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棠号舰睡了第一晚，沈图南睡得并不安稳，实际上他来这里带着任务，解决棠号舰缺少向导的问题只是他任务的一部分，他身为五级大向导让整个棠号舰获得精神抚慰并且二次觉醒易如反掌，最关键的是，这里已经两年没有向导了。

就算是五级哨兵，其精神也不足以让他两年不精神疏导，更何况棠号舰在战争前线，这些哨兵每天都要监测巡航，差不多每隔几个月就有一场局部械斗，战斗是最消耗哨兵精神力的事情，前线哨兵每人最少半个月要疏导一次。

也就是说，这些哨兵应该半个月就进行一次性行为，最低。

昨天查可的精神海虽然总体干涸，但没有大的躁动，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舰长，既然我是棠号舰的向导，按照规定自然成为棠号舰的政委，你们之前的组织生活是怎么过的？民主生活会呢？我看你们第一个要整顿的就是思想政治和内务。”

沈图南认真说道。

程毅静静地看着沈图南，冷笑道：“这么快就进入角色了？我们舰上经常有敌袭，没有那么多功夫写报告和打扫内务。”

沈图南看了看甲板上聚精会神钓鱼的虞枘，心底翻了一个白眼。

“舰长，这不是有我嘛，如果你们都不想和我进行精神疏导，我在舰上就没意义了……”沈图南做出一个失落的表情，然后说道，“不过，我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我可以给你们做内务啊！扫地拖地洗衣服，我都可以！”

“不用了。”程毅皱眉道。

沈图南疑惑地问道：“为什么？我闲着也是闲着……还是说，你想跟我精神交流了？”

沈图南脸红了红，墨绿色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程毅。程毅隐约闻到沈图南身上的香味，虽然说不上具体是哪一种味道，但很好闻。沈图南一贯都用宝格丽的蓝茶。

“那你就慢慢打扫吧。”程毅冷冷道。

这种到了军舰还要用香水的娘炮，估计也发现不了什么。而且向导的培养跟哨兵不同，不会了解舰船上的一些具体规定，这个沈图南应该没什么威胁。

沈图南得了“圣旨”，着手打扫。

休息室他已经悄悄看过，没什么问题，这几个哨兵连防晒霜都不用，内衣裤全是部队派发的。想起昨天在厨房看到的进口纸巾，沈图南觉得入手点还是在其他地方。

虞枘在甲板上钓鱼，查可在一旁看着。

“你直接放鱼人族的气息，方圆十里一百斤以内的海鲜不都被引诱游过来了吗？你还钓个什么劲？”

虞枘认真道：“这样就不是我的实力了，我要自己钓。”

查可不解地摇摇头，揉了一下自己的腰，跟个老年人一样感叹道：“最近真是奇怪，昨天觉得腰痛，今天浑身都是软的，而且精神特别好……是不是吃章鱼特别补啊？”

“嗯，章鱼好吃。”

虞枘淡淡说道。

厨房里的戚文煜打了一个冷战。

“你天天做饭好辛苦啊，你平常就这么爱干净吗？”沈图南好奇地东问西问。

因为昨天才做了关于沈向导的梦，戚文煜显得有些不自然，答了一个：“……嗯。”

沈图南拿了抹布，准备擦拭料理台，戚文煜立刻喊了一声：“我自己来！”

说罢，戚文煜先用清水擦拭了一遍，又拿出一瓶消毒液，喷了三遍，等消毒液挥发干净，又用厨房纸沾着清水，擦拭最后一遍。

沈图南冷眼旁观，忽然问道：“你这消毒液和厨房纸很好用，香香的，吸水性也很好，不像国产牌子。”

“嗯，这是舰长给我带来的，他在岸上有亲戚，又经常能接触到跨海贸易，所以能拿到外国货。”

“原来如此，那我以后想买东西是不是也能拜托他啊？”

“嗯，只要不是太奇怪的东西，他都能买到。”

沈图南不说话，眼神里透露一丝玩味，如果他没记错，程毅老家是一个西北农村，别说跨海贸易，家里几辈都是纯种贫农，能出他一个舰长就是祖坟冒了青烟了，这谎撒的没水平。

如此说来，要么是戚文煜联合程毅一起诓他，要么是戚文煜跟程毅不是一伙儿，很多事戚文煜也不知内情。

舰船上的食品卫生有详细规定，如何消杀，伙食标准，甚至舰上应该用什么牌子的消毒液，沈图南都了如指掌。

戚文煜的操作，显然违反舰艇生活规定，妈的中原普通家庭用厨房纸的都少，一个边境舰艇厨房居然搞这么复杂。还他娘的进口茉莉花味消毒液，奢侈腐化，部队派发的84哪里差了？

等程毅下次出去“采购”，正好能抓他一个现行。

这里是跟敌国最接近的前线，希望不是什么原则问题。沈图南目光更冷了几分。

………………

查可在甲板上翻轮胎锻炼核心力量，可练着练着，查可觉得自己的身体怪怪的。

说不上具体怪在哪里，就是触觉更加敏锐了，连威风拂过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