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祺没有答应向尧,因为他气到揍了向尧一拳。向尧当然不会乖乖挨揍,把他架回房间之後又继续干他。
沈天祺就算被折磨得没力气了,也不肯再吭声示弱了。
要不是吴管家又在门外提醒向尧工作时间到了,向尧绝对能在床上折腾他一天。
这次沈天祺身上虽然没有伤,但模样比上次还狼狈,站在地上腿是抖的,路都走不稳了。向尧也好不到哪里去,後背被他的指甲刮伤了,连肩膀都被他咬出血来了。这不像是在做爱,更像是在打架。
吴管家在向尧身边待了这麽久,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这样弄伤他的。然而向尧不但没生气,好像还很高兴一样。
隔日,吴管家带了一盒东西去找沈天祺。
沈天祺打开盒子一看,差点没气炸,那盒子里装的全是各式各样的情趣用品,挑挑捡捡地选得全是他的尺寸。他没好气地道:“这是向尧的意思?”
“是的。”
想来是沈天祺上次配戴的锁精环给了向尧什麽奇怪的灵感。
“他问过我意见了吗?”沈天祺把话说出口之後,才察觉自己多没有底气。无论如何,向尧也算是回应他的需求了,只不过又另外开出了条件。但他气不过,挥手想把盒子给打翻。
吴管家向他报了一个数字之後,沈天祺立即就停手了。这是一整个系列的情趣用品连同其他配件的高额价码。
他不是付不起这个钱,只不过这几年所存下来的钱,全是他打算东山再起的资本。更何况他还不知道未来会如何,最坏的打算,他也得留着这些钱防身。
沈天祺感到非常挫折,他竟然也被现实逼到这种地步了吗?
这一套情趣用品对沈天祺而言或许是羞辱,但吴管家看在眼里却有不同意义。只有他知道向尧过得是什麽样的日子。连忙里偷闲都要争分夺秒,更何况是要找个符合需求的床伴,这一切都是自沈天祺来这里之後才改变的。只不过沈天祺不知道,吴管家也没有向他说明的打算。
吴管家把东西放下了,让沈天祺慢慢去烦恼。
向尧没有催促沈天祺,因为他一直都在处理善後,一天安排好的工作delay了,他事後就得花更多时间去补上。但大概是心情不错的关系,他最近的效率出奇得高。
沈天祺被晾了一个礼拜,让他忍不住怀疑向尧是不是又在耍他。
但在这一个礼拜中,他确实考虑了很多。他想到自己刚出道时在心底所发的誓,又想到认识季子谦的情形。他承认自己确实是嫉妒季子谦的,就各方面而言。他一路磕磕绊绊地走来,过得比旁人更辛苦,付出了双倍的努力与精神,才有的今天。但季子谦却与他不同,好像什麽努力也不用做,背後就有人替他撑腰。而最可恨的是,季子谦进入这个圈子里只是图个温饱,毫无野心,上天明明给了他这麽好的条件与机会,却不求上进。他看在眼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他是有点愤世嫉俗没错,因为他再也不想回去过苦日子了。
对比季子谦与自己现在的处境。他越想越气,索性发了个匿名的骚扰短讯给季子谦。不管这封短讯能不能起到作用,他就是想要季子谦的烦恼再多一点。反正他人在国外,要查的话也只会查到向尧这边来。能给向尧添堵也好,谁叫他要这麽恶心自己。
一个礼拜後,沈天祺还是坐不住了。他不能这样一直跟向尧耗下去,他的时间应该花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头。
他到书房去找向尧,向尧却不在。吴管家说:“这个点,少爷应该在训练室里。”
吴叔还没有把“不要打扰”这句话说出来,沈天祺转头就走了。
这栋豪华的宅邸有整整一层楼都作为向尧的训练室,每间训练室因应不同的练习项目,都有不同的功能。
沈天祺一间一间地找,最後听见最後一间训练室里传来击剑的声音。他走了过去,发现向尧不是自己一个人,里头还有一名陪练,两人正在对战。西洋剑尖互指着对方,柔韧的剑身在空中飞快地交缠撞击,你来我往,两人的动作快到都看不清了。
虽然双方都戴着头盔,沈天祺还是一眼就认出向尧了。因为他的气势特别凌厉,像一把出鞘的刀,平常只不过是刻意收敛,偶尔才会显露出来。沈天祺虽然没真正看过向尧的裸体,但想必也是很有看头的。西洋剑服完美地包裹他精壮的身材,宽肩窄腰,结实的大腿与线条流畅的小腿肚,胯间一团鼓鼓的,疲软的时候就已经很惹眼了,更不用说……
啧,他在想些什麽。
长期运动的人会特别敏锐。向尧好像发现沈天祺这个不速之客了,目光斜瞥过来。
他这一分神,似乎让对方有机可趁了,猛然往前挥剑一刺。
胜负已分。
向尧侧头避过致命一剑,手中的剑尖点在对方的胸前。
结束後,双方行了一礼。
陪练的人也发现沈天祺了,打了声招呼之後就迳自走了。
向尧刚刚才比赛完,拿下头盔的时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