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森林小道,弯弯曲曲,阴森可怖。月亮被涌来的黑云遮盖,只从厚厚的云层后面透出一层含混的暗色光晕来。
其中,有一个黑影在森林里缓慢地行动。
林安醒过来地时候,眼前是黑漆漆一片的,她以为自己是视力出了问题,差点叫出声来。但她很快发现是有东西罩在了她的头上,且自己被固定在某样移动的东西上。
在试着挪动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在了身后。林安喘着气,在渐渐地冷静之后,她回想起自己昏睡前在森林里的遭遇。
沈一。
林安突然脑袋发疼,她怎么就不记得沈一是警察,说不定人家是秘密出警行动呢。她暗骂自己好几声笨蛋,竟然鬼鬼祟祟地跟着沈一,还妄想吓吓他。
承然呢?他是不是还在生气,根本就不知道她被绑走了。
哎,林安悄悄地叹了口气。一想到宋承然说的话语,她的心里又堵地难受。
身子忽然颠簸了一下,像是走路踢到了石头。林安不由得心发颤,她这是被人绑架了?还是抢劫?
她整个人被别人抗在肩上,头朝下,所以觉得有点脑充血,她半边身酸痛得眉头紧蹙,咬着牙强忍,不敢让这人知道她已经醒来。谁知道这凶手是出自什么理由绑她的?要是轻举妄动之下被人杀掉了就惨了。
“……”扛着林安的男人粗暴地说了句土话,林安听不太清楚,但隐约觉得是骂人的。
林安很害怕,恐惧和害怕的情绪不断从头脑散发到全身。但她仍旧使劲让自己镇静下来,以不变应万变。
因为扛着一个人的缘故,男人走得要慢一些。大约过了二十来分钟,他缓了脚步,低声冲着一个地方说话。即使低着声音,林安仍旧能够听出男人声音里的暴躁。
“吱——”一个开门声,林安感觉自己被男人不客气地丢到了地上,吃痛声被她紧紧吞在喉咙里。下一瞬,套在她头上的黑袋子被扯开,隔着眼皮看到了一片通红。
“呜呜……”屋子里似乎还有男人的同伙,他们正用土话交谈着,在这之中,林安还听到了女人小声哭泣地呜咽声。
还有受害人?
林安悄悄地掀开眼皮,发现她的周围正坐着十来个女人,每人都是被绳索捆住了手脚,嘴上贴了黑色胶布。看模样,她们也是来滑雪场来游玩的游客,林安甚至还看到一个白天一起玩雪球的女孩子。
林安不禁呼吸加重,他们绑了那么多人干什么?
她往四周看过去,因为她倒在地上的原因,视野有些受限,却足够她看到站在门口交谈地一群人。有男有女,大约六七人。长相极其普通,丢到人群里耶找不出来的人。正是因为这样的长相,才能在犯罪行动中完美地隐蔽起来。
他们很着急,甚至还有吵架窝里斗地趋势。林安这下子没有了脑袋上黑袋子的遮挡,倒是听得清楚了。
他们说的话跟A市的老话有点像,林安可以听出个大概。大约是说桥炸了,警察过不来。持反对一方地却说要快点动手,免得夜长梦多!
林安皱眉头,怕夜长梦多?他们是要干什么?!
还来不及思考,歹徒们就气势冲冲地走了过来,身边被绑地女人们也都感觉到了危机,想喊叫却因为胶带封住了嘴,只能呜呜呜地往后退。
“滋啦!”一个男歹徒脱了在外围地一个女人的衣服,扯了外套,不好脱地就用撕。林安还以为他是要强暴,瞳孔睁得很大,惊恐于表。
“滋啦滋啦!”两三个男人连着撕了好几个女人的衣服,连内衣裤也被脱下来。她们不仅需要忍受着寒冬里地冷空气,也要承受着在异性前暴露身体的屈辱。
林安觉得自己地喉咙像是被石头堵住了,硬生生地说不出话来,只能徒劳的睁着眼睛盯着那一片区域。
视线里突然晃过白花花地刀子,紧接着,刀子划过一个女人的大腿,鲜血顿时如泉般涌出来。哭声和挣扎声,像是厉鬼一般窜进了她的耳里。
林安这个时候才明白,他们并不是要强暴女性。抓的人都是女性,是因为女性力气小,容易被制服。歹徒要袭击他们,用刀子弄伤他们,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地血肉被挖出来,让恐惧在每一个人的心里深深地扎根!
……
“滴滴滴!”
沈一接收到了最新的指令,有许多女性在滑雪场一带失踪了,因为人员失踪时间并未超过48小时,警方还不能立案。
这一次的情况却比较特殊,加上从A市逃走的恐怖分子出现在这个滑雪场附近,炸掉了桥也是为了延缓警方地行动,沈一不得不将这两件事放在一起考虑。
沈一是A市负责恐怖分子这个案子的人,恐怖分子逃到了这里,所以他也得跨区调查。案子总算有些进展,沈一也庆幸自己和一队人马早就在桥地另一边潜伏着了。
他和一队警力搜了森林和废弃地村落,没有找到人。调查之后发现村落再往深地地方,有一座老房子,那是为了方便以前的人在下大雪不便下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