖地认命了。如果单睿真要把他送给别的男人,他也只能求死了。
单睿是看出来了,季子谦不想跟他以外的人发生关系。他的心情又好了起来,一开始虽然只是想逗逗他,但以季子谦这样倔强的性子,要是哪一天真的想不开,他就後悔莫及了。
单睿说:“不送你走了,我舍不得。乖乖让我惩罚,我就原谅你。”
“你……”季子谦讶异到连哭都忘了,脑子一片空白。他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单睿的话,就被这个霸道的男人给吻了。
单睿直接把他压在床上,温柔又缠绵地吻他。
季子谦还是没有会意过来,但也没有反抗,至少他知道单睿并没有生他的气,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