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进来正好看着丞相怀里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那猫看着就矜贵讨喜,他有心多看两眼得丞相这种人喜爱的猫是什么样的,但只是刚刚抬起眼就发觉一股森冷的视线落在了他身上。
危险犹如实质,丞相脸上倒还是带着温和浅笑,半点看不出来那股森寒冷意。
户部侍郎忍不住抖了一下,深深埋头。
——总觉得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被丞相碎尸万段。
这种目光他好像还是上次在宫宴上陛下夸赞他时看见过,可是这分明只是只猫啊!又不是陛下!哪里就是看也看不得一眼了?
户部侍郎心中不停腹诽丞相虽然有大才但为人未免太过于小气,实在不是好事,但面上还是诚惶诚恐的开始禀报。
丞相听的漫不经心,反而摸着白猫紧绷的爪子,悄声道:“殿下,户部侍郎抬头了……”
白猫绷的更紧,四只爪子收拢,把那两个奶子牢牢捧住,身体贴的更紧,生怕被人窥见一丝春光。
户部侍郎隐约听见丞相开口,却又没听见说什么,当下忍不住停下来,也不敢抬头,试探着:“您——刚才是?”
丞相神色如常,淡然疏离:“没什么,范大人继续说就是。”
范大人说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丞相的大半心思却都被怀里的白猫占着,偶尔低头吻吻猫耳朵或是悄悄耳语两句,逗弄的白猫耳朵直抖甚至气的小幅度的拿肉垫抓那对双乳。
好不容易禀报完了,丞相低头沉思了片刻,随口吩咐了两句便将人打发了下去。
几句点拨就叫人豁然开朗,户部侍郎心道虽然这位为人度量小了些,但是才能倒是无可挑剔的,怪不得独得陛下盛宠。
独得陛下盛宠的丞相被陛下气的踩了一个下午的奶才肯消气,猫好像天生就会踩奶,本来是气他过分了,才抬着爪子在他奶子上踩。
结果不想踩的他太舒服竟然还泄身了两次,奶水打湿了肉垫。
王爷彻底无语,罚他都能罚到潮吹,他彻底没了脾气,埋头进丞相怀里气的喵喵叫都不肯了。
丞相扶着自己的渗奶的红艳奶头喂到王爷嘴边哄他:“我知道殿下是不会让旁人看见的……”
欺负了一个下午,白嫩的乳上留下了肉垫的红印,王爷拿鼻子嗅了嗅,闻到一阵浓郁的奶香,半晌,才假作勉为其难的舔了舔。
丞相笑了笑,抱他抱的更紧了些,喟叹似的呻吟起来。
王爷以前就懒得起来早朝,如今变了猫正好不用上早朝,正想着好好睡懒觉,清晨丞相起来上朝却又忍不住想跟着一起去。
暖怡阁跟宣政殿相隔不远,走路不过一刻钟,丞相便日常抱着王爷过去,在朝堂外就将他交给冬竹抱在后殿,下了朝再抱回来。
宫里头暗自传说这只御猫比小皇子都要更受丞相宠爱。
这种生活终结在某一日王爷在后头睡着了,丞相来时下意识的在丞相怀里蹭蹭,丞相看了一眼旁边的冬竹皱了皱眉。
丞相眼睛眯了眯,摸他猫耳朵哄着,第二天换侍卫抱着。
——大醋坛子翻了。
无法,王爷百无聊赖的去逗小皇子玩,小皇子一岁有余,生得白白胖胖,藕节似的胳膊看见他就挥挥,咿咿呀呀的学着说话。
白猫进去时小皇子的拨浪鼓正好掉了,他叼着小玩意儿敏捷的跳上床榻,把拨浪鼓扔到小皇子面前。
“喵喵。”(喏,拿好)
小皇子的乳母抱着小皇子就想退,生怕这御猫挠了小皇子。
王爷伸出被丞相修的圆润干净的爪子,表示自己毫无攻击力,也不会挠伤小团子,然后戳了戳小白团子的藕节腿。
小皇子眼睛亮晶晶的,直接忽略了拨浪鼓,兴奋的扑过来嗷呜一声:“猫猫——猫猫!”
丞相下朝后看见的就是一副鸡飞狗跳的模样,小皇子抓着白猫的尾巴,白猫挣扎着想跑又怕弄伤小皇子,只能任由他逮着尾巴玩。
“爹……爹!”小皇子已经能认得些人了,看见丞相进门磕磕绊绊的喊爹爹,然后眼巴巴的往他后面看去,手里还抓着猫尾巴摇了摇,想给自家爹爹和父皇展示自己刚抓住的好玩意。
后面当然空无一人。
“父父……”父皇了?
丞相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看着差点被拽出眼泪来的白猫额头青筋直跳,又好气又好笑,连忙过来从胖手里解救出来可怜的猫尾巴。
小皇子以为爹爹是过来抱他的,欢天喜地的松了手,结果眼睁睁的看见爹爹抱了猫,眼睛扑闪扑闪的,突然嗷呜一声要哭:“猫猫……猫猫……”
然而爹爹只是看着他,丝毫没有要把猫猫还给他的意思。
小白团子皱着鼻子口齿不清的委屈:“父……”
父皇在哪里,爹爹不把猫猫还我。
白猫怜悯的拿肉垫拍了拍小白团子的胳膊,然后往丞相怀里缩了缩——小胖子不知轻重,揪的当真有点疼。
傻云重,你父皇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