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又狠狠刮出,这次是鲜血直流。悠已经疼得麻木,双目涣散,呼吸也没了章法。最后向尹用棉布裹着玉势沾满了药水,又进出了几次做了清理,最后换了个干净的玉势塞进了悠的产穴,道:“好了!”
青远松了口气,放开了悠的腿,因为过于痛苦,悠的腿无意识的颤抖着,华殷先是松了手,而后又紧紧的抱住了悠,心疼得跟着悠一起浑身发抖。天哪!他的悠为什么要糟这份罪!!向尹直了直腰,摸了摸悠的脉,脉象又弱了些,如果这样悠也无法好转,那么他们真的要去给悠准备后事了。
悠又遭了次大罪,头风病狠狠的犯了,他头痛欲裂,浑身发寒,产穴还巨痛。华殷喂悠吃东西,悠也咽不下,华殷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他攥着悠的饭碗,身子蜷在一起,泣不成声。青远本是抱着悠,给他按摩头的,他看华殷如此不支的样子,便从他手里拿了汤匙,舀了一勺递到悠的嘴边,劝道:“太皇,咱们受了这么多罪了,不能白费了,来吃一口,就吃一口。你看看华殷,您睁眼看看华殷,他也快活不下去了!”悠抖了抖千斤重的眼皮,他睁不开眼,但是他张嘴了,华殷惊诧的转头看过来,看着悠费力的吞咽,接着又难受的要呕,一瞬间泪就决堤了。
悠一次只能吃两口,华殷也不着急,悠吃不下,就把吃食放在一旁温着,双手给悠按摩头,等悠缓过来,张开嘴他便再喂一口。青远抱着悠,华殷给他按摩,时不时的喂他吃上两口,三人这一待就是一夜。到了第二天天亮悠才稍微睡下,青远和华殷都累坏了,现在让向尹陪着,经过了一晚,悠的状态稳定多了,向尹给悠诊了脉,再这么养些日子,悠便能脱离危险了。
之后向尹又给悠的产穴换了两次药,悠心里害怕又抗拒,每次都吓得抽筋儿,又疼得颤抖。换好药,一定要被华殷抱着好一阵安抚,才能止住抽搐。第三次换药的时候,向尹用鹿皮的玉势又给悠刮了次穴,这次疼法悠受得住,他的产穴也真消了些肿。至少不用时时给他插穴,悠也得了喘息的机会。但他上次怀孕安眠丸用了太多,这次头风又犯得厉害,悠头晕头疼还睡不好,恢复起来又艰难了些。
又是一个安静的深夜,青远抱着悠坐在摇椅里,慢慢的摇晃,悠安稳的坐在青远怀里,产穴里含着青远的分身,在温柔的撞着他。悠头枕在青远的胸口,虽然难受倒也稳当。青远一只手搂着悠,一只手给悠按压着头上的穴位,帮他止痛,助他入眠。
悠有气无力,却还在担心青远,道:“你多久没回了?现在夜里你也在,你爱人怎么办?”
“爱人还在,现在隔一日回去,您身子不好,我也不放心,您近来夜里不好熬,得仔细着。一会儿叫向尹来给您再扎几针?给您再按按身子,松快松快也许就睡得着了,可好?”青远细声慢语的说着,怕惊扰到悠。
“不麻烦了,那样也睡不着,之前身子乏还能睡,现在可好,乏还睡不了,可要熬死了,华殷也是陪我熬着,这夜里又换了你”悠也是叹气,好容易活过来了,却还是这么受罪。“啊,我尿你身上了?”悠感觉身下一热,他现在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屎和尿了。
“没有,咱们叫向尹过来给换换,再扎个针好不好?”青远还是哄,看悠这状态确实熬得太辛苦了,还是得让向尹过来扎针。
“嗯”悠实在是没力气拒绝了。
不多时向尹揉着眼睛过来了,青远掀开被子,向尹给悠换了包着他分身的尿布,青远稍稍动了下腿,向尹铺了片尿布在青远腿上,悠确实尿在了青远的身上。换好了尿布,青远又给悠围好了被子,向尹解开悠的头巾,用银针给悠疏通经络,悠有些刺痛,但能忍着不动。最后一针刺在了悠的睡穴,可以助眠。青远又轻轻的晃起了摇椅轻拍着悠哄他入睡。向尹想换他来抱悠,青远摇摇头,轻声道:“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不折腾他了。我哄着就好,你去睡吧,一会儿我来拔针。”
悠在青远的怀里一阵阵的犯着迷糊,青远时不时的给他揉揉身子拍拍背,悠身子软了,慢慢的睡了,此时天空已经泛白。青远看悠睡了,也是松了口气,停了摇椅,抱着悠疲惫的迷糊着。青远不敢睡实。怕悠浅眠他若是动了会扰了悠金贵的睡眠,即使身上被悠压得阵阵发麻,青远也是一动都不敢动,直到悠睡醒过来,看看时辰,悠就只睡了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