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心烦意乱的去了高演的住所,对于自己的这个兄长,高湛从来就不理解他。
如今身逢乱世,齐国又地处北方,他们高家常年跟胡人打交道,早就不再遵守汉人的礼仪,若是在外办事还穿着汉人衣冠,难免让人侧目。
可高演偏偏天天穿着汉人衣服,还喜欢烹茶古琴一类的娱乐,高湛就不明白了,那种加了葱姜桔皮的树叶汤有什么好喝的?能有酒美味?
“你今日找我所为何事?”
高演神情淡淡,拿着麈尾的手都没有抬一下。
高湛一下箕坐在高演身边,问道:“我想问你皇兄的事情。”
“哦?”高演笑了笑,却并未搭话。
“皇兄昨日在宣光殿的样子很奇怪,而且昨夜被萧皇后和崇德夫人从浴房里抬了出来,你说皇兄是不是身体不适,我们做弟弟的是不是应该关心一下?”
高湛说了这么一长串话,高演挑了挑眉毛问道:“昨夜……陛下召了萧皇后和崇德夫人?”
这可真是有趣极了。
经过昨日一事,高演思来想去只能认为皇兄是有两重人格,不然以高洋的性格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在加上高演去和娄昭君求证高家男子的精神状况,更能确定这一点。
皇兄昨日在宣光殿的里间已经被玩成了那个样子,晚上还能夜御两侍人,高演不信正常状态下的高洋有那么厚的脸皮让皇后和妃子看见自己被人操过的身子,除非……
“你倒是说句话啊,不如我们找个机会一起去昭阳殿看望皇兄如何?”
高演笑了笑,看着高湛说道:“你的探子都安插到昭阳殿里了,难道还查不出陛下是否身体不适?你要当真如此好心去探望皇兄,你自己去便是,不必拉着我一起。”
高湛瞪了高演一眼,当初因为继位之事自己就已经跟高洋闹得很不愉快,在封地十年也一直在努力经营,他独自一人去昭阳殿,说不定就会被高洋当成是刺探情报,若是这个时候高洋起了疑心,去查自己封地的情况,一切努力就功亏一篑了。
高湛气得站了起来,瞪着高演说道:“你到底去不去?”
高演低头一笑,一双琥珀色的瞳仁似乎有光芒流转:“你求我我便去。”
高湛气结,一脚踹翻了高演面前的琴架,拂袖而去。
昭阳殿里来了不速之客,萧梵音静静的站在高洋身后,为他梳头发,高洋的脸现在还是红的,不知该和萧皇后说什么才好。
这就是所谓的一失足成千古恨,若是昨日自己的态度坚决一点,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种事,高洋当真不知该用什么面目面对萧梵音。
“陛下,梳好了。”
萧皇后摸了摸皇帝滚烫的耳尖,高洋惊得颤了一下。
萧梵音笑了笑,俯下身在高洋的脖子侧面印了一个吻痕,低声说道:“陛下可千万要把衣裳穿齐整了,不许让长广王看见这痕迹,不然长广王可要怀疑陛下的威仪呢。”
高洋猛地站起身来,插好了佩剑匆匆离去,看着高洋落荒而逃的背影,萧皇后愉悦的笑出了声。
高洋和高湛的见面倒是十分正经,高湛其人,也是高家的勇猛儿郎,虽然才十九岁,可已经有了当年高洋的风范,在北地威震四方,杀得突厥人不敢南下。
当年神武皇帝还没有登临帝位,在军权继承问题上在几个儿子之间摇摆不定,娄昭君属意高演,但神武皇帝认为应当由长子高澄继承军权。东魏局势动荡,高澄最终死于厨人之手,这件事高湛至今仍怀疑是高洋下的黑手。
长子已死,神武皇帝高欢也死了,剩下能角逐东魏军权的便是高洋,高演,高湛几人。
高洋因为早年征战沙场,掌握实权,就算高演有娄昭君拥立也无用,只好让大权落入高洋手中,彼时高湛还太小,不懂其中的凶险。
高洋为了巩固权位,索性杀尽东魏元氏,自立为帝,高欢被追谥神武皇帝,高澄追谥文襄皇帝。
娄昭君无计可施,最后只好听任高洋登基为帝,毕竟高家夺得天下,自己成为太后也足以满足娄昭君的权欲。
高湛静静地看着高洋,恨自己因为年纪错过了夺帝位的最佳时机,现在高洋无嗣,正是自己的第二次机会。
“皇兄近来可好?我看皇兄昨日在里间待了许久,是否身体不适?”高湛淡淡问道。
高洋对于高湛的野心一清二楚,甚至昭阳殿里有探子高洋也都知道,只是高湛暂时没有什么动作,他也不好对亲弟弟下手。
“朕自然无事,你若有心便多陪伴母后,不必来昭阳殿了。”
高洋身上不是很舒服,下面被操肿了,现在坐下就是一阵刺痛,尤其是那一颗饱经摧残的阴蒂,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日玩的太过,现在缩不回去了,圆鼓鼓地露在阴蒂包皮外面,每走一步就会磨蹭一下,弄得高洋不敢大动。
高湛心里啧了一声,心想就算自己跟高洋感情一般,也不至于这样快就要赶人走,这越发显得昭阳殿里有鬼。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