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办公室。”

“是啊，我最近很忙，今天晚上立刻会再去一趟星辰海。”

“？！”沈图南一惊，急忙说道，“我们已经到弯岛了，但是这里的情况很复杂。今天遇到一个人，叫陈郁，你知道吗？据我估计，此人实力不在我之下。”

电话的另一端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道：“陈郁啊……我认识。不过我不怎么想提到这个人。陈家也是世家，但是这些年没落了，很久不出先天向导。唯一一个有能耐的，却去易国留学，为了加入易国国籍，宣誓效忠易洛魁军队。”

“他是攻击型？”

“不是。”

沈图南挂掉电话，沉吟半晌，忽然听到程毅的卧室那边有吵闹的声音。

沈图南走过去一看，却发现戚文煜正按着虞枘的肩膀，把虞枘按在自己身下。

“你干什么？！你再这样我就打死你！”虞枘瞳孔的颜色变了，尖利的指甲正对着戚文煜的脖子。

“你们人鱼族对于战斗过的对手，会留存气味吧？把耳后露出来……”

虞枘浑身颤抖，用力挥出一掌，戚文煜的脸立刻裂了一个口子，从左边脸颊一直贯穿到右边脸颊。

“嘶……虞枘，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我在跟你说正事。”戚文煜的眼神很可怕，鲜血一滴滴从脸颊滑落。

虞枘抱着自己的肩膀，冷冷地看着戚文煜：“你要是找打我尽管奉陪，你要是再过来，我会毫不犹豫的攻击你。”

高大的哨兵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同伴，然而沈图南却发现虞枘的身体在微微发抖。戚文煜冷笑了一声说道：“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对你什么兴趣都没有，我要闻你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人鱼族的信息素味道很浅吧，如果不是闻耳后，很难闻出来。”

“虞枘，你让他闻，小戚从不做没意义的事情。”沈图南淡淡说道。

虞枘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紧抓着自己上臂的手僵持了很久才放下，然后扯掉自己宽松的上衣，把异常白皙的皮肤露了出来。长长的水蓝色头发垂在脑后，安静的落在哨兵的肩膀上，虞枘还是一如既往的美貌，但是沈图南却看见虞枘发抖的频率越来越大。

戚文煜二话不说，仔细攀着虞枘的肩膀闻了起来，虞枘的信息素味道是清新的蓝柑味，但是这种甜味很淡，淡到不凑到跟前压根儿闻不到。

虞枘的双手不知往哪里放，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戚文煜的身体很热，仿佛下一秒就会变出本体。而且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双手，未免也太过有力。

“没错，就是这个味道。”

“你发现了什么？”沈图南看着戚文煜。

戚文煜严肃道：“你还记得上次袭击棠号舰的那伙人吗？海里有一只海鳗。当时我用触手绞杀，他的颈骨应该至少断了两节。今天那个银发的哨兵，他的后颈有伤。而且我在他留下的精液里，闻出了虞枘的味道。”

人鱼族的狩猎方式很特殊，就像是炫耀领地或者是留下记号，狩猎成功之后会在猎物身上留下信息素，即便猎物尸体没有被吃掉，其他物种也不敢触碰。这种信息素会逐渐侵入到猎物的身体里，通过循环通常三个月以上才会消失。

戚文煜之前并没有仔细闻过虞枘的味道，但是上次亲密接触之后，多少有了点印象，仔细一闻果不其然。

沈图南有些惊讶的看着戚文煜，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细心。然而沈图南很快变了表情，意识到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

既然那个银发男人正是袭击棠号舰的哨兵，那么这两个人必然认识棠号舰的所有人，尤其是戚文煜。刚才的交谈中，沈图南丝毫没有发现异样，可见二人隐藏之深。

第二天就是与易洛魁战情调解小组的第十二轮谈判，这次谈判沈图南他们五个也将出席，一切等明天就有定论了。

回房间之前，沈图南深深看了虞枘一眼，虞枘顿时一惊，仿佛被戳穿了心事。

………………

夜晚的总统套房格外舒适，尤其沈图南睡的是最为高级的房间，一张水床能完美支撑人体曲线，达到消除疲劳的效果。

沈图南呼吸均匀，显然已经入睡。一个高大的身影悄悄推开门，潜到了沈图南身边，床震动了一下，沈图南立刻惊醒，开灯之后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虞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