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佐,从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我愿意誓死效忠你,老大。”
阮冥缓缓睁开眼,依稀梦到了好久以前的事。那是他刚将贺佐臣吸收进组织里的时候,他对自己效忠的誓言。但在梦里头,他已经记不得贺佐臣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贺锋现在的脸……
阮冥艰难地坐了起来,左脚踝上的铁链随之响起,下身已经疼痛到麻木了。那个男人……不,贺锋昨晚做了几次,他已经数不清了。
那副样子根本不是以前卑躬屈膝的忠犬,是蛰伏在黑夜中阴狠嗜血的狼。
阮冥的怒意一点一点地攀升起来。是他毁了贺佐臣没错,但他只是做自己认为对的事而已,一点愧疚也没有。阮冥靠坐在床边的墙上,身上有伤痕的地方全被涂了药,包括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他的脑袋清醒冷静得很,不会为了眼下的情况大吵大脑。
贺锋进门时,就是看见阮冥这副模样。他的眼底冰冷清亮,神情坚定,昨日因自己暴露身分而显露出的迷茫彷佛已经散去了。这就是贺锋所认识的阮冥,如此坚强,好像从来不曾被外物所动摇。即便他身上满是自己留下的情慾痕迹,被囚禁在这个地方,姿态依然高傲,绝不低头。
阮冥见到贺锋之前,已经迅速地把昨晚发生的事消化完毕了。不管贺锋对他做了什麽,有什麽安排,他都要厘清眼下的事:“你不杀我,把我关在这里是什麽意思?”
贺锋昨晚的怒气也从阮冥身上讨回来了,神色平静不少,但一想到阮冥动了想要杀他的念头,依旧心绪难平:“我把你关起来,是只想让你看着我一个人而已。”
贺锋先前三番两次袭击他,又常说些奇怪的话,阮冥早已见怪不怪了:“你不可能关我一辈子。罗炎风刚死,局势正是混乱的时候,你好不容易拿下了三市,想要就这样拱手让人吗?”
阮冥说得一点都没错。贺锋如果野心够大的话,想要合并A市、E市跟F市,现在应该在外头镇压反叛势力,而不是来找他说这些情情爱爱的事。阮冥说这些话不是为贺锋着想,他只是习惯想像最坏的情况,贺锋把自己抓来,没道理不把自己的A市也一并吞了。他只不过是想引贺锋走,他才有可能想办法逃离这个地方。
贺锋听了这些话却笑了:“你好像误会了什麽,阮冥。我从来没想过要吃下你的A市,相反的,我还想把E市送给你。这是我对你承诺过的事,你忘了吗?”
阮冥讶异地看着贺锋,真觉得他是个疯子。普通人紧握权力都来不及了,他居然毫不在意。
贺锋不在意阮冥的反应,又接着说:“现在外头的局势一点也不混乱。我对外声称你只是受伤需要休养一段时日而已,A市与E市都是你的,没人会跟你抢。毕竟其他人不知情,我依然你的手下,阮冥。”
阮冥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他真的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只是,你为什麽不信我呢?”贺锋十分执着这个问题,执着到几乎病态的地步。
阮冥冷嗤一声:“你想要我对一个强暴犯给予多少信任?”
贺锋根本不信他这套说词,他了解阮冥多过於自己:“那如果再让你选择一次,你还是因为利益而牺牲掉我对吧?无论是作为你的手下的身份,或者是以F市的老大的身分。”
就算不是现在,贺锋也知道阮冥迟早有一天会这麽做,从他私下与罗炎风协议时就隐约透露出这种走向了。太过相似的历史轨迹,让贺锋不得不预先提防。
以现在的情况来说,阮冥应该是要说好听的话哄哄他才对,但偏偏阮冥是个不屑撒谎的人,也不会示弱。他说:“对。你早该知道我是个什麽样的人,阿佐。”
阮冥故意用从前的名字叫他,像是刻意要勾起他被自己抛弃的事,也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
贺锋的神色立刻变了,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气。他开门走了出去,把门摔得震天响。
阮冥见人走後,开始想着办法要逃出去,或者传递求救消息出去。他四处摸了一阵,发现自己离不开这张床,周遭也没有什麽利器可以使用,看来贺锋的确是够谨慎小心,也足够了解他。既然暂时什麽都没办法做,他闭眼躺了回去。
中午的时候,贺锋亲自送饭过来了。阮冥一丝不挂的模样,贺锋想必也不会让其他人看。
贺锋一直是耐心很好的人,唯独对阮冥太过执着。但他隐忍蛰伏了这麽久,自制力也是十分惊人的。他早上被阮冥气得不轻,这一会儿又恢复过来了。
阮冥的确是想激怒他,因为人在气愤的时候最容易失去判断,他也是在赌贺锋不会杀他,证明了自己的所想无误之後,他觉得自己又多了一个筹码。
阮冥吃完饭後,解决了一下生理需求。贺锋突然朝他走近,把他的双手与右脚也铐在床上,呈现大字型。
阮冥警惕道:“你做什麽?”
贺锋跪在他的双腿之间,掰开他的屁股,仔细检查他的後穴。这里昨晚被他肏肿了,所幸没有流血或者破皮,涂药过了一整晚之後,红肿已经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