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允被透进窗子的阳光刺醒,他勉强抬起沉重的眼皮,摸了摸旁边的床单,余温不再,男友已经不在床上了。
睡意瞬间消散,谢知允蹭地坐起:“阿临?”
没人回应,因为卧室里只剩他一人。
怎么起了都不叫我!
谢知允皱眉,赶紧下床,外套也不套一件,就蹬着拖鞋跑向客厅,立在沙发前的男友刚系上围巾,闻声转头,望见从卧室里着急跑出的男友,头上还顶了一撮呆发。余逐临不禁笑了笑。
“你还笑!”谢知允撇了一下嘴:“说好要起来送你的,怎么不叫我?!”
男友旁边的行李箱拉杆已经拉出,明显准备出发了。
余逐临又笑了一下,有些暧昧。
“怕你太累了,你都还没睡几个小时,起来时看你睡得这么香,没忍心叫醒你。”
谢知允刚从床上爬起来,睡衣凌乱不正,衣领处露出的小半截锁骨上全是吻痕,昭示着两人昨晚的情事热烈。
“等等等我会儿!”他冲进浴室,极速地刷完牙洗了脸,又回到男友面前,闷闷道:“来不及换衣服了……送你一会儿?”
余逐临揉乱男友本就不整洁的发型,笑道:“好。”他不忘回房间拿了件外套给对方披上,免得小傻瓜冻坏了。
谢知允帮男友拎着行李箱走了一段路后,两人停在路口,谢知允鼻尖已经冻得通红,呼了口热气暖暖,道:“要想我啊!”
“会的,我会早点回来的。”
“嗯。”谢知允垫脚,在男友嘴角亲了口,“走吧。”
“你也快回去,别冻坏了。”男友挥挥手,上了车。
谢知允在原地看着男友的车开远,才转身回屋。
好了,现在要应付下一个了。
他余光瞥向路边的摩托车,纳闷道:韩泽怎么来了?昨天半夜打电话就很奇怪,今天居然一大早就开车过来了,还把车停这么显眼的地方。
还好家男友看到也只是疑惑了一下,不然我怎么向他解释,哎呀。
谢知允走到家门前,刚想推开门,余光就注意到了一边站着的人影。
他转头看向来人,略微疑惑,皱着眉问道:“韩泽?你怎么在这?”
那个高大身影抬头,赫然就是韩泽的俊脸。
只是他不像之前记忆中那般痞笑,面无表情中带了无法忽视的冰冷,此刻抬着腿,向谢知允一步一步、缓慢逼近,无形中凝聚了一股压迫力,连空气都呆滞住。
压抑,窒息,紧迫。
叫谢知允不由得退后好几步,连身上的外套都忘记裹紧。他忘记了空气的寒冷,只感受到了眼前的压迫。
“韩泽?你、你怎么了?”谢知允勉强挤出一抹微笑。
韩泽仍是没有表情,缓慢道:“刚刚那男人,是谁?”
他语气没有温度,好似比寒风还冰冷点。
不苟言笑时,总多了分不可抗拒的威严在。
谢知允低了低头,这个男人的表情,像是下一秒就要把自己揍一顿,也像是要一口把自己吞入腹中……他抿了抿嘴唇,还是决定说实话。
“他是我男朋友。”
“那我是什么?”
韩泽继续逼问到,他冷漠的眼神,像只凶神恶煞的猎犬,对弱小的猎物紧追不舍。
“你是……我的朋友。”
谢知允没敢抬头,即使他说的是实话,可男人今天的表现太奇怪了,他只能躲避对方的视线。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意味不明地哼笑。
“是啊……你一开始就说明了,是我没有相信。”男人叹了口气,似乎有些释然,不再复先前的冰冷。
谢知允紧绷的身体这才渐渐放松下来,但他松懈的太早了。
当男人猛地把他按在墙壁上啃咬时,他一时呆愣竟忘记了反抗,等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咬破他的唇,入侵了他的口腔。
湿热的热头搅乱着口腔,野蛮地扫过每一片内壁,抵不上的牙齿被迫分开,舌尖强迫与他缠绵,火热地快要喘不上气,难耐吞下对方的津液。
“唔—韩嗯~韩泽!”谢知允被吻得口齿不清,破了的嘴角还渗着血迹,被对方侵占的唇舌带入口腔内,铁锈味在两人难舍难分的味蕾处展开,昭示着两人吻得有多么疯狂。
未合上的门被粗暴推开,谢知允被拉着手腕扯入了房间。
“嗯哼~你、你想干什么?!你这是私闯民……”
谢知允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男人的眼神,如一潭冷泉,却又烧得热烈——那是对自己的冷漠以及无法遏制的欲望……
“韩泽,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谢知允想要挣开手腕,却被禁锢的更紧,接下来,密密麻麻杂乱无章的吻全都盖在了未被衣领遮住的地方,火热的不像话。
“昨晚和他做得很激烈?你这儿全是他留下的印子。”手掌伸进了衣服里,带入一片寒意,冻的温热的皮肤掀起一阵疙瘩。