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夫
郭家旺,郭家吉,傅学礼,杨铭星
一抹金黄的斜阳挂在天边,各家各户都升起了袅袅炊烟,平静的溪面掠过一颗又一颗的石子,扰得底下游动的小鱼儿不得安生。
两个年轻人躺在斜坡草地上肩膀相抵,往小溪里比试扔石头。
“我以后,可能都不能来找你了。”杨铭星说。
郭家旺坐起来,带着不解望着他。
“我妈说,准备要给我娶个老婆。”
郭家旺的面上带了些焦急,拉住他的手勾起小手指,似乎要提醒他什么事。
杨铭星也坐起来,带着点无奈说:“可是,我妈想让我传宗接代,我俩都是男的。”
郭家旺低下头,左右看了看,这附近没有人,便用手拉着杨铭星,引导着修长的手指慢慢伸进自己的裤裆里,不断的往下,路过斜放着的软鸡巴,再从两颗卵蛋往下,指腹的触感让杨铭星睁大眼睛,有些惊讶和喜悦。
杨铭星把郭家旺拉起来,一边往家里跑一边说:“那我们一起去跟我妈说吧,之前只是听说你大哥也是这样,所以他能跟男的结婚,没想到你也是,太好了,这样我们也可以结婚了!”
郭家旺也咧开嘴笑起来,两人手拉着手像风一样的跑回了村子里。
“家旺、家旺!吃饭了!这臭小子,又跑哪去了。”
身材高大的妇人在逼仄的院子门外扯着嗓子吼了几声,不见回应,便自言自语道:“今天你大哥和哥夫回来了,买了好多肉呢,你赶不上热乎的,等会儿又要吃冷的。”
“妈,别等家旺了,学礼坐了几小时的车,早都说饿了,你先坐下吃吧。”郭家吉在屋里摆好碗筷,旁边傅学礼穿着一尘不染的衬衫,也不坐,只是站在一旁微微笑着。
李翠云知道自己不落座,小辈的也不好动筷子,只能一边看门外一边回来坐着,门外突然吵吵嚷嚷起来,李翠云连忙奔出去,一看,自家的儿子满脸是血,被一个男人拎了过来扔到他们家门口,后面跟着一个凶悍的女人。
“王萍,你想干嘛?把我儿子怎么了?”李翠云把郭家旺扶起来,带着怒火责问他们。
“你还好意思问我们,问问你儿子干的好事?长得也是个大男人了,竟然好意思撺掇我们家铭星跟他结婚?我告诉你,谁不知道你家哥儿根本不下蛋,你家大儿子结婚到现在,几年了?有儿子没?现在又不是没有大姑娘可以娶,谁还愿意跟哥儿结婚,按照城里的人讲,就是搞恶心的同性恋!呸!”
“你!你打我儿子,我要你赔!”这一下就戳中了李翠云的心病,一时怒火攻心,拿起扫把冲过去,被屋里冲出来的郭家吉一把拦住。
傅学礼出来,看到这么个情况,也不动气,慢悠悠地说:“我可打电话给派出所了,你们谁打的他?”
王萍明显有些慌:“他自己上我们家干了坏事,不然好好的,谁会去欺负他一个哑巴。”
谁让他教唆她儿子说那些话,她只不过用棍子想教训他们……
“对啊,殴打残障人士可是罪加一等,到时候去跟派出所长解释解释吧,看看得坐多少天拘留所。”傅学礼笑眯眯的,正好手机又来了个电话,这下她们的气焰已经消了,这传出去也不好听,便把头低下来,赔了医药费钱,她们家倒不缺钱,是村里最富的户。
郭家吉拉住傅学礼:“多亏了你,她家从来就没给我们家好脸色,家旺怎么跟他们家小孩混在一起…..”傅学礼揽住他的肩膀,安慰他:“这种事就不能怕,不然他们只会越来越嚣张。”
郭家吉把郭家旺背去了村里的诊所包扎,哪知郭家旺竟然怎么也拍不醒,叫不醒,连忙下山找了镇上的医院,也始终不见醒来。
就在郭家旺住院这段时间,杨铭星被关在家里,他也是被打了一顿,由他妈在外面跟一个大姑娘聘礼也提了,八字也算过了,所有事情都准备好,只让他这个新郎官等着入洞房。
杨铭星也听说了郭家旺的事,急的不行,也不想跟别人结婚,他便装作服软的样子,出来帮忙采购东西,打包行李逃到了郭家旺住的医院里,却听医生说他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醒过来,可是杨铭星已经等不了那么久,一旦被他妈抓回去,就要跟人结婚了。
杨铭星咬咬牙,决定出去闯出一番事业回来,等在城里有了钱有了房,或许就不用再受父母的管制。杨铭星一走,婚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好好的喜事成了笑话,唯一能算账的人,还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医药费还得杨家出,王萍这下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天天以泪洗面,担心自己的儿子。
郭家旺昏迷了几个月,醒是醒了,人却傻了,行为古怪,时不时突然性的乱舞、搞破坏、怪叫,他不会说话却总能发出各种怪声,显得有些可怕,在外面经常光屁股,甚至有时候,还叫别人伸进他的裤裆里,搞得人人避之不及。
还好他还知道听李翠云和郭家吉的话,叫他吃饭,睡觉,自己洗衣服,甚至干活也都肯做,安静下来跟以前也没什么区别,只是李翠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