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出声,枪枝落地,被阮冥顺手捡了起来。
阮冥等於是诱饵,处在最危险的位置上。贺锋保持着高度集中的专注,连眨眼都不敢。
同样的手法用了两次之後,杀手们也发现了,不再分散行动了,分成两队,一队朝阮冥逼近,另一队朝贺锋靠近。
贺锋一共开了三枪,只剩三发子弹。捡来的枪枝都在阮冥手里。
情况明显是对贺锋比较不利,阮冥却冒险丢枪给他。
贺锋接到枪时,阮冥那头的枪声已经响了好几次。他什麽都没去想,只先把眼前的杀手都解决了,才看向阮冥的方向。
阮冥也已经解决了几个人,但手臂像是中弹了,有些不太自然。
贺锋顾不得危险直接冲过去,查看阮冥的伤势。
阮冥的右小臂中弹了,已经不能再开枪了。贺锋把他手上的枪拿了过来,一一检查还剩几发子弹,总共十二颗。他把阮冥护在身後,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在拚了,只能拖延到林兵带着支援来了。
贺锋不打算再抢枪了,瞄准的也不是手,只要有人接近,一律就是爆头。一枪下去脑浆与血花齐飞。这种手法十分残忍,但的确很有威吓性。杀手们果然不敢再像先前那样逼近了。
阮冥莫名感觉到贺锋在生气,男人浑身都散发着迫人的气势。
就这样僵持十分钟之後,林兵带着支援过来了。树林外又是一阵枪战,而几名杀手自知逃不掉了,乾脆跟贺锋拼命。
贺锋把剩下的子弹全部射完,没有一枪打偏,所有杀手都倒下了,他才扶着阮冥站起来。
走到树林外的时候,外头也一堆杀手倒下了。
贺锋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阮冥身上,完全没发现一旁躺卧在地的杀手用尽最後的力气举起枪瞄准他。从阮冥的角度刚好看见了,他来不及推开贺锋了,想也没想就用身体去挡。
砰──!
“阮冥──!”
身体很痛,阮冥最後听见的就是贺锋撕心裂肺的吼声。贺锋抱他抱得很紧,他想抬手却抬不起来。他只感觉到贺锋整个人颤抖得很厉害……
阮冥再次睁眼的时候,贺锋正坐在一旁握着他的手,双眼熬得通红,完全布满血丝。
“我……”阮冥只动一下就觉得浑身疼痛,尤其是左肩。
“你别动。”贺锋立刻开口,“你伤到了肩膀,现在还不能乱动。”
阮冥注意到这里不是贺锋的宅邸,也不是医院,是在别的地方。他放松躺在床上:“我睡了多久?”
“三天。”
“嗯。”阮冥看得出来贺锋恐怕也是三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我没事,你去休息一会吧。”
“我先让医生过来看。”
阮冥心里想着大惊小怪,但也没有说出口。等到医生检查完毕之後,贺锋才脱了衣服爬上床,躺在阮冥身边。阮冥虽然刚醒不久,但也还是觉得累,他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这时的贺锋还没入睡,他睁开眼,伸手去触碰阮冥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颊,而後抬起身体,在他的唇上印下温柔的一吻。
阮冥毕竟是伤患,比不上身体强健的贺锋,等他睡醒时,身旁早就空了。
贺锋离开一会很快就回来了,手中端着一碗咸粥与几样小菜:“饿了吗?先吃点东西。”
“嗯。”
贺锋把阮冥搀扶起来,喂他吃了东西。
阮冥见贺锋的脸色比较好了,才开口道:“你不用这样一直守着我,这伤很快就好了。”
贺锋端着碗的手顿了一下,脸色瞬间变了,眼底积压着火,但又不能对伤患发作,只得强忍着怒意道:“你知道你运气很好吗?要不是那个杀手受伤了,手不稳,他瞄准的就不是你的肩膀,而是你的心脏!”
阮冥也皱了皱眉,隐约有些不悦,从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他觉得贺锋小题大作了:“我这不是没死吗?”
贺锋从前就最痛恨阮冥这种把生死看淡的态度,好像世上没有什麽人或者事物是值得他眷恋的。
“你不准死!”贺锋憋了几天的火气终於爆发了,“你为什麽要替我挡子弹?”
阮冥冷着脸不说话,因为动怒而使得伤口有些疼痛。
“你以前从不会这麽做的。”贺锋越说越停不下来,他明明看见阮冥的变化了,他一直以为他可以等,但在看见阮冥中弹时他还是慌了,“阮冥,你就是爱我。为什麽不肯承认?”
“妈的!”阮冥忍无可忍了,强忍着伤势也要去打贺锋。他的右小臂还缠着纱布,左肩更是伤得不轻。
贺锋看见他的肩膀渗血了,急忙将他按在床上,禁止他乱动。但阮冥还是气得要命,在他的禁锢下乱动乱挣扎。贺锋扣住他的下巴,用力地吻了上去。阮冥痛得闷哼一声,牙齿微微松开,被贺锋的舌头趁势闯了进去。贺锋一上来就吻得很激烈,任凭阮冥如何打他都无动於衷。他用力的吮着阮冥的舌头,不断舔拭他敏感的牙根及上颚。
阮冥要被他吻得没氧气了,呼吸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