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记住，向长辈请安，万不可披头散发，言行不尊......”

颜丞困惑于他的态度转变，但毕竟他是老师，也没有提出异议。

“拜见完夫人，少爷将在午休之后开始训练。”羽歌替他束好头发，不再废话

“是，老师。”颜丞很快学着行了礼，束好头发的他将英俊的五官更清晰地展现出来，他的眉骨突出，眼窝深陷，再加上高挺的鼻梁，跟中原的人一点也不像，由于他的母亲是中原人还是保留有一些柔和的底子，这样的长相偏西域，但也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已经被灭朝的颜朝，也是这些年李明翰将军一直不敢轻易将他带回中原的原因。

颜丞入住将军府不到半月，便来了一个探子，羽歌配合着将军卫队，轻松拿下，交到将军手上，这个人不开口也不自尽，一双小眼睛转来转去，显然还留有后招，将军命令羽歌彻查将军府，羽歌听命离去，临走发现颜丞也被叫到了这里，一脸茫然。

李明翰说：“丞儿，杀了他！”

羽歌一惊，停顿了一下脚步，竟也不敢再停留。

在将军府内竟然四处埋伏了不下十个高手，只有羽歌听得到他们气息，但他们似乎并不想跟将军卫队起冲突，也不动，不知道在等待什么，羽歌只能带着卫队前往一处，但卫队的武功并不高深，难以抓准机会，羽歌生擒了两个，却都自尽而亡，剩下的都隐藏去更深处了。

羽歌怕李将军遭受危险，连忙赶回去。

将军的房里并无异常，颜丞从里面出来，垂头丧气，脸上有清晰的巴掌印，羽歌知道他应该是下不了手杀人，忽然羽歌的脸色猛地一变，周围的气息消失了，一根羽毛箭穿风而来，深深扎在柱子上，羽歌立即拆开箭上附带的纸条，里面只有一句话。

“青色月牙，颜朝之子！”

极度惊慌之下，羽歌一阵目眩，如实将纸条交给将军，一阵耳风把他扇倒在地，眼冒金星。

“废物！”

还没走到多远的颜丞看到羽歌受伤，又急忙跑回来，将军一脚踢上羽歌的胸口，却被颜丞挡了去，一口鲜血吐出来，胸前挂的青色月牙飞出去，啪嗒在地上，他想伸出手去捡，却被李明翰一脚踩碎！

“不！那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颜丞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看着李明翰！

“儿女私情难道比国仇家恨还重要吗？颜丞，你！孺子不可教！”李明翰旁边的桌子都差点被拍得粉身碎骨，声嘶力竭。

颜丞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将地上碎成无数片的月牙一把抓走，跑了出去。

羽歌爬起来跪着：“羽歌愿意将功补过！”

李明翰无奈地掩住自己疲惫苍老的眼睛，“计划过早暴露，还有那个不成器的小子，看来是天要亡颜家。”

“将军大可不必过早失去信心，羽歌通过他们的武功身形，发现前来查探的探子并不是皇家，而是早有谋逆之心的东厂！而东厂，将军也有他们的把柄不是吗？”

李明翰略为思索，长叹一口气，“东厂不是好对付的，但也能撑一段时间，但是颜丞，根本不是将才！”

“这世上有天生的将才，也有后天的将才，依我看，颜少爷只是没经过大风大浪，性子单纯些，未必不是可造之材。”

门口传来阴柔的声音，羽歌回头一拜，“参见黎总管。”

黎炘摇着扇子慢慢走过来，带着笑意说：“将军可知世上最伤心的事是什么吗？”

李明翰沉下声，“接着说。”

“一是目睹亲人之死，二是痛失所爱，而三......”

李明翰看了羽歌一眼，“羽歌，我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

羽歌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