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近来得知的一个消息,却不得不在此处与诸位说个分明。”
见所有人的眼神都投向自己,赵乐山又道:“诸位可还记得,之前的数年间,一直有名门正派的少年弟子英年早逝之事。我等近来才知道,竟是灵犀山庄与天极阁合谋,将这些子弟送去了天极阁,调教成淫奴,给人做玩物。”
这个消息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一瞬间的极致寂静之后,会客大厅内炸开了锅。
“竟真有此事?”
“怎么可能!”
“竟是灵犀山庄在背后捣鬼?”
柳家家主柳学义长身而起,双目充血,吼道:“可有证据?”他爱子柳芳连惨死之事一直是心中难以愈合的一道陈年旧伤,今日又被提起,不禁怒冲胸臆。
乐山先生向四周做了个“安静”的手势,道:“口说无凭,自然有人证。”
说着,几个子弟便向一个一直密不通风的马车内,扶出了一个白衣青年。
乐山先生道:“这青年人便是人证,是谁将他害成这样,你们一问便知。”
两个子弟将白衣青年半拖半拽到了大厅正中。青年便似乎走不动路般软在地上,也不抬头。
薛晓忽然问道:“这人说的话可信吗?”
乐山先生哼道:“他说的话自然可信,老朽以人格担保,他说的句句属实!”
此时,地上匍匐的青年低声道:“确实是灵犀山庄将我送去天极阁的。”
一言落下,四面一片哗然。
白衣青年却缓缓站了起来,乐山先生心中忽隐隐觉得不对,心想,那个成天被人按在身下嘤嘤哭叫的白琉玉个子有这么高?肩膀有这么宽么?
被从山海书院马车里扯出的白衣青年抬起漆黑的眼睛,向着在场众人微微一笑。
“把我送去天极阁的人,名为沈知远。若不是我兄长洛澜救我出来,我如何能在这里与诸位说话。”
这青年抬起头来,才看得出他眉目锋锐俊美,此刻穿着一身白衣,披散着头发,整个人的气质柔和了许多,却隐隐仍带着一些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杀意。
“…沈锦墨!”
在场有人不敢置信般叫出了这人的名字。
“不错,是我。”沈锦墨一边把头发挽起,一边扬起眉稍冷冷淡淡地微笑。“十年前,我便是被沈知远送去天极阁为奴的。叶若宁,南宫珉,白云意,柳芳连,还有数个名门子弟,这些人大多经了沈知远和白凌翰的手。”
“…一,一派胡言!”乐山先生颤着声音喊。
“乐山先生不是刚才以人格担保,这个人说的话句句属实吗?”薛晓十分及时地顶了他一句。
“不,我不是…”乐山先生手忙脚乱起来。
沈锦墨环视着四周不敢置信的人群,心中忽痛快起来。“我也本是灵犀山庄出身,被强送了去当狗的。当日沈知远在暗中培植极乐宫与天极阁,把我送了去笼络拓跋海。又将许多名门少年当祭品般送去,只为将那邪派培植起来,这样才可带领正道与邪道相抗,奠定他武林盟主之名。这些陈年旧事,大家都不知罢?而沈知远,此刻正在山海书院中。”
当年沈知远将这几个少年养在灵犀山庄内园,几个少年幼时与别家打交道不多。后来间隔十年,天极阁主沈锦墨之名,除了几个真正的亲眷,倒是绝少有人能与当年灵犀山庄那漆黑眼睛的俊秀少年联系起来。
本觉得这些陈年旧事是埋在深处的创痛…但一遭掀开,也多少有些快意。
沈锦墨当场自承身份,在场诸人俱都惊呆了,几乎无法反应出来他讲述的是怎样的陈年秘辛。
“当日沈知远送去的自然不止我一人。”沈锦墨扬起眉峰,声音沉冷,“叶若宁,白云意,还有更多。这些被沈知远与白凌翰送去的人都还活着,都可做人证。”
薛晓身边,一个清朗的声音道:“此时白凌翰已死,沈知远在山海书院内藏身,今日也已到了此处。正好今日大家都已到场,不如请诸位自己问问看?”
却是洛澜不知何时也走了出来。他此刻穿着一身淡青色劲装,头发以同色发带系在脑后,整个人显得挺拔闲适。
乐山先生此时满背都是汗水。本想拖白琉玉出来,以白琉玉的惨状当场令灵犀山庄声名扫地,拖出来的人怎会变成了沈锦墨?
但此时,他却只能支支吾吾道:“一…一派胡言!沈知远三年前早已死了,你们将这些脏水往一个死人身上泼,当真是罪大恶极!”
“好罢。”洛澜望着乐山先生身后不远的一个高大男子,露出一个微笑。
“不仅如此,近来孤灯教猖獗,我等竟意外捉到了暗中资助孤灯教之人,又发现原来孤灯教后面也是沈知远与山海书院的手笔。那么,我们就将这个暗中与孤灯教联系的正道叛徒在此斩首了。”
数个灵犀山庄弟子从后面拖出了一个昏迷不醒的人,众人眼尖地看出,此人穿的是山海书院弟子服饰,却以明珠玉带装点得很是华贵。
洛澜走下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